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韩天胜以后,程希萍的心情有几分激动,有了韩天胜这条大柱子的支撑,是不是意味着终将要告别那种貌似寄人篱下的生活?回想起这两年的生活,程希萍只觉得很憋屈,自从程志伟离世以后,何月蓉对她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处处提防着她。不但如此,还总把她推上各种酒席宴会上,强颜欢笑应付着这样或那样的应酬,还是她程希萍的母亲么?
回到宏伟地产,程希萍直接来到何月蓉的办公室。此时,何月蓉正大发着脾气,高欣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正安静地接受着来自何月蓉的呵斥。
至于何月蓉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原来,何月蓉让高欣兰去跟守在宏伟大厦的那群讨薪工人协商,不料那群工人不但不乖乖妥协,而且偏激到将何月蓉告到劳动局去,劳动局的工作人员下来检查,并且下了最后通碟,在有限期内再不发放工人的薪资,宏伟将面临着各种执照吊销。
宏伟当下可谓是四面楚歌。银行已经把何月蓉告上了法庭,法庭下达的通知书也是刚刚送到,这样的事和那样的事全都搅和在一块,何月蓉的压力山大,不找个人当她的出气筒,难不成憋死不成?
高欣兰可谓是憋屈至极,她还没来得及去跟工人协商呢!结果被工人先行动一步,劳动局的人物过来造访了,可这并不是她的错呀!
看到程希萍走进来,何月蓉停止了她如火山爆发的那股劲力,微微理顺一下心情,然后淡淡地问道,“结果怎么样了?”
何月蓉从不问过程,她也不会在乎过程是如何发展,她要的只是结果。
“韩伯伯说对宏伟的项目很感兴趣,说愿意合作,但合作细节问题想亲自跟你探讨。”程希萍答道。
听到程希萍汇报的结果,何月蓉的双眼迸着精光,真是‘山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一喜,再也顾不上指责高欣兰,急忙抓过电话,拨打韩天胜的电话。
高欣兰深呼吸的同时,还不忘感激地看了程希萍一眼,不然她高欣兰的耳膜岂不是要何月蓉的声音给震破了?
电话正在拨通之时,何月蓉深呼吸一下,理顺了一下心情,恢复了笑脸。
“老韩,最近可好?”何月蓉的口吻十分愉悦,电话那头的人绝对想不到她是刚爆发了一场火山般的脾气。
“托你的福,一切都顺利!”韩天胜笑呵呵地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何月蓉笑着说道,“那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喝杯咖啡?”
“那就下午五点吧!开完会后,我就有时间了。”韩天胜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道。
“那行,就五点,我们在7号咖啡馆不见不散。”何月蓉笑着说。
“好!”韩天胜应道。
通话结束后,何月蓉笑着朝高欣兰和程希萍摆摆手,说道,“你们都出去忙吧!”
何月蓉的电话刚好结束不到两分钟,仇碧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何姐姐,不好意思!由于事发突然,我们晚上就得飞往加拿大了,下午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仇碧问道。
“下午?”何月蓉一惊,下午她可是约了韩天胜的呢!这不是在为难她么?
“怎么?何姐姐不方便吗?”仇碧故用失望的语气说道,“何姐姐不方便的话,那就只好等我们回来再请何姐姐大吃一餐。”
“方便!方便!”何月蓉干笑着说道,“那我们下午3点钟在喜客来酒店见面好吗?”
“三点?现在都两点多了,我怕来不及了。”仇碧说道,“要不五点钟吧!”
五点?又是五点?怎么又是五点?何月蓉要抓狂了,如果早知道仇碧会打电话过来,她就不会那么快跟韩天胜联系了。
何月蓉的脑袋快速运转着,该怎么办呢?看来只好先跟韩天胜另约时间了。毕竟仇碧那边比较重要,更何况人家晚上要坐飞机飞往国外,实在是耽误不起呀!说实在的,如果有别的路可以选择的话,何月蓉是十分不愿意跟韩天胜合作的,个中原因,何月蓉的心里清楚。
“何姐!何姐!”听到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仇碧连叫两声,“你是不是不方便啊?实在不方便的话,何姐就别强求哦!”
何月蓉在支支吾吾着,犹豫着该与韩天胜见面还是与仇碧见面。如果与韩天胜见面,她可以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奔主题谈合作方面的事;但与仇碧见面,合作上的事八字还没一撇,还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万一见面了,对方无意谈合作方面的事呢?
“对了,何姐!我先生说了,如果方便的话,请把你们公司准备与我们鼎固合作的项目的相关资料带过来,我们一起探讨一下。”正当何月蓉犹豫不决的时候,仇碧适时地抛下了诱饵。
有一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诱饵底下,必有死鱼!
听说仇碧有意了解合作的项目,何月蓉再也管不了韩天胜,先跟仇碧见了面之后再说其它的。
“嗯,那好!那我在喜客来酒店订好酒宴恭候二位的光临,就当是我为二位饯行!”何月蓉爽朗地笑着说道。
“那就谢过何姐姐了。”仇碧笑呵呵地说道。
但如果有人看得见仇碧的真实表情时,就一定知道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笑意,表情有几分冰冷,眼神中迸着凌厉的精光。
“不客气!那我们五点钟不见不散!”何月蓉笑着说道。
挂断电话话,何月蓉的笑容凝固了,手上握着的电话久久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