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以免丢失/p
也正是因为脑袋里『乱』糟糟一片,沈知才会在下针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上。/p
好在她力道不大,针也扎的不深,流了几滴血后,伤口便慢慢止血了。/p
入画又替她包扎了一番后,沈知便只能暂时放弃手中的绣布,看着入画将绣架移开。/p
“小姐,您心情不好吗?”入画心思终究细腻一点,敏锐的察觉出了沈知此时心情有多么纷『乱』。/p
沈知“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道,“没什么,可能只是我想太多……”/p
应该不会真的那么巧,会像她所想的那样。/p
可是她与萧郅也算有个几年的交情了,以她对萧郅的了解,对方若当真想做什么,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她。/p
这边,沈知为自己脑海中的猜测心『乱』如麻。/p
那边,沈贺正陪着四夫人芍丹在后花园走动的时候,小厮却突然过来通报说:“老爷,定安王到了。”/p
沈贺瞬间便想到了上次对方来时,送来的那一箱价值连城的和田玉珠,登时又开始猜测起对方此次来沈府的用意。/p
随手点了几个丫鬟吩咐她们将芍丹送回芙蓉院后,沈贺整理了一番衣着,便匆匆往前厅赶去了。/p
直到入了前厅,看见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黑袍之人,沈贺腿顿时一软,差点便要跪了下去。/p
“下官……”他连忙正要行礼,坐在座位上的俊美男子淡淡道了一声”不必多礼。”/p
话音落下,沈贺的胳膊便被一旁突然伸过来的手抬住,顺势扶了起来。/p
沈贺下意识顺着胳膊看过去,五官不算多出彩,却又十分耐看,挂着笑的样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是上次来送和田玉珠的夜大人又是谁。/p
夜无见他看向自己,索『性』放开手,笑着往旁边引道:“沈大人请坐。”/p
沈贺下意识擦了擦额角边不存的冷汗,顺着对方的动作坐了下去,呵呵笑了笑,试探问道:“不知王爷突然大驾光临蔽府,是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去做?”/p
萧郅今日穿了一身玄黑『色』的宽袍,一头乌发用嵌金冠束了起来,斜长的眉飞入鬓,一双如无机质琉璃珠般的眸子微微垂着,掩去了眼底神情,他正端着茶盏,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被那天青『色』的青瓷茶盏越发衬托出几分如玉般的风骨,袅绕而上的水雾朦胧了他的轮廓,也将他冷漠淡然的气质无形中消解了几分。/p
沈贺在一旁坐下,眼角余光不断地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主儿,心里使劲的想着对方来此究竟会有什么问题。/p
上次对方差人来送和田玉珠,好歹还有个说的过去的说辞,而且也只是派了手下来,他虽然十分惊讶,但倒也并没有被吓到。/p
可这次,这位定安王本人都亲自来沈府了。/p
要说还没有什么事,那他才是真的傻了。/p
难道他最近有什么地方漏了马脚,叫这位王爷查到了什么吗?/p
沈贺脸上笑容不减,心里却拼命的开始回忆排查。/p
在一片安静中,萧郅手中的那盏茶水终于用掉了一半,他将茶盏放下,只“噔”的一声,便犹如落地惊雷一般,瞬间惊回了沈贺的三魂六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便肃穆了起来。/p
“这次来,主要还是有件事,需要与沈大人知会一声。”萧郅微微勾了勾唇,眉头微扬,终于『露』出了点笑的模样来。/p
沈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中的“知会”两字。/p
不是商量也不是告知,而是知会,就仿佛有什么事需要他知道,可他却又无法做决定一般。/p
沈贺琢磨了一下这个词,心下不由七上八下起来,试探的问道:“不知王爷要知会下官的,是……?”/p
萧郅看了一眼一旁的夜无。/p
夜无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道:“不知沈府大人可知我家主子,已年过二十又三,还未娶妻一事?”/p
“这个……下官确实知晓。”沈贺谨慎的回答道,心里却有些糊涂,这定安王年二十又三还未娶妻,不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么,怎么今日却跑到他面前特地说明一番?/p
夜无脸上『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那大人想必应该也听说了,近几日我家家主子正准备议婚的事?”/p
“什么?”沈贺倒是真的吃惊了,就差没惊的站起来,“王爷……您准备议婚事了?”/p
这么多年,皇帝为这位同父同母胞弟的婚事,提将了多少次,每年宫宴都少不得拿定安王尚未婚娶一事说上一遭,再不济也要硬塞个一两个美人过去。/p
一方面是确实想让对方尽快娶妻生子,一方面也是想能有个把柄在手里。/p
男人但凡只要有了家室妻女,有了牵挂,只要拿捏住了,便犹如拔了胡须的老虎,届时也只会落得拴了绳子的笼中猫而已。/p
皇帝那般忌惮定安王,自然也想有把柄能捏在手中。/p
只可惜定安王早年腿疾严重,处世消沉,对外界一切皆是不闻不问,不过这般作态反倒如了皇帝的愿。/p
只是近几年,对方的腿疾倒似是得了神医的救助,治好了一般。/p
沈贺自己也隐约有听闻有谁私底下投靠了定安王一派,但到底只是道听途说,是不是真的都另有商榷。/p
但对方近几年的变化也确实是有目共睹。/p
只是他没想到,向来对婚事冷漠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