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
很冷淡的语气,让谢习伦扬高眉峰,细细察看着她的脸部表情。
这丫在赌气!难怪他受伤这三天一条短信也没有,还玩关机。为什么?他人躺在医院里,又不会分身术,怎么可能去惹怒她?
于雅倩的情绪波动都是跳跃式的吗?
“我想听听你忘了的原因。”谢习伦觉得头比肩部的伤口痛。
于雅倩见他的眉头皱得厉害,以为他伤口痛得厉害,心一慌,忘了矜持,急急地跑过去扶住他。“哪里痛?”
很不幸,她扶住的地方刚好是伤患。谢习伦的痛觉神经都在打颤,他的俊脸僵了一下,煞白。“于雅倩,你还真是时刻不忘报复。”他嘲讽,不敢忘记她跟他有仇。
她连忙放开他,紧张地看着他,不敢动。
他用右手指指左肩膀。“伤口在这,你别再让它伤上加伤。”他一点都不喜欢呆在医院这个充满药水味的地方。
看到她脸色变白,他抬起右手拉她坐下。“站那么高,我仰望得难受。”他拨开她的齐刘海,看她额头上的伤,创可贴早已移去,上面有一个微红的小点正渐渐恢复肤色。
于雅倩拿开他的手,理理刘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她动手解开他大衣的扣子。
“于雅倩,我不知道你对我的luǒ_tǐ这么感兴趣。”他笑着戏谑。
“我去你的!”她恶狠狠地瞪他,屈着的手肘刚要撞向他,想起他正受伤,险险地收住,继续解衣扣的动作。
“别看!”他抓住她的手腕,倾身向前,凑近她的脸,“看一眼很贵。”
“有多贵?”她迎着他邪气的闪闪目光。
“先付费后服务。”他的唇已经欺压到她的唇上。他的吻很深很重,有思念的味道。
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脯,慢慢抓紧他的衣服。闭紧的眼睛有眼泪从眼角缓缓流出。沿着两人紧贴的脸颊,滑进两人的唇里,咸咸的。
她的担心,她的不安,她的怨气,她的患得患失,都聚在眼泪里流了出来。
谢习伦睁开眼睛看着她挂着露珠的浓密睫毛,看着她闪着脆弱的动人脸庞,一颗心酸酸胀胀,很不是滋味。“笨蛋!”他的唇移到她的眼睛。疼惜地吻着上面的泪水。“拜托别哭!”
于雅倩把头藏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哭得很凶。重复着气话。
“我知道。”他纵容地苦笑。
“我讨厌你不告诉我你受伤了。”她指责。
“怕你担心。”
“你去死!”她大骂后,继续指责,“我讨厌你不需要我。”
呃?谢习伦皱眉,甚是困惑。
“于雅倩,你现在正常吗?”干嘛又语无伦次?
“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她无理地大骂。细细一想,他全家真的不正常。爷爷不正常,姑姑不正常,帮人挡刀的他更不正常,他的父母估计也正常不到哪去。她不太正常地推理。
“心里舒服些没?”他郁闷,被她骂还得关心她的情绪,哎!好没尊严啊!
“不舒服!”她的哭腔很重,脸蛋摩擦着他的衣襟。
“那你想怎样?”他的手放在太阳穴上揉了一圈又一圈。她到底为何这样反常?
于雅倩放开他,抹掉眼泪,吸气。再吸气。“我也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好奇怪,连生气都莫名其妙。
谢习伦靠向床头,蹙眉看着她自我纠结的苦恼样。“为什么觉得我不需要你?”他问。
“你需要我吗?”她抬头,锐利地直视他的眼。
“哪方面的需要?学习就免了。”他的嘴角漾起浅浅的笑涡,损她。
“除了学习!”她瞪他。
“需要!我现在很渴,需要你帮我冲杯咖啡。站起来,转身直走两米,那里的柜子上有你需要的材料和工具。”他说出自己的要求。
“自己去。”她不满。
“我伤口痛。”他微笑,“这手要一动,说不定会扯裂伤口,医生说的。”
“你能喝咖啡?喝白开水不行吗?”
“不行。无色无味的东西谁要喝?”他皱眉,对白开水感到厌恶。
“等着。”她不大情愿地站起来,为他冲咖啡。
她拿起杯子,打开咖啡罐,浓浓带焦的咖啡香味飘出来,她一狠心,倒了半杯咖啡粉。
“除了需要我帮你冲咖啡,还有什么?”她将冲泡好的浓缩咖啡递给他。
谢习伦呷了一口咖啡,眉毛开始打结,他将咖啡放到一边。“于雅倩,我想我以后都不需要你帮我冲咖啡。”
她泛红的眼睛燃起怒气,恶恶地盯着他。
“我很渴!”他强调。
于雅倩忍耐地握着拳头再次站起来,为他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他。“要么喝下去,要么等着被渴死。”
“你觉得我应该渴死还是喝下去?”谢习伦没有接过杯子,而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微微红肿的眼睛。
她蹙眉。
“笨蛋,当然是保命要紧。”谢习伦接过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真奇怪,我居然尝出甘甜,太渴的原因?”他看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答案。“你偷偷加糖?”
于雅倩翻翻白眼,耐性全失。“我没有喝水加糖的嗜好,也不喜欢猜谜,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难怪,不爱动脑的人成绩都烂。”他揶揄。
“谢习伦!”她吼,迷人的脸蛋怒火狂烧。
“你就是我刚刚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