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晴好惊诧的站了起来,凝着刚从外面上晚班回来的阮君,又重复了一遍。“阿姨你说什么?”/p
“怎么了?”阮君将衣服脱了下来,边搭在椅子上边道:“你莫不是不信不成?”/p
“阮君,可君可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你这谣言从哪听来的?”慕母同是凝着她,满脸不可置信。/p
“这都传遍了,说是今天啊一个日本女人从美人坊推了她,那裙子都被湿透了,不是流产那是什么?”阮君眼睛里闪过一丝讽刺,“现在都在猜,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p
她的眸子锁住晴好,不言而喻。/p
“不是云深。”晴好当即反驳。/p
“你说不是就不是?前几日的绯闻那么热烈,你说不是舆论就会相信?”阮君反问。/p
晴好无法反驳,只好看向慕母。“妈,绝对不是云深的孩子,你信我。”/p
慕母温柔的点了点头,眸光有些复杂的看向晴好,“现下也只是希望快些真相大白,少让你吃些苦了。”/p
晴好点了点头,又突然抓住一个重点。“阮君阿姨,你是说在美人坊里的一个日本女人?”/p
“听人说是的。哎呀,我也不太清楚,不贵都是听传闻说的罢。”/p
晴好与顾泠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心里一凉。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她前些日子里约出来的黎菀?在接连几天等待的日子里她都没有等到,反而她今日因着那句诗经里的诗有些心绪不宁没有出门,反而错过了?/p
但没曾想,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p
事情发的突然,让许多人都惊得措手不及。鹤田家里,当得知这一讯息时,是女子刚刚换上和服,刚转过身便被忽如而至的鞭子挥倒在地上。/p
“混蛋!”/p
年老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咳嗽。女子抬起眼睛看着这个男人,随即以面纱拭去嘴角的血迹,轻笑着以日文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混蛋。”/p
这句话似是激怒了他,立即又要扬鞭而下的时候,被人抓住了鞭子。“住手。”/p
“事到如今,你还要袒护她吗?!”/p
“此事,请交给我自己去处理。”/p
“殿下!”语气中皆是威胁。/p
贺清志咳了一声,随即甩开鞭子。“还不退下?”/p
鹤田英夫怒瞪着他,一个没任何实权的亲王在他的地盘撒野,手中的鞭子转了一圈,狠光尽现,而这一幕却恰当的因着鹤田玲也的出现而打破。“父亲。”/p
鹤田玲也看了一眼里面,轻声道:“交给玲也。”/p
鹤田英夫这才将手中的鞭子收了起来,冲着贺清志与鹤田玲也冷哼一声才转身离开。“你早晚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p
贺清志咳了几声,脸色有些惨白又道:“玲也,上次的事情我还没与你计较,这次的事情请你也不要插手。”/p
“是。”鹤田玲也睨了一眼房间内的人,又勾唇笑了笑,眸子却阴沉可怖。“可这个女人坏了我们的事。哥哥,你说她是因为什么才去动手推夏可君小姐?一名即将成为席家姨太太的人。”/p
贺清志眼神微微变化,晦暗不明的看着她。鹤田玲也却只是笑。“我还以为,我这位嫂嫂自从五年前便清心寡欲,淡薄无争了呢,没想到,还是会在意别人。”说罢微微一欠身走掉。/p
“父亲说得对,你已经为她被驱逐皇室,莫非还要为她赔上性命?天皇的子嗣可没有这么多痴情的种子。”/p
贺清志脸色彻底暗了下来,讽刺、愤怒皆数在这一刻爆发,房间里本来就暗,倒在地上的人虚弱的像是即将死去,他扶她起来的时候看到她后背的血痕,长长一条蜿蜒下去,渗着血迹渗着红印。“痛吗?”/p
回应的是女子漠然的眼睛,似是激怒了他,他手指狠狠地压在了伤口之上,碾压辗转。“我问你痛不痛?”/p
女子当下便痛出眼泪,蜷成一团,他却还在加深力气,“张教训啊樱子!我给你说了多少遍啊!长教训!”/p
如疯如痴,如狂如魔,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狰狞的笑容让他的脸颊变得可怖,是多年来挥散不去的梦魇,女子眼泪都痛的出来了,模模糊糊的听着外面紫荆拼命地求饶声,看着走廊里那昏暗的灯光,她在黑暗里,又怎么能爬出去?/p
再昏倒前的最后一瞬,她似乎见到有人走了进来,低声禀报着---/p
“殿下,警署带人来了……”/p
……/p
第二日晴好知道,夏可君的孩子还是没有保住,与此同时在舆论碾压下,夏鸿鸣连夜发布三则信息,一则谴责自己教女无妨,一则宣布与季家婚约就此作罢,还有一则是与夏可君就此断绝父女关系……/p
而另一则消息便是警署昨夜去了鹤田家逮捕,但鹤田家以外商拒绝,与此同时法租界认为这仅仅是女人之间的纠纷也拒绝加入此事,因此晴好所期待的能否通过警署带出那个女子的期望落空,她现在仍然在鹤田府。/p
这场大战,晴好不敢确定她倒底输没输,但她却觉得当夏可君刚经历丧子之痛而后又被双亲抛弃,她有没有后悔当初自发的毁掉的她与季文昊的婚约?/p
慕母和晴好对视一眼,慕母眼睛中的不忍与心痛,她即刻就懂了。再怎么说,慕母都是与夏可君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p
“好好的孩子,怎么变成这样?”/p
晴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看向顾泠问道:“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