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还发生了一件趣事,王明贤入场舞剑,剑影重重,宋端午大喝一声,跳入场中。和王明贤针锋相对,对剑而舞。
驸马爷和范立也没闲着,两人唇枪舌战,讨论天下大势。民心所向。驸马爷风轻云淡,范立却面红耳赤。
徐骁知道这是范立辩论不过,要急了的前兆,赶忙扯了扯范立的衣角,范立低头瞪眼:“你扯我作甚?”徐骁指了指对方的红脸:“你的脸都红了。”言下之意很明显。范立再次瞪眼:“这是喝酒喝。”然后和驸马爷继续争论。
反倒是徐骁成了最无聊的那个。饮了不知多少酒,吃了不知多少肉,打了不知道多少个饱嗝。
最后晃晃悠悠回到徐家军营帐倒头大睡。
王明贤愤愤然:“驸马爷,我们应该杀了徐骁。”
驸马爷微微一笑,双手拢袖:“徐骁不是陈胜吴广那种人,口头上打着为民请命的的幌子,私下却是另一番做派,徐骁是个真人,‘为民请命’这四个字根本就不在他心里,他心里的东西很小。却很珍贵。所以这种人我不想杀,也不能杀。”
在营帐内醒来之后,徐骁昏昏涨涨,喝了点醒酒汤,脑袋突然一灵光,嘿嘿直笑,私下找到范立说:“既然郑成功能够设立鸿门宴,咱们也可以设立一个宴会嘛。”
范立错愕,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徐大哥了,徐大哥坏起来都坏到骨子里了。不过为了维护“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第一军师称呼,他咳嗽一声:“其实我也想到了。”
一封请帖到了驸马爷手中,驸马爷看完请帖,仰头哈哈大笑。开口说道:“不去,以为我傻啊!”
这下轮到徐骁和范立目瞪口呆了,竟然没来,不过范立还是趁机大做文章,说什么郑成功怕了,不敢来。徐家军内一阵欢呼雀跃。郑成功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被搬开了,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
可是,一场新雨过后,驸马爷撑着一把油纸伞,从对面军营中款款而来,他越过了两军之间的楚河汉界,来到徐家军营,旁若无人的走进徐骁大营。
驸马爷将手中的油纸伞收起,轻轻甩了甩,甩下无数水珠,又轻轻磕了磕鞋上的淤泥,将油纸伞放在一旁。
正在沙盘前沉思的徐骁抬头望了望郑成功,微微一愣,叹气说道:“小瞧你了。”
郑成功仰头大笑,将油纸伞立在一旁,伸手比划了一下沙盘:“不遮掩一下,免得我看出蛛丝马迹,随后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遮掩个屁?”徐骁觉得郑成功的话语很气人,恼火的说道。
郑成功再次大笑,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不来赴宴,是因为吃不惯大鱼大肉,来吃一顿家常小菜还是可以的,这不我赶着日头最高的中午饭时节前来,蹭顿饭不见意吧?”
徐骁翻了翻白眼,看看日头,果真到了吃饭时节,便引着郑成功来到自己居住的大帐吃了一顿便饭。
徐家军知晓那位驸马爷来了,有几个闹事不怕事大的,已经闹到徐骁营帐门口,徐骁一脚踹翻几个,回到营帐,一拉帘子,外人便再也看到不到营帐中的情况。
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郑成功不住点头,说这个菜好吃,那个也不错,还吃了三大碗米饭,和徐骁喝了一点小酒。
郑成功看着对面端坐在小板凳上的徐云枫,不住的赞叹:“这个名字真好,徐云枫,比我的强多了,我的名字太俗,天下第二俗,入不得人的耳朵。光听徐云枫这三个字,就知道这是你娘所起,绝不是徐骁这种粗人。”
徐骁大怒:“吃饭就吃饭,怎得这么多话!”
白素抿嘴浅笑:“听闻驸马爷家也有一姑娘,不知叫什么名字?”
郑成功尴尬的呵呵一笑,他自认名字天下第二俗,那天下第一俗的名字便是自家女儿的郑拓,什么狗屁开疆拓土,怎么听都像是“挣脱”的谐音。
驸马爷也是个好面子的人,特别是在女儿身上,笑着说道:“昌平公主,最喜欢弹琴,坐在琴边,便再也挪不动腿,认真仔细的像是一个小大人。”驸马爷掠去小郑拓爱爬上爬下的事情,自然也略去手持木剑
几杯酒下肚,郑成功和徐骁由一开始冷言冷语,变成了相谈甚欢,两人没有讨论天下和战争,而是讨论如何养娃,最后达成一致意见:男孩要揍养,女孩要惯养。
郑成功心满意足走出大帐,腋下夹着那把油纸伞,抬头看了一眼雨过天晴的蔚蓝天空,慵懒得伸了一个懒腰:“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嗯,下面的忘了。”然后摇摇晃晃的走了。
徐骁微笑的望着驸马爷的背影,伸手摸了摸徐云枫脑袋:“搞了半天,原来这鸟人和我是知己。”
一顿饭后,双方又打了几次战,无一例外,都是徐家军败了,范立更加垂头丧气,整日愁眉苦脸,直到有一天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来到徐骁大帐中,一掌拍在沙盘壁垒之处。
至此,扭转战局的壁垒死战全面打响,更加准确的说是驸马爷独自一人面对整个徐家军。
已经身披举国气数的驸马爷浑身金光闪闪,恍若仙人下凡,即使被围困徐家军内部,依旧三进三出,风姿无双。
除了范立十三太保尽数出动,与驸马爷相战,未占任何上风,只是轻描淡写便被打飞,不能在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