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三年,夏。
还是这个客栈,还是这个窗口,还是有一只充满了灵性的黑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杀人不过头点地,使人死有很多的办法,但是让人活着却心甘情愿死心塌地替你办事,不顾生死,就好像自己活着已经死了,这才是最高境界,明白吗?”黑面煞神对着他面前的人头嫌恶的说到。
无机低头回到“属下失职了,但是这是他找死,让这个臭管家把柳真知的行踪打探清楚就饶他一命,结果他直接往我刀口上撞,主公,你要知道属下也不想啊!”
“什么?他是自己撞刀口上的?”黑面煞神从凳子上起身。
“是的,主公。”无机的头埋得更低。
有意思,有意思,还没有见过人如此着急寻死的,真是有意思。
黑面煞神咬牙切齿的点着头,使得他脑袋上的黑纱跟着飘动,就像是恐怖片里邪风吹着黑窗帘。
“御风那边,让他找的东西有下落了吗?这个柳真知真是老狐狸,居然不出门了,我就不相信了,他这么大的产业能够一直不出门。先给他釜底抽薪,有人混进他的脂粉原料作坊了吗?”
“回主公,御风没有发现汉白玉的踪迹,而玉狐已经安排了,他派人专门研制了一种中药,这种中药不会害人性命,只会让使用的人在顷刻就起小丘疹,奇痒难忍,三天便会不药而愈,但是已经足够让一大群人挤在柳真知的萱香坊退货的。到时候够他喝一壶的。”无机阴戚戚的说到。
“呵呵,这个柳真知,必须先使他没有民心。关于施粥的事情也要尽快安排。”黑面煞神,说完踢了一脚眼前的人头,轻轻地挥了挥手。
“给他缝上吧!好好安葬,怎么说也是一条汉子,为了不受威胁,居然宁愿死得这么惨烈。”黑面煞神隐隐感到,这个柳真知说不定还有很多这样的死士。
杀人不如诛心,这是王者诡道。看来。自己小看了这个柳真知了,如果他身边的人已经各个被他魅惑,听他摆布,都可以为了心中的信念而不怕死,那么这个事情就越加难办了。
上头下的命令是让柳家府邸连根拔起,一夜间消失在长安城,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萱香坊也要一家家一家家慢慢的关掉,当然先让萱香坊关门,再连根拔起柳府。
就像是一个传说,一个聊斋,柳家必须要除。
“对于百姓,上头说了,无关此次行动的人,一个人都不许伤害,否则,后果你我都担当不起。”
无机点头表示明白,闪身跃出客栈的窗户,慢慢的顺着墙沿,找个僻静处跳下,消失在人群中。
“吴钰,吴钰,发现什么了吗?”张二斤拿着大鸡腿撞了一下蹲守在子蝶轩门前的吴钰。
吴钰还是穿得一个乞丐样,他不介意乞丐装,因为这是最好的伪装。
“你小声点,吃吃吃,你就会点武功,当心吃成个胖子,翻墙都翻不进去。”吴钰撞了一下张二斤的肚子。
好像最近是见胖了,肚子上能够见肉了,但是离胖子这两个词,这三兄弟还差得远呢!“饿怕了,这要不是你,我别说长肉了,现在还是一张皮绷在骨头上,现在有机会吃,当然要先贴点肥膘在身上才保险啊!以免你交给我什么危险任务,再饿瘦了。”张二斤又是一口。
吴钰都懒得搭理他,“孙毅这个孙子呢?怎么最近没有看见他在我们面前晃?。那人倒是长不胖,猴精猴精的。
张二斤摇了摇头,吴钰这才想起来,自己前几天让他去蹲守菜地了。
这些日子没有消息,晚上也没有回来睡,只以为是去逛窑子去了呢!原来这厮干正事呢!
不会是出什么情况了吧!吴钰和张二斤还有孙毅三人歃血为盟,赶了一把潮流,前阵子听人说书,讲到人什么结义啥的,还有江湖义气什么的,立即想着拜把子,成为把兄弟。
所为的歃血为盟,三人都不敢割手指,买了只大公鸡了事。这要是让头儿知道了,非笑掉大牙不可。
但是他们三个臭皮匠的感情就不知道是不是如同拜把子一样儿戏,这个需要时间来检验。
不过吴钰一想到孙毅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那个菜地离长安城两个时辰的路,说远不远,但是那时候又没有出租车,就显得可远了。
可是孙毅并不是这种不打招呼就去逛窑子的人,吴钰撞了一把正在啃鸡腿的张二斤:“走,我们赶紧去菜地看看老孙是不是还活着。”
两人赶紧朝菜地跑去。
桃花庄内,靡靡之声,不绝于耳...
“关关雎鸠,在河之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此时彩云哼唱起了另一首小曲儿,是在座各位都非常耳熟能详的诗经,简单的词儿,搭配楚落尘超凡的琴技,产生的效果,让玲珑等三人已经是心猿意马。
眼前出现了一个美好的少女和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执手相看,相亲相爱。如此有画面感的歌声,让三人迷醉了。
特别是玲珑,这首《关雎》是她这个现代人都耳熟能详,并不是因为它是《诗经》第一首,而是因为词语简单,而且押韵又朗朗上口,但是经过彩云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