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蓝庭直接朝着越瀚阳翻了一个白眼,“小女子爱财,但是取之有道。本姑娘我不稀罕您的钱。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
越瀚阳忍住笑,装出一脸正经的模样,“噢?怎么说?”
夜蓝庭不以为然,“当初要不是她那个相好的把我拐进了这个该死的青楼妓馆,王爷以为此时我会在这?还差一点……”夜蓝庭欲言又止,越瀚阳目光深邃,心中了然。
彼此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夜蓝庭轻叹,“幸亏上苍待我不薄,也幸亏我自己够机灵,要不然本姑奶奶我一定名节不保。还怎么在这个古代混啊。”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纰漏,担心露馅,急急改正,“还怎么在你们这冰海国混啊。”
越瀚阳看她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禁笑道,“那你所谓的机灵,就是装神弄鬼,把那些人吓的个半死不活,而后趁机讹诈一番?”
夜蓝庭再次鄙夷的看向越瀚阳,“小女子我看起来是那种没有天良的人吗?”
越瀚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恩。”稍后又沉思了一番,继续道:“本王觉得,你不是看起来像,而是本来就是一个没天良的人。”
夜蓝庭颔首,忍住想揍他的冲动,“虽然有人说,要学会宽容,比如说,您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至于您也要去咬狗一口吧,这便是宽容。”
越瀚阳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喻,这是拐着弯骂他呢。
夜蓝庭不以为然继续道,“但是啊,我们那有一个孔圣人,虽然他作古很久了,但是,人家说话那是相当的有道理,富有哲理”,说到这,眼角瞥了一眼越瀚阳,继续道,“不好意思,突然给忘记了,您不懂什么叫做哲理,咳咳,那也没关系,我直接了当点,我的意思是,人家说话啊,相当有道理。”
越瀚阳嘴角再次抽了抽,夜蓝庭继续道,“孔圣人曾经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我是女子,是一个小女子,那么得罪了我,是不是就可以不讲什么君子,什么宽容,对吧!
所以,我很当机立断的坑了郦娘,让她自掏腰包,供我自入环采阁以来的一切吃住,更加很当机立断的把她的那个相好的,给吓到shī_jìn”,她又停了停,想了想,笑道,“虽然这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毕竟我是女子,得矜持。您听听就好。”
越瀚阳再次抽了抽嘴角,对于妙掌柜和郦娘,由衷的表示同情。
夜蓝庭心中暗爽,想当初她跟越瀚阳讲话的时候,他的无赖跟胡搅蛮缠,有多少次让她抽到嘴角抽筋的?
嘿嘿,今日总算是报了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夜蓝庭只求能“报仇”,至于啥时候报这个仇,时间嘛,不是问题。出来混的,终究是要还的。被坑了,没关系,因为总会寻到一个机会再坑回来,还要连本带利的坑回来,才不愧对自己一直想当一名奸商的宏图伟业。
夜蓝庭笑道,“我这人,向来不好吃亏,怎么吃亏的,就怎么如数讨回来,顺便讨讨利息,郦娘想要我早早走人,那就脸皮厚一些,多留下一些时日,她想花钱消灾,那就收下她的‘好意’,至于能不能消灾,那就要看本姑娘的心情了。
本姑娘刚好不想放过她,那就多坑坑她也无妨,不是吗?”
夜蓝庭眼中露出一丝狡黠,越瀚阳好笑的看着她片刻,而后大笑了起来,“有趣,着实有趣,这是本王听过的最为慷慨淋漓的诡辩了,不过,很有意思,对本王胃口,说的好,被坑了,就坑回去,再收回利息,才不吃亏。”而后顿了顿,“但是,坑,在这又是何意?”
夜蓝庭笑了起来,“王爷如此博学,自己回去好好领悟领悟,想一想,也就懂了。”
越瀚阳也不再纠结这一些东西,而是扇着扇子,继续说道,“你说明日离开?这话当真?”
夜蓝庭点头含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走咱就走,片刻不停留,明早就走。”
越瀚阳脸上的笑意淡了,露出了一丝严肃的神情,“走了,去哪?”
夜蓝庭摇了摇头,摊了摊手,“走哪算哪,目前还不知道。”
越瀚阳继续问道,“为何这般赶?”
夜蓝庭无力对苍天,“惹祸了,能不先跑路吗?!”
越瀚阳用扇子遮住嘴角,笑道,“怎么闯祸了?”
夜蓝庭很无辜,很哀怨的对上他如潭水般的眼眸,“王爷,还不是被您所赐。您今日说的那些话,说的是头头是道,句句在理,您是说的心中爽快,可是人家易捻儿毕竟是一个姑娘,您这般说,岂不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再者说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很不幸的是,小女子我知道的太多了。那易捻儿为了今天能给你载歌献舞,苦练了整整三天,只为今日能登台,搏你倾城一笑,噢,这词用的不对,您多担待着点,我继续说。
咳咳,可是,理应前去看她的您,理应表达爱慕之心的您,这三更半夜的呆在我这鬼苑里,这不是给她双重打击吗?矛头自然也对准无辜的小女子我了。
今晚若是她命大,扛过了这一劫,这往后的日子啊,我怕我是不会好过了,至少绝对不会如此太平,我能不赶紧跑路吗?”
说完,夜蓝庭极度哀怨了叹息道,“王爷,您家的八哥,还请领回去,那贡品太挑嘴,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联系到王爷您,为了不让您家的宝贝八哥受苦,您还是收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