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蓝庭嘴角抽了抽,觉得跟这种无赖王爷再多费口舌的话,自己也会变成一个无赖。海城要是有一两个无赖王爷那没什么,要是再多一个无赖的女痞.子,专干一些调戏良家少男的勾当,那就绝对有什么了。如此想来,还是觉得让他一个人无赖去比较好,省的祸国殃民。
于是,夜蓝庭直接闭口不言,再次抓了抓被子后,便沉沉睡去了。
翌日清晨,太阳都还没从东方冒出头来,柳院就来了三位稀客。
“叩叩叩”的敲门声,扰了这一屋三人的清梦。
戚溪韫微微蹙着眉头,直接从趴着的桌子上起身,前去开门。
于是,“吱唔”一声,门外三人齐齐受到了惊吓,呐呐的问了一句,“我们可是寻错了房间?这可是小夜的卧房?”
戚溪韫点了点头,“自然是我家主子的房间,你们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要事?”
于是,门外的三人实落实落了掉了一地的下巴,干巴巴的道,“没,没什么。就是昨日小夜不是落水了吗,所以我们赶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小夜现在可是好一点了?”
戚溪韫刚要开口回道,身后却又传来了一个男声,“她好的很,只要你们不要这么早前来叨扰,她会更好。”
于是,原本就受了惊吓的三个人,再一次受到了惊吓。小桃子一边安抚着自己的情绪,一边还要顾着摇摇欲坠的郦娘,唉,丫鬟真心不好当啊,只是可怜了身旁的易捻儿,受惊过度,有点稳不住自己的身形。
郦娘缓了缓气,“王爷您怎么也在这?”
越瀚阳笑道,“本王昨日救了那丫鬟,此时出现在这很奇怪吗?”
郦娘再一次缓了缓气,“那昨夜……”
越瀚阳会意道,“自然是歇息在这。”
易捻儿闻言,直接一个激动的昏了过去。
戚溪韫觉得此时自己必须做声,要不然在这样被越瀚阳抢白下去,他家夜蓝庭的声誉就算真的是要毁在了这个花花王爷的手上了。
于是上前一步,向郦娘见礼,“郦娘莫要误会,昨日小的也侍候在主子的房中,主子昨夜刚醒,怕半夜醒来没人侍候着,王爷是恐主子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故而一起陪伴在房中。”
经过戚溪韫的解释,郦娘才释然了一下,体贴的对着越瀚阳说道,“王爷昨夜定是累坏了吧,要不去捻儿的阁楼歇一歇?”
越瀚阳直接摆手说道,“不用,昨夜休息的甚好,有劳郦娘挂心了。本王已经两日未曾回府了,这时候也该回去了。看这时辰,应该可以赶去上早朝。”转身对着戚溪韫,继续说道,“如若你家主子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差人去王府给管家留一个口信,本王定然相帮。”
越瀚阳一说完便要告辞,可是余角却看到了房里人儿貌似发出了一些声响,料想应该是醒了,临走之前再调侃调侃她也不失为一个趣事,于是,调了调声,故意大声的说道,“等本王上完早朝,做完正事后,一定赶来跟你家主子再探讨探讨昨夜没有探讨完的趣事,可是你得叫你家主子不要等着急了才好。”
郦娘的心又跳了跳,嘴角抽了一抽,身子朝着小桃子身上又靠上了几分,心中嘀咕了一句,“难道这王爷真是看上了那个小家碧玉的小夜?”心中一念,往昏在一旁的易捻儿看了看,顿感那姑娘有一些可怜,于是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唉~”不禁怜惜的叹息了一声。
戚溪韫敢怒不敢言,只能怒瞪着越瀚阳,可是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此时的夜蓝庭确实已经醒来,正在举起茶壶给自己倒茶喝,听到越瀚阳的调侃,心中怒不可遏,于是咬牙切齿的坐在厢房里,狠狠的啐了一口茶,中气十足的道,“王爷,这早朝啊,想必您也不是一次两次没去了,今儿个难得奴家也起了一个大早,怎么?王爷就这般的不待见奴家?这么急的想逃啊?”
而后又啐了一口茶,缓缓的继续道,“既然这样,王爷您现在就去上朝吧,上完早朝也不用回来奴家这,跟奴家继续探讨什么趣事了。奴家还真真不稀罕。”
闻言,戚溪韫算是完全愣住了,心中满是苦涩,越瀚阳也是愣了一愣,感情这姑娘是想跟自己叫板了?事实就是如此,夜蓝庭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人家敬重她一尺,她回人家一丈,但是人家要是惹到了她的头上,那就只能跟那人家说声不好意思了,你怎么惹了她,她定然也就怎么惹你,全数补回来。
越瀚阳停住脚步,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夜蓝庭的厢房走去,站在夜蓝庭的桌子前,看着她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嘴角扬起,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来,“想不到你也会如此舍不得本王走!怎么?昨日本王救了你的小命,让你芳心暗许了?想要以身相许于本王了?”
夜蓝庭从来没想过他真会折回来,抬头一看他,吓得直接把茶水喷了出来,还被呛的直咳嗽。
越瀚阳上前,一边帮她顺气,一边道,“果真看到本王就这般激动?真要以身相许了?”
夜蓝庭放下茶杯,直接打开他的手,“流氓。”而后又愤愤道,“就你这般长相,还真是低估了本姑娘的眼光。除非本姑娘眼睛瞎了,要不然还真看不上你这痞.子模样。”
越瀚阳笑的极其爽快,倒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如此数落,不恼反笑,“哈哈哈,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姑娘。恩,本王喜欢,要不,你直接跟本王回府吧?虽然本王早已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