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柳树抽芽,汴梁城街道上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p
沈府后宅靠西厢那,却是一片压抑的安静。/p
“这该死的婆子,竟让小姐受这么大罪。”一个梳着双环髻穿着青『色』罗衣裙的丫鬟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由红了眼,愤愤的啐了口。/p
想到那些不堪的往事,沈知心里猛地一阵刺痛,与此同时,一个隐秘而又不可思议的念头却也跟着升腾而起——难道,她竟重新活了过来吗?重生在了九岁这一年?!/p
“好了好了,你小声点,小姐刚睡过去,你想将她吵醒吗?”另一个同样梳着双环髻一身粉『色』罗衣裙的丫鬟小声道,她看着要年长些,『性』格也较之绿衣婢女稳重些。/p
青衣丫鬟忿忿的咬了咬唇,面『色』仍然难看,却不再出声了。/p
这时,屋内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哐当”声响,像是有什么被撞倒了一般。/p
两人吓了一跳,对视一眼连忙冲了进去。/p
“小姐?!”/p
屋内,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正怔怔的坐在床下,穿着一身单薄的雪白中衣,脸『色』竟是比中衣还要白上几分,此时,她一半被子还挂在身上,人却跌坐在了床下。/p
青衣丫鬟忿忿的咬了咬唇,面『色』仍然难看,却不再出声了。/p
粉衣婢女连忙上前,将她抱回了塌上,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吧?”/p
小女孩看向她,眼神顿时闪过几分恍惚与一丝陌生,片刻,才回过神来,用不确定的语气迟疑道:“入画?”/p
“奴婢在,”入画心疼的『摸』着她苍白的小脸,饶是她再稳重,看到原本开朗可爱的自家小姐变成眼下这样面『色』苍白人也木木的样子,不禁也对那罪魁祸首起了几分怨愤。/p
而一旁,入琴却再也忍不住,眼眶通红道,“三小姐当真是好毒的心肠,小姐您以后莫要再被她蒙骗了,这次若不是三小姐故意将您引到池边,您何故会落水,平白遭这无妄之罪,她倒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还有那些下贱的奴才,也都为三小姐开脱,无非就是看那对母女受宠,欺负小姐您人小势微罢了!”/p
入琴急道:“我哪里胡说了,分明……”/p
“入琴,你少说些!”入画呵斥道,“小姐如今身体还虚着,且害小姐落水的人至今还未寻到,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三小姐所做,你莫要再胡说,徒惹小姐伤神了。”/p
入琴急道:“我哪里胡说了,分明……”/p
入琴急道:“我哪里胡说了,分明……”/p
沈知在一旁听着她们拌嘴,却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还能看见同样已经死掉的入琴和入画?而且还是她们从前的模样,这是梦吗,还是真实?/p
想到那些不堪的往事,沈知心里猛地一阵刺痛,与此同时,一个隐秘而又不可思议的念头却也跟着升腾而起——难道,她竟重新活了过来吗?重生在了九岁这一年?!/p
沈知有些恍惚,脑海深处的记忆却随着她们的话慢慢清晰起来。/p
是了,她想起来了,九岁那一年冬天,她掉进了冰湖大病了一场,待病好时,却落下了病根,留下了体寒的『毛』病,一到阴冷天便浑身发凉的厉害,也因为这事,她从小便大病小病不断,也不知是谁在背后说了她一句晦气,到后来,家里的长辈都不大愿意与她接近,仿佛也会被传染到晦气。/p
自那之后,她在府里的日子便越发不好过,也只有三妹妹沈芸如以前一样愿意与她亲近,那时候的沈芸对她来说就如同一块救命的浮萍般,她迫切的抓住了这块浮萍,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可最后……/p
想到那些不堪的往事,沈知心里猛地一阵刺痛,与此同时,一个隐秘而又不可思议的念头却也跟着升腾而起——难道,她竟重新活了过来吗?重生在了九岁这一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