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上楼喊席云深和九白吃饭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没有在书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酒香,有些醉人。/p
晴好凝眉想了想回了卧房,见席云深半靠在床头,半阖着眼似乎是睡着了,窗户还开着,此刻吹拂有些微凉。/p
“吱……”一声轻响,窗户合上房间温度回升一些,晴好再回头的时候,就发现席云深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目光灼灼地在盯着她,着实把她吓了一跳。/p
席云深脸颊有些红,许是喝了酒,懒洋洋一笑,向她伸出手,声音沉沉的:“过来。”/p
不……不好吧。晴好看着他赤裸裸的目光小脸一红,犹豫地片刻后慢吞吞走上去,格外隐晦的说了一句:“阿深……要吃饭了。”/p
他也不说话,一双眸子盯着她。见她终于移步过来,大手一伸将她拉入怀中,酒香和她身上自带的清香萦鼻,莫名的让他烦躁的心平静下来。/p
晴好推了他两下,见他不理便随他去了。“阿深……你怎么了?”/p
从顾泠出事那天起或者更早,她就能感觉到席云深不正常,就像整个人心里怀了事情,整个人虽看起来还如往常一般,但他发呆的时候明显增多,就像上次夜晚在楼梯口,她关心他却被他轻巧带过。/p
果然,他静默了一会,将下巴抵在她脑袋上,声音轻缓:“我没事。”/p
他的眼睛又黑又沉,悠悠长长的看着化妆台上的镜子,里面有晴好有他,她靠在他怀里,乖巧的像只波斯猫。/p
晴好已经料到他会这样说,心里有些失落,他还是不愿意和她分享他的事情,是怕她担心吧?这样安慰着自己,晴好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主动转移话题:“阿深,我给你讲哦,我今天在家读了一本书,很有意思。”/p
“讲了什么?”/p
晴好又牵起他搭在她腰上修长白净还有些薄茧的手,边把玩边笑道:“讲的是古时有一名秀才,求取功名不得,便想弃学上山当和尚,主持说他凡心未了,赠了他一面镜子让他下山,那镜子能通晓人意,还能帮人实现愿望,秀才心善便将镜子借给邻里使用,后来当地的乡绅就知道这件事了,派了家丁去抢。”说到着,晴好一顿,她几乎感觉不到席云深的动作,不由得抬头看他是不是睡着了。/p
刚抬起眼,就看到席云深望过来,听得入迷,“然后呢?”/p
晴好抿唇笑了笑,原来他在听,小手十指交握他的手,继续道:“然后,寡不敌众,秀才当然护不住镜子,那乡绅便仗着人多势众将秀才逼到湖边,镜子问他,你怎么了?秀才说我没事,然后跳湖死了,最后谁都没有得到镜子。”/p
莫名其妙的故事。/p
看着怀中小女人得意洋洋的表情,席云深突然明白,嗤笑:“这故事是你编的吧?”/p
晴好依旧抿唇笑:“你说秀才傻不傻?明明可以告诉镜子他需要摆脱那些人,为什么偏偏选择最不好的一种方式呢?”说罢,从他怀中起身,笑意盎然的看着他。/p
席云深突然挑眉,“你说我是秀才?”秀才说我没事,他刚刚也说我没事,这小女人是在讽刺他吗?/p
“我哪敢呀,不过,督军心情好了一点吗?”晴好笑意更深歪了歪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欸……”/p
又被拉入怀中,直到唇上碾压过一阵酒香味道,直到被反压在身下,晴好才敛了笑意,心跳如鼓,手臂环过吻得认真的人的脖子,清浅回应,觉察到那双手探入她的衣服的时候,晴好扭开头,双手推开他,脸颊红粉可爱。/p
席云深不悦地凝着她,刚想又吻下去,被晴好以手挡住,一丝尴尬……/p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晴好抿了抿唇,眼睛成了月牙。“阿深,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是那面镜子。”/p
席云深眉头舒展,以这个角度静静地看着她,眸子深而沉静还带着刚刚浸染上的情欲,就在晴好以为他要说的时候,席云深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你这个妖精。”然后翻身倒在床的另一侧,扯开领带。/p
嘎?这是什么反应?就在晴好坐起来迷茫中……/p
席云深扭过头来,看着她道:“晴好,顾随这两日就回来,然后我会去一趟淮北。”/p
晴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好半天,才点点头。“那车票……”/p
“已经买好了。”/p
原来已经买好了。晴好不无失落的想,抬起头依旧扬唇笑着:“那要去多久?”/p
我能跟着去吗?这是晴好心里的话,她没说,她心思向来细腻,她想他那么晚才告诉她,那么肯定是没想带她去。/p
“半个月左右,你在家好好听话,我很快就回来。”/p
“哦,好。”果然……/p
席云深看着突然低落的小女人,以为她只是舍不得,揉了揉她的头发失笑道:“好了,我还没走,走了也会不定时打电话回来。”/p
晴好握上她额头上的手,慢慢攥紧,好半天才拉下来,席云深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依旧是笑着应和:“说的也对。”晴好迅速别开他的眼睛,生怕他看出他心底的慌乱和不舍,“那我们下去吃饭吧,爷爷和妈妈还不知道吧?”/p
“好。”/p
晴好紧紧反抓住他的手,就向外走去。/p
拐角处,刚从顾泠休养房间出来的九白看到两人十指交握,失笑,知道你们两人感情好了,可也不用天天秀啊。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