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我知你不愿回想以往的事,但还是麻烦你帮我看一下你可认识这个人?”她指了指不知何时报纸上的女人,带着帽子,眼角柔媚,一颦一笑都带着熟悉感。/p
“有一些熟悉。”黎菀视线落在旁边的文字上----宋家夫人暴毙,宋先生长病不起,宋氏集团面临危机。“宋夫人……似乎见过几面,应该是……鹤田玲也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吗?”/p
她神色恍惚,半响才艰难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想确定一下,谢谢。”/p
黎菀有些不明白,看不懂她的情绪。“这位是你的朋友?难道是被玲也害了吗?”/p
“算是吧,如果可以还请黎小姐保密吧。”/p
晴好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有些莫名的高兴,又有些悲凉。三个月过去了,她终于确定了杀掉她的天使的人。/p
当初她不明白,她与宋夫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仅仅是为了除掉宋之衡?把自己、把宋家都搭进去这并不合理。/p
所以她想会不会是她幕后有别的人,那封日本绝命书给了她灵感。/p
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后,有太多理由去给席家添堵,去给督军添堵。/p
只是如今她更加疑惑了。/p
究竟是哪个理由,是针对她的,针对她的孩子的。/p
黎菀看着她,神色又恢复了平常,看不出一丝情绪,不知道是刻意隐藏还是真的随便问问,此刻,她该不该告诉阿深?/p
“怎么了?”席云深疑惑的看着她。/p
黎菀看过去,脑海中不断的翻过那个女子的一娉一笑,以及每一句话,最终她摇了摇头,笑:“快些回去吧。”/p
“嗯。”/p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黎菀有些黯然,每每他来过再走了,她总觉得她所处的地方又空旷了些。而心里的孤寂与对这个世界的畏惧就像是疯草缠绕让她濒临窒息。/p
可她,现在只能克制,这个人不是属于她的。她手放在小腹上,即便有了这个孩子,也只是意外,他依旧不是她的。/p
他看向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了。当初的模样,他全部给了另外一个人,他或许不知道,那个女子也不知道。/p
许多人都说她,是皇族后裔,有着不可祈求的血脉与地位,即便受了一身伤回来后,身边人的关怀还是让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却不知道她最想要的,赖以生存的早已经变了质,而她如今还卑微的紧紧攥着,消磨着他。/p
黎菀觉得推搡。/p
她没有看见,在她落寞的身影在疏影中行远,树后的老人脸色沉了又沉,道:“从义,你说云深是什么意思?”/p
黎老爷子身边早就换下去那个年轻的军官,换了一位脸色阴郁,有些坡脚的男人,思量过后道:“依属下看,他是起了疑心了,将军,恐怕关于周庭的那个幌子……”/p
黎绍警惕的抬起手,范从义立刻低头不言。“当初赔了你一双腿,如今,看来确实等不得了。他既然说到鹤田玲也,去,查查那个女人现在何处。”/p
“是。”“这些交给下属,你还是避着些,你回一趟淮北,这女儿结婚哪有父亲不来的道理,带一封信给恪儿。”/p
“是。”范从义一愣,手指微微颤抖,最终垂下头去低声应道。/p
……/p
晴好匆匆扫过手中的文件,顾泠走过来。“少奶奶你前几天托我借这个人口清点有什么用吗?”/p
晴好视线定格在死亡人员的栏目上面,果然如此。随即合上。“这是全部了,近半年的也会有?”/p
“嗯,柳月说这是所有的了,少奶奶……你看看就行哦,这事不能让九白知道,要不然他会骂死柳月的。”/p
“嗯,放心吧,我只是帮朋友确定一个人的死亡名单。”晴好心里说了声抱歉,为她的欺骗,她根本不是为朋友确定,而是为自己确定。/p
警署的名单上,有鹤田清志、鹤田英夫,独独没有鹤田玲也。/p
顾泠担忧地看着她出神的面颊,欲言又止,心里刚盘算好安慰的语言,晴好已经将册子还给她起身道:“这是保密哦阿泠,我也先回去了。”/p
人刚走两步,又见她回头,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笑了笑。“我好多了,不用担心我。”/p
……/p
席云深走进书房的时候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看着她立在书桌前面上还有丝不易察觉的惊慌,随即走上前去。/p
“你在找什么吗?”/p
晴好点了点头,解释道:“很久之前,我落了一堆手稿在你的书房中,想要找回,所以未经你的允许,抱歉。”/p
席云深摇了摇头,走近一步,她身子一僵随即止住,走向书桌里。“你是说手稿,我确实见过。”/p
他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最底层的抽屉,晴好松了一口气,他信了。/p
“是这个吧。”他拿出几页密密麻麻的纸拿在手中。“我这才知道,当初帮助我的晴天花朵,是你。”/p
晴好错愕。/p
席云深沉吟一下,走近她。“虽然没有署名,但这手稿上所针对的时事、观点与晴天的很相似,是你吧,晴好。”/p
“是。”晴好拿过,看着很久之前的旧手稿,伸手拿过手稿,浅浅的扯了个弧度。“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我插手你的事情,所以从此以后都不会了。”/p
她话中带刺,让他有些不舒服。“我想你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