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跟我们走,否则有苦你受。”
“跟她废话这么多干嘛,直接绑走。”
“一个sān_jí残废的小妞,能厉害到哪去?”
“……”
教学楼一角,吴宝纱被五六个社会青年围住。听到“sān_jí残废”这个词,她可爱的小巧脸蛋刹那间暗沉下来,一双丹凤眼不悦地扫视着这些人。她一米五五的个子那叫袖珍玲珑,这帮想死的家伙竟然把这么可爱的身高形容为“sān_jí残废”。
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他们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可是,伦学长难道没收到她的信息?怎么不见罗冀跟他的保镖来搭救她?
还是,在罗冀心里,她一点地位都没有?她揪了揪胸口上的衣服,暗淡的眼神浮现忧伤。
“抓住她!”其中一个青年大叫,跑向吴宝纱。
吴宝纱正欲动手,一个主意闪过脑海,她便定定地站在那儿,任由那些青年拽住她带走。
“那个王胜龙还吹嘘她有多厉害多厉害,连反抗之力都没有的小妞一枚,我们柯爷定要失望透顶。”
“管他呢,我们按照吩咐把人带回去就是。”
这些人带着吴宝纱走出教学楼,毛毛细雨洒在身上,人冷得一个哆嗦,这冬末初春的湿寒袭人,沁入骨髓。
“你们都是什么人?”
被雨水淋得一身湿透的卢晨稀刚从校口门进来,正巧碰上这些往校口门走的社会青年。他看了吴宝纱一眼,冷冷地扫视着那些社会青年,水珠沿着他湿搭搭的头发末端一滴一滴往下坠,坠在他阴沉的脸上,在他冷冽的眼神映衬下泛起一层邪佞的光。
那些青年们看着高大粗犷的他,气势瞬间弱了下去。
“小子。别多事,否则,饶不了你。”一个人恶声警告。
“我需要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饶?”卢晨稀心里积满了怨气。此时正需要一个突破口来渲泄,正巧。这些人送上门找他扁。他猛地伸手抓住一个人拽到身旁,带着水气拳头直直顶上那人的腹部,连续抽了几拳。
“啊——”这巨大的嚎叫是卢晨稀发出来的,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牛见人就撞,两只手像机关枪一样猛速挥着拳头。灰灰的天空,绵绵的雨,在他愁闷的怒吼声中渐渐聚拢一股黑色的杀气。
原本挟持着吴宝纱的青年连忙放开她。从深深的牛仔裤袋中抽出短匕首刺向卢晨稀。卢晨稀见状,迅速拉住一个人挡在前面,鲜红的血从那人臂膀处汩汩流出,流进大家被水帘模糊的眼睛。殷红一片。
刺伤同伙的青年愣了愣,打了个眼色,其他人立即围攻卢晨稀拼死摁住卢晨稀。
卢晨稀头一甩,红色刘海上的水珠闪着红光纷纷甩落,“我让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爬着出去。”他奋力喊出这句话。使劲侧身一转,摁住他的四个青年脚步不稳地晃了几晃。
吴宝纱眼看青年的短刀就要刺向卢晨稀,身形一闪,双脚斜斜飞出将那青年踹倒,然后轻轻稳稳地落于地面。这时,她蓬松的头发已经被细密的雨丝打湿。
卢晨稀猛力转着身体将抓住他的人甩开,鞭起一脚向他们划扫过去,然后扑倒一人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往他胸口砸去,而其他人往他身上挥来的拳头他完全不管不顾。
吴宝纱看着他打人看着他被打,并不想上前帮忙,反倒有点怪他多管闲事。见被她踹在地上的青年握紧手中的刀,欲爬起来,她一脚将他手中的刀踢飞,顺势屈膝往他背上跪压过去。“让你看看我这sān_jí残废怎么残废法。”她说着,拽起他的头发一提一压将他的脸压在地面让他吃了一嘴混着雨水的泥。满意了,她才拍拍手,可爱地笑笑,站起来观战。
“滚!”卢晨稀将其余人都打趴在地后,怒吼一声,坐在地上,然后伸手往后一仰成一个大字型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在脸上。
那些青年艰难地爬起来,仓皇逃走。
王胜龙那头肥猪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吴宝纱看着那些人的身影,思索着多次听到的“柯爷”,到底找到她做什么?应该还会派人来吧?
“你很多事,我并不需要你救。”她走到卢晨稀旁边,低头俯视他,樱桃小嘴不悦地撇着。她等待的是罗冀。
“我只是想打架而已!少往你脸上贴金,你值得我救?你也滚!”他抬手挡在眼睛处,沧桑的俊脸现出颓废之气。
“想打架?正好,我也想打架!起来,我们打一盘,不伤不罢休。”她踢踢他的脚。
“你想受伤还不容易,我建议你去撞墙。滚!别在这里烦我!”
吴宝纱不理会他的话,仰着脸,迎着寒寒的细雨,凄然地笑笑。心像天空,在哭,在痛!罗冀,怎么可以不管她?怎么可以?
情人节,也有人不是情人,也有情人不快乐。
这雨歪歪斜斜,轻轻飘飘,下得忧郁,悲戚……
“纱纱小姐,你在这站了好久。”
一把黑色的伞挡住了雨水,吴宝纱睁开眼看着金发男子,灰白的唇抿着易见的哀伤。
“洛克,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纱纱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吴宝纱摇着头,凄惨地笑,眼泪顺着沾满水珠的脸颊滑落,“罗冀为什么不下来?罗冀为什么不下来?”
“纱纱小姐,少爷不会来。走吧。”
“我不走。让罗冀来!”吴宝纱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
洛克看着她,为难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