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超的脑袋传来一阵剧痛,他紧抱着头部,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大概是他又在逼迫自己回忆了吧!
“你怎么啦?”高欣兰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没事,你继续说!”韩超摆了摆手,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两手撑着脑袋。
“要不,改天再说吧!”高欣兰并不想一下子对他透露太多,不然他无法消化,会使思维混乱,导致无法辨认事实。
“我没事,你说!”韩超很固执地说。
“你还想听什么?”高欣兰故装不解地问。
“说说程希凡,再说说程希萍怎么就是韩家的千金呢?然后说说,我为什么会被迫与她结婚呢?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韩超头也不抬,一脸痛苦。
“这些事说起来,可以写一部上百万字数的长篇我无法回答。”高欣兰淡淡地说,“再说了,我不是当事人,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偏差,偏离了事实会给你恢复记忆制造障碍,所以,祝你尽早恢复记忆吧!”
韩超陷入沉默了。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高欣兰说着调头就走。
韩超还是没有回应。
“对了,韩总,如果你真要去确认你跟你父亲之间的关系,建议你私底下悄悄进行,别惊动了他。”当高欣兰随手准备关上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继续说道,“另外再告诉你一句,你父亲把程希凡害得丢了几条性命,虽然我这样说明显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但是我还是要说。”
待高欣兰走后。韩超慢慢地抬起头,颓废地全身倚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消化着高欣兰的话。
韩天胜为什么要害程希凡?那她现在身在何方?过得怎么样?
说实话。韩超对韩天胜的话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说他跟程希萍很相爱。但这大半个月朝夕相处。他不但没发现他对程希萍的感情有多深,甚至有些厌烦的态度,难道失忆会导致二人原本坚固的感情产生变化吗?
而相反地,‘程希凡’三个字在他的记忆里反而略有印象,虽然很模糊,模糊到他几乎可以忽略,但每听到这名字。他的心底便会产生异样的心情。
就在韩超苦苦地在他的记忆深处搜索着程希凡的痕迹时,程希凡此时在华扬的财务室里忙碌着。
如今的程希凡在华扬担任财务主管一职。在王太太与高欣兰的双方劝说下,程希凡在脸部上做了微型整容,但是。她固执地坚持只是清理脸上的伤疤,五官并没有变化。
因为程希凡坚持不肯在面部作变化,所以,为了程希凡的安全着想,王太太不但高调地对公司内部的宣布说。程希凡是她的外甥女,其目的就是在掩饰程希凡的真实身份,免得别有用心之人会认出程希凡,并向外界走露风声,引起韩天胜的注意可就不好了。
程希凡吃喝食住都与王太太同行。并且在王家大宅栖身,上下班都有专车接送,并且有保镖随行,寸步不离地保护着。
而在私底下,王太太认了程希凡做干女儿,虽然程希凡并不习惯,但还是带着高攀的嫌疑欣然接受了。
程希凡的心里很明白,王太太想让她跟王家的关系更上一层楼,明里暗里想凑合她与王智二人的关系,但程希凡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也没捅破那层纸,揣着明白装糊涂。
别说王智配不上她,程希凡从来就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事实上,程希凡十分喜欢王太太的家庭气氛,既温暖又温馨,没有明争暗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
这与她出生的家庭相比,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王太太一家子对她是那么真诚,让她几乎都把她自己错当成了王家的一分子了。
程希凡刚忙碌完,对着电脑疲惫地伸了个懒腰,王太太的手上端着一杯温水笑吟吟地走过来,“来,喝杯水休息休息,别累坏了,看你一整天都没喝水的。”
大概整个公司,也只有程希凡享有这个福利让董事长夫人亲自端茶倒水,就连董事长与太子爷都未尝享受过这般待遇。
“谢谢阿姨!”程希凡笑着双手接过来。
忽然,程希凡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的电话只为高欣兰一人开通,所以除了高欣兰,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果然不出所料,确实是高欣兰的来电。
“好消息!”高欣兰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我已经搜集到那魔头的所有罪证了。”
高欣兰口中的魔头指的当然是韩天胜。
“这确实是好消息!”程希凡笑了笑,“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时刻注意安全。”
受过之前的惨痛教训,眼看着胜利在前,偏偏擦肩而过,那种痛苦的心情依然在刻在心间。所以还没亲眼看到韩天胜惩之依法,落入法网,程希凡始终都认为所有的好消息不过去浮云罢了。
“放心吧!”高欣兰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老姐我办事自有分寸。”
“那就好!”程希凡的心悬挂在半空,其实她更想听扣高欣兰汇报一下韩超当前的情况。
失忆的人固然痛苦,但没失忆的人一样不好过。她多希望失忆的人是她,那么她便可以不去思念他,也可以放下她一身的仇恨。偏偏老天不如她所愿,让她每天在思念与仇恨之间承受着各种煎熬着。
“我把那些罪证匿名直交到中央上,让上面派人的下来调查,因为如果只是交到市里,必定有人会替他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