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户大宅子内,昏暗的环境,有一青年人惶恐且局促,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沉着脸色的男人。/p
“肖……肖将军,那边老督军已经开始抓我了……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p
肖砚山发黄的面皮上浮着一层不耐和阴沉,旁边的副官已经懂了脸色,厉声呵斥:“将军已经给你一处安身之所,你还有何诉求!”/p
“我……我不要这样躲着!那两篇文章是肖将军……”/p
“住嘴!”肖砚山身旁一位年纪轻轻的军官怒拍桌子,青年人一缩脖子不敢在言语。“那是看不惯新政的青年所写,和肖将军有什么干系?”/p
青年人低下头,喏喏惶恐。“是是……”/p
“啪。”一沉甸甸的荷包丢在地下,一直未言的肖砚山冷着声音道:“拿着钱,换个地方住吧。”/p
青年人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捡起,打开,千恩万谢。“谢谢,谢谢肖将军。”/p
那青年脸上的贪欲让肖砚山一皱眉,厌烦的挥了挥手。那青年退下后,适才说话的青年才担忧道:“将军,就这么放走那个人?”/p
“割了舌头。”肖砚山皱着眉道:“便不能说话了罢。”/p
一旁看戏的一位穿着旧式长袍的老人站起,眯着眼冷冷一笑:“砚山,你真是越发仁慈了,只有死人才是不能开口说话的。”说罢,一挥袖子冷冷走了出去。/p
肖砚山额角青筋微跳,神色漠漠。“先生说的是。”然后对身后的副官冷道:“去办吧。”/p
那老者才满意一哼消失在拐角处,副官退回来盯着老者刚刚落座的地方皱了眉头。“将军何苦尊敬那老匹夫?”/p
“大业未成,这驴还杀不得。”肖砚山眯了眼,眼睛浮上一层不屑。“他当真以为席世城那老狐狸猜不出是谁干的?哼,自以为是。”/p
副官应和道:“是,属下认为,如今原元帅旧党大部分已经归顺将军您,这老匹夫倒是不如以前有用了。”/p
“急不得。”肖砚山缓缓一笑,阴沉的脸上越发诡异,“这人与席世城曾都是我姐夫的旧部,他对席世城可熟悉的很啊。”/p
副官有些疑惑,思量一番低下头恭敬赞道:“将军好计策。”/p
肖砚山未言,微有浑浊的浮上一层精光与得意。/p
……/p
“阿栀,这。”/p
阿栀推开茶馆的门,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晴好,快步走上去。“晴好,可是因着报纸上的事?”/p
晴好失笑,“你看到了,可见这两篇文章的影响力还是巨大的。”/p
阿栀叹了口气,轻轻点点头。“你让阿喜姑娘到医院唤我,我就差不多知道约莫是这件事,怎么,你可有什么好对策?”/p
晴好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是有事拜托你,阿栀。”/p
看她欲言又止的神色,阿栀拍了拍她的手,“我们之间还有何不好意思,快说罢。”/p
晴好看了看周遭,压低声音轻声分析。“这次舆论发在云深编排难民的当口,我想帮他,但我一人之力恐怕不行,所以阿栀,我想让你帮帮我。”/p
“如何帮?”/p
晴好感激一笑,递上去一纸信封,“我想让您帮我同写一篇文章,上学时那样,你主文,我主理。”/p
“晴天花朵,再次一起发文章?”阿栀失笑,“果然是我想的这样。”/p
晴好眼睛里也浮现一层回忆温色,轻轻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拿着手术刀,可还有脑子写文章?”/p
阿栀自信一笑,“当然,我虽后来转行读医,但看家本领怎能丢弃。”然后看着晴好亮晶晶的眼睛,突然一笑:“倒是你晴好,我因着奔赴前程不在写文章,你这富贵少奶奶可还有当年挥斥方遒的犀利?”/p
晴好微微一笑,“晴天花朵虽是当初在学校刊物,但我啊,当初是为了心中的光明,现在还为了一个人,我会尽力的。”/p
阿栀看着眼含笑意,“为了一个人?我可是注意到刚刚的称呼都已经换了。”/p
晴好脸颊微红,脸上出奇的柔和。“是了,上次在医院见你没和你说,恭喜我吧阿栀。”/p
阿栀瞪大眼睛,反握住她的手,“晴好,太好了,恭喜你。”/p
晴好弯了弯眼,回握她的手,拿出报纸道:“当下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如何写这篇文章吧,你看这个地方有首打油诗……”/p
阿栀静静听着耳边温润的声音,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女子柔和且认真的侧脸,微微一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p
“对于原氏,我们上学时写的分析利弊的一些文章倒是可以用上,但我觉得还不够,所以又从爷爷那要了些资料,我回去通宵看看,届时阿栀你帮我看看……阿栀?”/p
阿栀摸了摸鼻尖,扭头有些掩饰,扬唇一笑。“好,到时候你让阿喜姑娘送来也好,还是像以前一样写完互改。”/p
“嗯!好,文章发表你便不用担心了,我会办好的。”/p
“好。”阿栀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晴好,我一会还有个约会,若没别的事我便先走了,文章的事你放心。”/p
晴好有些错愕,阿栀和她在上学时有个称号叫“尼姑姐妹”,因为在青春躁动的年纪,她们两人面对男子的追求丝毫不为所动,若说她是因为早早有了喜欢的人,那么阿栀便是真的这般清心寡欲了,晴好认识她那么久,还真的从没听她说过那个男子,但医院那次的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