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你作为最重要的观众,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了呢?”琳达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余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琳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到底什么好戏呀?”
“听不懂没有关系,去了就知道了。”琳达向前跨了一步,逼到余瑶的身前,眯着眼,微笑着解释道。
“不,我不去了。飞机马上就要到点了,我要去机场了。”余瑶觉得很压抑,下意识地拒绝了,伸手去拖行李。
“啪!”琳达一手压在行李箱上,恼怒地吼道:“我说你不能走,就是不能走,你听不懂吗?今天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拽着余瑶的手腕就往外拖。
毫无防备的余瑶被她拽了一个趔趄,踉踉跄跄地跟着琳达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从密道出来,直接走进了姬远的房间。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鼻而来,余瑶觉得鼻子里酸涩难忍,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她微微地扬起头,不让眼睛里的液体流出来。
琳达松开余瑶的手,纤细的手指拂过床边的轮椅,接着手轻轻地抚摸着床,从床尾直到床头,最后站在了半开半敞的窗帘前。
余瑶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动作,打量着屋里的一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屋里的摆设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连摆放的位置都不曾变过。如今“故地重游”,恍惚间,余瑶看到了一个受伤的女孩儿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坐在她的床边,一边帮她削苹果,一边陪她聊天。偶尔碰撞的眼神中,均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甜蜜和满足。女孩儿躺累了,男子会体贴地把她抱到轮椅上。推着她四处走走,晒晒太阳。女孩睡着了,男子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书。抬头看到女孩儿恬静的睡颜,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
“你知道吗?”琳达站在窗前,幽幽地说道,“自从你离开后,姬远就封了这间卧室,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就连打扫这种事情,也是他亲力亲为的。有一次,我经过门口。看到姬远正在擦拭在轮椅。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这个轮椅是他珍藏多年的古董一般。每天不管多晚回来,他都会到这个房间坐坐.......”她的语气很复杂,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像是在感叹着什么,又像是在唏嘘叹息感伤着什么。
琳达的声音打断了余瑶的思绪,她局促地站在那里,没有注意到琳达的语气。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从脸上滑落,她抬手下意识地去擦,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落泪。偷眼看了琳达一眼,见她始终注视着窗外。暗松一口气后,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以免被看出端倪。
“余小姐,是不是很感动啊?!”琳达突然逼近讥讽地问道。阴鹜的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刀一般,恨不得插在余瑶的心脏上。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余瑶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眼神躲闪地说道,“琳达。飞机马上要到点了,再不走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站住,你哪都不许去!”琳达拉住要转身离开的余瑶,冷哼道,“余瑶,你别演戏了,我知道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我告诉你,别仗着姬远的那点爱,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琳达,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姬远之间没有什么的。而且,你跟他快要结婚了,我真的........真心祝你们幸福!”
“别说了!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既然回来了,就别想着离开。没有你,这场戏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跟我走!”琳达打断余瑶的话,语气冰冷地呵斥道,不待余瑶有所反应,她又拖着余瑶从密道出去了。
余瑶一边走,一边纳闷:琳达也是柔柔弱弱的,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而且今天的她,让人渗得慌。
“姬氏祠堂?琳达,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余瑶看着森然古朴的祠堂,诧异地问道。
琳达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向前走去。余瑶想了想,也跟着走过去。走进正厅,琳达指着墙上两幅挂像说道:“这两个人就是姬家的创始人姬大先生和他的夫人筱婉夫人。”
余瑶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画像上的男子剑眉星目,面色冷峻。女子温润婉约,优雅端庄。不难看出,这两个人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引无数人折腰的俊男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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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远和凌小楠像两只没头苍蝇一般,四处地寻找着琳达。“叮铃铃”,就在他们百般焦急的时候,姬远的手机响了,看是陌生号码,姬远狐疑地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平静地说道:“喂,我是姬远!”
“姬先生,我是余小姐的助理钱彬。请问余小姐现在跟你在一起吗?”话筒里传出钱彬温润的声音。
“呃?没有啊,余小姐今天不是要回国吗?”听到钱彬的话,姬远的心一沉,直觉告诉他,余瑶出事了。这个想法刚一冒头,顿觉地手脚冰凉。
“是的,余小姐定的是十点的机票。可是我来接她去机场的时候,才发现余小姐不见了,行李和电话都在房间。我调出了酒店的监控录像,发现她被覃小姐带走了。从两个人的姿势来看,余小姐是被迫离开的。我没有覃小姐的电话,只能来打扰姬先生了。”钱彬语气平静,但是不乏逼迫的意思。余小姐现在是程家的代表,在你的地盘上被你的人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