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余瑶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是呀,事情确实有些棘手。”程先生捏了捏眉心,无奈地叹息道,“不过好在还没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已经查清楚了,一直暗箱操作姬氏股票的人是财叔,而且这次覃氏股票下跌的事情,他也有参与。不过,我若没有猜错的话,财叔这样明目张胆地对覃氏的股票下手,应该是得到覃秀的应允了。
而他背地里收购覃氏的股票,应该另有目的,覃秀或许并不知道他的举动。目前,我已经把相关的证据交给警方了,相信财叔一伙儿很快就会被绳之以法了。但在这之前,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姬远那里你还要多留意一下。”
“我明白了,程先生。可是,姬远这几天好像猜到我会阻止他一般,总是避而不见,就连一些重要的会议都是秘密进行的。”余瑶皱着眉头,懊恼地说着。
“姬远是个有魄力、有能力的年轻人,现在一下子加注在他身上的担子太大了,他一时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有他的骄傲,不想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你面前。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吧。
劝劝他不要过于偏激了,这样对他,对姬氏都不好。现在,也只有你的话,他能听进去了。”程先生觉得有些凄凉,怎么说程、姬、覃三家也是百年的盟友,现在姬家和覃家闹到这种地步,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程先生,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跟姬远谈谈的,您放心吧!”余瑶也不想姬远最后凄惨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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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远手捧着两束黄色的菊花来到了墓地。抬眼看到站在三姐墓前,沐浴在晨光里那抹纤瘦的身影,呆愣了一下。
余瑶穿着银灰色的衬衫,配上黑色的小西装。齐耳的卷发上别着一枚水晶发卡,整个人看起来简单干练,却不失妩媚大方。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失神地看着三秀墓碑上的照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觉到熠熠的目光,余瑶抬起头,看到是姬远,颔首打招呼:“姬远,你来了。”
姬远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看到余瑶脸上丝毫不意外的表情。他无奈地嘀咕道:“没有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掌握了自己的行踪。公司里堵不到,竟然在这里等着。”压下心里的悸动,面色平静地走了过去。
把花儿放到三秀和莎莎的墓前后,姬远直起身。后退一步,站在了余瑶旁边的位置。这几天的事情太多了,压得姬远有些喘不过气来。当看到余瑶后,觉得有一丝阳光透过层层乌云,照进了心里。本想跟她好好地说几句话,可是一出口,却别扭成了:“你真的越来越能干了,居然到这里来堵我。”
呃?余瑶转过头,斜着眼。古怪地看着他。看到姬远孩子般赌气的样子,好笑地说道:“你想多了吧?!我只是来看三姐的。怎么说,我跟三姐也相识了一场,临走前不来看看她和莎莎,我的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再说。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踏上这片土地了。”
“你要走了?”姬远的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问道。
“是呀,这边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只能回去了。”余瑶失落地说道,就像被人抛弃的蟹一样可怜。
姬远眼神复杂地打量了她一眼,最后,点点头说道:“也好,反正这里的事情你也不懂,不如换个懂的人过来。”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这句话里有几分赌气的意思。
余瑶气结,这个人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她赌气地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三秀的照片。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叹息道:“真的是世事难料u认识三姐的时候,是在姬老先生送葬酒会上,那个时候的她清冷高傲。后来我住到别墅后,我们接触过几次,她有她的固执,我有我的坚持,结果每次我们两个人都是不欢而散。只是没有想到,现在的她,就这样走了。”
姬远没有接话,只是顺着余瑶的话,仔细地打量着三秀的照片。
余瑶也没有指望他说话,停顿了一下,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其实,三姐这一生也挺不容易的,她把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了姬家。以她的能力,本可以高飞的,却为了姬家,自己折断了自己的翅膀。直到最后,她也是为姬家尽了最后一份力,才放心地去照顾莎莎了。”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姬远无奈地叹息道。现在的他,脾气有些暴躁,耐心也越来越少了,也只有面对余瑶的时候,他不会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听她罗里吧嗦地把话说完。
余瑶的嘴角翘起一抹狡黠的笑,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昨天接到程先生的电话了,他希望你能够停止对覃氏股票的收购。覃氏的股票现在下跌地厉害,如果突然崩盘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可以告诉程先生,覃氏我不会不管的。但也不会连累程氏的,如果真的有一天,真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会一力承担所有后果的。”姬远的态度很强硬,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姬远,你这是在赌气吗?”余瑶不解地问道,她的语气很平静,却能感受到她的愠怒,“我知道,自从你踏上这个岛以后,姬家的事情就接连不断,你也承受了许多,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和痛苦。要是换做没有韧性的人,早就承受不住了。
程先生同意和姬氏合作,自然是做过一番考量的,也做好了一起承担风险的准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