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当于雅倩顶着一头深紫红色的卷发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差点就冲上去掐她脖子了。但,他非常理性地抑制住那股冲动,将她从上到下从头到尾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
颜色夸张的头发从左到右斜过眼睛在右下脸处成尖状,后面的头发卷成两个波浪松松散散地悬在脖子处,由于颜色的反差,露出的部分脸肤色白得吓人,嘴唇还有意地抹上浓浓的红唇膏。他一阵毛骨悚然,不得不佩服她变异的思想。
再看她上身,黑色贴腰紧恤衫只盖到肚脐上一寸,露出一圈白嫩的肚皮。再往下是褪色紧身牛仔裤,百孔千疮,破破烂烂。再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足足将她抬高十公分。
谢习伦突然觉得应该辞去学生会主席这个职位。
只见她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弯着浓浓的红唇,抬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学校不是小丑俱乐部。”他嘲讽。这黄毛丫摆明要跟他对着干,头,突然剧烈地抽痛。
红唇拉得更弯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她故意用手风情地拨了一下头发,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主席大人,偶可是按你的意思去了趟理发店,发型师一看到偶就推荐说这是今年最in最流行的发型,灰常适合偶这种个性张扬滴银,偶一听,心花怒放,就试试呗。怎么,不合你意?”
她的心在狠狠地滴血,为了不让他称心,她可是下了重本,这下全班同学都当她异类公然讨伐她了,上课时也被老师无情地请出了教室外,一个多月无声无息的乖巧全然白费了。明明答应了老爸高中三年要“金盆洗手”,不得已,她得“重出江湖”了。
他觉得身上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这声音,太甜腻,太做作。他差点就想说“你要去了马戏团就更合我意了”,但忍住了。所谓言多必失,他犯不上跟她出现冲突。
“于雅倩同学,”他正了正嗓子,“你个人的穿着喜欢,旁人无权过问,那是你的权利,你的自由,但是当你的自由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人的时候,能否请你想一想这样做对还是错?”
“既然是我的权利我的自由,那我就充分享受我的权利,充分享受我的自由。”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跟权利相对的是义务,跟自由相对的是限制,你享受权利的同时难道不应该履行一个学生的义务吗?如果学校里每个学生都像你一样,逆规而行,这里还是学校吗?学生还是学生吗?”看她表情反应,他好像对牛弹琴了。
“很可惜,这个学校只有一个于雅倩,所以这里的学校还是学校,学生还是学生。”她无辜地笑着,“我根本影响不了别人,如果别人看不惯我,那是他们庸人自扰罢了。”
他终于明白了,跟她根本毫无道理可言,她脑里根本没有对或错的概念,她想就去做,喜欢就去做,完全旁若无人率性而为,而且软硬不吃。
好吧,他明天就跟校领导辞职。
“于同学,我想我跟你有代沟,你走吧。”他挥挥手,像挥苍蝇一样。
于雅倩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老气横秋地俯视着他。“最讨厌别人对我说教,特别是你这种表面光辉内里烂透的好好学生。我的事,你最好别管,否则我跟你没完。切记!”
谢习伦愕然地看着她走出视线,他,他,他居然被威胁了,人生有始以来第一次,还是被一个矮他半截的小丫片子。很好!她的事,他就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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