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听完小白头家女人的描述,神棍阿宏坐在床边,为昏迷的小白头诊脉。

在旁人看来,小白头百分之两百见鬼中邪,何必还要号脉呢?难不成待会儿还得开几副汤药喝?既然是请神棍阿宏这号人物,就得使出只有神棍阿宏才会的招数才对。但是眼下,谁也不敢把话挑明,全都焦急的提着一口气的等待着。

神棍阿宏默默地诊脉,在脉象中寻找蛛丝马迹。他号脉,一方面利用祖上传下来的医术为小白头探探身子,另一方面,则是号脉诊鬼。号脉诊鬼,说来简单,也极其复杂。往简单了说,他是寻找一个人体内有没有被脏东西污染的方法之一。往复杂了说,就像物理、化学、生物那样,属于一门学科,没有多年的功夫,领教不了其中的真谛。

小白头的脉象保持清澈,神棍阿宏起身,说道:“小白头的晕厥,完全是因为受到惊吓,只要好好休息,吃些清淡易消化的饭便可。”

小白头的奶奶在神棍阿宏诊脉的时候赶来,不敢声张,只在门口站着,这会儿见其说没事,便不可置信的凑到耳边,低声问道:“当真只是受了惊吓?”

“大娘,他们晚辈不信我阿宏,您还不信啊?”神棍阿宏胸有成竹的笑道。

小白头的奶奶开心的笑着,小白头是他家最年小的孙子辈,自然是呵护有加,说道:“信,信,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

神棍阿宏凑到奶奶耳边,亦低声说道:“事情虽小,却也得用些手段,这边没有大碍,我去旁的地方瞅瞅去,您给压着点阵势,别让晚辈们胡说话,也别让小白头再出门,直到我回来。”

“那玩意,徘徊不定?”奶奶问道。

“就在你家周围盘旋着,无眼无爪的鹰一样。”神棍阿宏说道。

小白头的奶奶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和老一辈人处事,尤其是这方面的事情,特别的不用费劲。神棍阿宏步履轻盈的走出房间,抬头看一眼天垂象,与之前无异,呈网兜状,就像猎户准备好的陷阱,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罩住活人的魂魄。在此时机当中,还有一味引子,一份催化剂,那便是神棍阿宏口中“无眼无爪的鹰”,在天垂象中徘徊,一旦底下的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鹰便落下,定不是好事。

今夜绝不能出错,神棍阿宏默默地祈祷,希望小白头的奶奶能压住阵仗。

离开小白头的家,神棍阿宏准备去那三个在城里发了财,回来和小白头赌博的男人家里。李才跟了出来,要开摩托送他去。柳下村面积巨大,神棍阿宏懒得走路,对此相当乐意。

“阿宏,咱从哪家开始?”李才踹动摩托,回头问道。

神棍阿宏指着远处,说道:“他们三个都在一处呢,喏,就在那边。”

李才笑道:“阿宏就是阿宏,有着说不清的本事。你很少来我们柳下村,更不知道那三个人是哪三个人,怎么就知道他们中的一家住在那个方向,还断定他们三人在一起了呢?”

“我可不是骗吃骗喝的神棍。”神棍阿宏说道:“快点的吧,那边才要出人命呢。”

神棍阿宏的判断,全都出自天垂象。整个柳下村能够看得见的天,只有两片不合常理,一片在小白头家,另一片,就是神棍阿宏现在要去的地方。李才不敢怠慢,驶着摩托,飞快的开起来。

这三个男人并非亲表兄弟,而是发小,从小一起玩到大,不知哪年哪月拜了兄弟,以老大、老二、老三称呼。神棍阿宏以天垂象判断出的方位,就是老二的家。

摩托停在院子外面,院子里面特别安静,挂着窗帘,大门紧闭,哥仨似乎没有在家。

李才皱眉道:“阿宏,看来你错了,他们并不在这里啊。”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你先回去吧。”神棍阿宏说道。

“那成,我还真有事要忙,阿宏啊,你今天估计来不及回家了,晚上要是没地方住,就去我家。”

李才骑着摩托突突突的离开,神棍阿宏转身推开院门,往里走,来到屋门口,敲门道:“人都不行了,你们还能忍着?就算不信邪,好歹也得送去医院啊。老大,老三,你们不要老二的命了吗?”

说罢,屋内咣当一声。

4.

神棍阿宏并不着急,反正命是人家的,他在这方面从不强求。不消片刻,紧闭的大门缓缓地打开,里面站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旁边站着的人相对矮小许多,地上倒着一个板凳,就是刚才咣当一声的源头。

神棍阿宏不等老大和老三开口,率先说道:“三天之内,老二必定没命,告辞!”

说罢,神棍阿宏转身就走,他这份欲擒故纵的劲头,碰上脾气火爆的,非得打一顿不可。老大的脾气就不好,但是他也明白事情的古怪,只能压着火气,说道:“这位先生,您就别逗我了,快进屋吧。”

老大颇有大哥的气质,低三下气的事自然轮在老三的身上。老三弯着腰,陪送着笑脸,将神棍阿宏请进屋内。因为挂着窗帘,屋内很暗。来到床边,一位膀大腰圆,肥硕异常的男人昏迷着,他就是老二。神棍阿宏心底笑笑,这哥仨,老大壮硕、老二肥硕、老三矮小,真是毫无共同点,究竟是怎么玩到一块去的呢?

老二的面色相比于小白头,可谓是难看了许多,泛着紫色,嘴唇都黑了。

“打盆水来。”神棍阿宏说道。

他从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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