依旧很无力,觉得自己ròu_tǐ已经消亡,可是偏偏神智还在。/p
“她怎么样了?”项晨的语气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像是在议论一个死物。/p
韩明璋的声音我还是记得的,现下他有些着急,难得的正经,“老兄你也太狠了,至于把人弄成这样?难怪这几个月出来玩儿,叫你把小丫头带上,你就是不肯!”/p
“她会死吗?”项晨不理会韩明璋的长篇大论,仿佛只有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在乎的。/p
韩明璋叹了口气,“眼下不会死,不过你这么变态,估计人家小姑娘,会有心理阴影,你还是找个心理医生吧。”/p
“心理医生?”项晨喃喃道,“心理医生……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一再得逼我,你怎么不听话,你就是不听话!”/p
手上一热,应该是被人握住了,这熟悉的温度,这只手……/p
他是项晨,我想我是忘不了他碰我的这种感觉,这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我一定起了很多鸡皮疙瘩。/p
他说着这样的话,这样蛮横,这样可怕。/p
“我也不想这样,我一回到家,就看到她躺在地板上,也不知道她去窗子前做什么,她就在那里睡着,我叫都叫不醒,我想,她会不会就此醒不过来了?”项晨说着话,捏着我的手,像是揉着一块面团。/p
我还记得他揉着面团的样子,可是大多数时候,他就像地狱里过来的恶魔,一定要索了我的命不可!/p
韩明璋说道:“你应该给你自己也请一个心理医生。”/p
我听到“咔嚓”一声响,应该是有人出去了,还带上了门。/p
可是我的手,依旧被人攥在手心,走掉的那个人,应该是韩明璋。/p
这是哪里?/p
有些消毒水的味道。/p
会是医院吗?/p
可是我不敢睁眼,我怕我一睁眼就又看到项晨,房间里只有我和他的日子,我早就已经受够了。/p
他像个疯子一样,他是疯子!/p
可能是我演戏演得不好,演不好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可能是因为我太紧张了,睫毛抑制不住地在抖动。/p
项晨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拎了起来,“别装了,敢给我装死,胆儿肥了?”/p
可能是他声音太大,我被他吓到了,我就这么傻乎乎地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他眼中的哀恸,他似乎有些难过,又不是那么的难过。/p
“你果然是在装。”项晨松开我,任着我直挺挺地摔在了床上,我看到他急匆匆地转身出门去了。/p
我这才开始了解周遭的环境。/p
白床单,消毒水,输液器……/p
果然是医院。/p
有个做医生的朋友就是了不起,分分钟让自己的宠物住进单人间vip病房,尽管那只是宠物。/p
我以为项晨是太生气了,但在医院他好歹要注重形象,不便发作,所以只能去外面散散心。/p
可是没一会儿,他就把韩明璋带来了,韩明璋身边,站了一个白胡子老大夫,老大夫拿着听诊器,给我诊病。/p
我闭上了眼睛,老大夫说道,“姑娘,不能再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