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晚上做啥好吃的!”
叶芝指了指身后用清水养着的四大木盆泥鳅道:“它!”
“啥,真吃那泥玩意!”车板子叔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闺女,这泥鳅真是一股子泥腥味,咱们再馋肉,也没谁打它主意,光靠俺家那点大酱,你真能做得好吃。”周婶不是对叶芝没信心,只是亲身经历过于深刻。
梅子指着放作料的篮子说:“俺做时可没少放葱,姜,蒜,还不是一样腥!”
叶芝自信地说:“好不好,妙不妙,晚饭见分晓!”她的头号盲目崇拜者周一蛋,故作一脸馋样,打着保票:“叶子姐,做的肯定好吃!”帮着洗菜的二柱和二妞,也笑嘻嘻地说:“俺们,挺叶子姐。”
叶芝早就做足了准备工作,四大盆泥鳅里都加了盐,让其吐沙,还找来芦草盖着,已防泥鳅跳出来。要让其美味,她还有第二道工序,就是人工去内脏。
稻田里昨天插好的秧苗,全都精神奕奕地,只要闭着眼就能想像出丰收时的情景。稍远处村民们正在干劲十足地开垦稻田,狗子带着小伙伴们捡起一根根乱蹦的泥鳅;二柱二妞他们也继续在水洼附近的山坡采野菜;周婶和仁二婶他们做起了高粱饼,叶芝和一蛋开始了对泥鳅去内脏的工作,看得周婶,仁二婶,梅子,李婶一脸惊奇。
说实话,要不是叶芝夸下海口,说这泥鳅美味,这第二道工序,她才不做,这就是死要面子的代价!捏着滑溜溜的泥鳅,她动作很慢,还好跟一蛋说了要领后,他动作越来越利落,周婶她们把高梁饼蒸好后,也齐来帮忙。
好不容易赶在天黑前,清理完,叶芝这个大厨,拿着一米长的大锅铲,倒入自家带来的野猪油,把葱姜蒜放进油锅内爆香,然后放入两大盆泥鳅,支着身子在大铁锅里翻炒,一蛋学着叶芝的步骤把另两盆倒入另一个大铁锅内翻炒。加上大量的水,等水开后,朝两口铁锅内放入自家的大酱,用锅铲搅匀后,就大功告成。
一蛋欣喜的叫道:“真香啊,俺都流口水了。”负责烧火的梅子站起身,拿出个小木勺,尝了一口,久久说不出话来,仁二婶心急地问:“咋样!”周婶看梅子表情,喑叫一声糟,不会腥得连吞都吞不下吧。
“太好喝了,咸鲜咸鲜的,一点都不腥。”梅子挥舞着小勺激动地说。
当听到“太好喝了”,叶芝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一蛋不怕烫的抓起根,破了皮露出雪白嫩肉的泥鳅,整根塞进大嘴里,“好吃,真好吃,这肉嫩得跟俺吃过的豆腐差不多,俺还没咬就滑到俺肚子里了。”
叶芝盛出一碗让周婶,仁二婶,李婶品尝,“想不到这泥鳅这么鲜嫩,俺以前咋没吃出来。”周婶不可思议地叫道。
“就是,不光好吃,没放大酱那会儿,汤还乳白乳白的,怪好看的。”仁二婶跟着表态。
李婶也夸奖道:“还是叶子厉害,俺就不知道,怎么能整没这泥味,让它这么鲜。”这好听的话,人人都爱听,叶芝被夸得有些飘飘然。
村民们和娃子们在水塘边洗去满身泥泞后,在一片蛙叫虫鸣中,享用起晚饭,因为晚上不会再劳动,每人只有一个高粱饼,大酱炖泥鳅,叶芝水加得多,倒是可以让大伙喝个饱。
“叶子,这真是泥鳅!”车板子叔不可置信地问。这个问题,叶芝已回答了不下三十次,她再次肯定地点点头。
“叶子,你咋整没这泥腥味的!”车板子叔这一问,可问出了村民们的心声,大伙竖起耳朵静等着她地回答。
“很简单,只要在清水中多养几天就行,当然,在清水中加点油或盐让泥鳅吐沙,也行。”叶芝不藏私的为大伙解惑。
“俺怎么看到你拿剪子去头,去内脏呢?”村长叔不愧是村长,观察力就是比人强。
“那是为了更美味,不过,做到前两点任中一点,也差不多。”老会计,又掏出小本记录起来。
看着边吃边说说笑笑的村民,吃得像小花猫的娃子,叶芝挺有成就感的,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她说起了泥鳅的营养价值:“大伙别看这小小泥鳅,它不光肉质细致鲜美,还能补中益气,抗衰老,尤其老人,小孩,身体虚弱的人吃了大补。”
“这泥鳅还有这作用!”村长叔乐开了花,他这个老人可得多吃点。
“真有你说得那么补人,那么好!”车板子叔喜滋滋的确认,他也需要那啥,抗衰老。
村民们都若有所思,这泥里,田里,水洼里的泥鳅多着呢!嘿嘿,俺回家也做……!叶芝突然觉得因她的话,泥鳅的末日来临了。
……
这做饭也是个体力活,晚上回到家,叶芝人都散了,爬上炕,睡得正迷糊,“主人,你的宇宙快递到了。”起来收好快递的“初乳”燕麦后,刚躺上炕,正要熟睡之际。
小方再次招唤。“主人,杜丽莎小姐来了!”
杜丽莎盘起了红发,颊边自然垂落着几缕红色发丝,看着妩媚又高贵,双耳戴着如流动水滴般的耳环,“亲爱的叶,你说我穿银白紧身织花长裙,还是粉金细链连身短裙。”
杜丽莎见叶芝眯着眼,连眼皮都懒得翻,立马变脸:“快帮我选一件,我可是为了你!”叶芝愤然:“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叫姐,帮你借这么多快递箱,姐能欠这么多人情,会有这么多不得不去的约会。”杜丽莎生气地吼道。
“主人,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