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浮凉,昏暗的灯光打在晴好脸上有些出神,见诊所的医生出来,就立刻迎了上去。“里面的小姐怎么样?”/p
身后的护士珍妮摘到口罩,递过来病历单笑眯眯道:“夫人该说很高兴呢?还是很可惜再次见到你。”/p
晴好失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可不正是当初给她包扎额头的珍妮,看着一如既往热情的模样,晴好心情也被带动起来,“珍妮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不过当下你要不要先告诉我,里面的小姐如何呢?”/p
“里面的小姐没事,有点贫血和轻微高血压,除了必要的药物,在饮食上注意些是可以缓解的,等会我让詹妮弗给开张平常注意饮食的单子。”/p
“好,谢谢。”晴好接过,连带着钱包一起交给沈寿,沈寿了然,立刻跟着引路的医生向缴费处走去。/p
珍妮打量着眼前的只见过一次却觉得越发明艳的女子,好奇道:“夫人,里面的是您和督军的朋友吗?怎么没有见督军?”说罢,还好奇地向周围环了一圈。/p
她能说是在马路上“捡的”吗?/p
今天下午,本来要上车的晴好,隔着车水马流便看到身姿绰约的女子脸色白了白,走路虚浮,出于本能晴好在她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扶住了她,那女子便倒在她怀里了,再然后晴好就将她送到了就近的诊所。/p
“算是吧。”晴好随意应道,“督军近日有些忙,所以没有来。”/p
珍妮眼睛浮上一层不加掩饰的失落,不过很快便又扬起热情的笑容,凝着她的额头。“夫人,你这额头好了呀?应该不会留疤了。”/p
“是啊,多亏你给的开药好用。”晴好温柔笑了笑,她上次便看出来这位外国女护士大抵对席云深时有好感的,但将喜欢和失落都写在眼睛里对人又及其热情的人任谁都无法讨厌起来罢。/p
“珍妮小姐,我先进去看看了。”/p
“好。”珍妮笑了笑,走了两步便回头看到轻轻推门进去的女子突然扬唇一笑,有些低落。/p
“嘿!珍妮,这就是你哪位梦中情人的妻子?”打量她们许久的一位黑皮肤女子应了上来,扶着她的肩问道。/p
“是的。”珍妮耸肩无奈一笑,“詹妮弗,不过现在不能用这个词了,他对她妻子很好。”/p
詹妮弗疑惑,看着她温柔下来的碧眸还想再问时,珍妮已经迅速掩去眸子中的回忆,“你刚刚听见了吧?快,帮我开一份那个食谱,谢谢你詹妮弗。”说罢便转忙别的去了。/p
她可忘不了当初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女孩额头破了,她缝合的疼的龇牙咧嘴。许是女孩背坐着没看见,她的那位“梦中情人”静悄悄地在帘后差点把隔帘扯下来,她当时还不理解,但最后他冷着眸子说:“jenny,你们诊所的麻药该多进一些了。”,然后拔腿就追上了那个先出去的女子,那时候她差不多就理解了。/p
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可真内敛委婉呀,珍妮轻叹。/p
门轻响,晴好放轻脚步走进来,看到病床上看向她的美艳女子,倒是一愣,随即挂上亲和的笑容,还未想好怎么开口时,就见那女子扬唇笑了笑,美艳的脸颊浮上一层动人的柔弱。/p
“小姐,是您救了我?”/p
晴好轻轻颔首,体贴问道:“举手之劳而已,刚刚在街上看您晕倒,便擅做主张将您送到就近的诊所了。”/p
“谢谢您,小姐贵姓?”/p
“我姓慕。”晴好将手中的病历单递给她,“哦,对了,这是刚刚您的病历单。”/p
女子了然一笑,双手接过,双眸璀璨,“慕小姐,谢谢您。”看了一眼病历单,才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我从小便有些贫血,可能刚来淮南有些不适应,竟然在大街上晕倒了,真是麻烦您了。”/p
晴好柔软一笑,“没事的,需要我帮你联系你的家人吗?”/p
女子垂了垂眸子,眼睛掩去一丝失落,晴好摸了摸鼻子,莫不是说错话了?然后就见她又抬头明媚一笑:“不需要的。”/p
女子还想说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沈寿推门进来。“少奶奶,已经办妥了,这是珍妮护士刚刚给的膳食食单。”/p
“少奶奶?”女子脸上浮现一层尴尬,“原来您已经嫁人,是我不对,该称夫人,不知您夫家姓氏?”/p
沈寿看着病床上美艳的女子,皱了皱眉,率先替晴好回答;“这是淮南的督军夫人,当然姓席。”/p
女子眸子上浮现一种诧异,“原来是席夫人,玲也失礼。我姓鹤田,家父与老督军曾有生意上的往来,而玲也也曾在英国留学得幸与督军成为同学。”/p
晴好一愣,看着眼前这个汉语比一般人说的还顺的美艳女人,竟然是日本女人?政治上的事席云深很少给她分享,一时也不清楚遂看向一旁的沈寿,沈寿一听这个姓氏,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果然直觉是对的,他记得他在与白爷传话的时候,听到过这个家族,难缠且复杂。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旁的晴好已经拿定主意,笑意一分不减,又递上去刚刚沈寿拿来的食单。/p
“原来是这样。”然后轻飘飘的转移开话题,“鹤田小姐,这是医生所开的食单,对你的病情应该会有所改善。”/p
鹤田玲也接过,轻道:“席夫人帮了玲也那么多,玲也好了定登门拜谢。”/p
晴好刚想说不用,又微微一思量,换了种委婉地说法,“鹤田小姐不必客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