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类!”
蓦地里忽然冲上来一团毛球,到近处一看,原来是那秃毛鸡浑身也都裹满了金悬草。它扑闪着翅膀朝陆沉明这奋力赶来,尖声叫道:“把这些破草往虫无常的皮蜕甲里摁!别傻愣着!”
陆沉明顾不得细想,当即揪下一团金悬草往甲衣上摁,说也奇怪,软塑料般的透明甲衣遇到金悬草,竟像章鱼的吸盘一样,扑地一声就把那一大团毒草给吸了进去。
原来浮动在甲衣中的褐se丝绒就是金悬草!陆沉明大喜,两只手立刻忙活开了,抓起一把把金悬草,不住地往甲衣上按去,而无论按多少金悬草进去,甲衣的吸力一点不减,就像一只专放金悬草的另类乾坤袋一样。
不出一分钟,原本透明的甲衣几乎成了一件黑褐se的毛衣马甲,当陆沉明再抓起一把金悬草时,却发现摁不进去了。
“别慌,”被阿芒捧在手里的秃毛鸡喘息着道,“等一会儿。”
除了阿芒被陆沉明挡着稍微好一点以外,眼下秃毛鸡和陆沉明都像是长满长毛的神农架野人,身上还在不住地渗血。而金悬草的数量除掉了不到十分之一。
在细碎而尖锐的疼痛中,度过了无比漫长的半分钟后,陆沉明忽然感到穿在身上的甲衣动了动,这种衣服会自己动的感觉十分怪异,就好像它要吐了一样。
又过了几秒钟,甲衣突然开裂,表面出现了无数道细纹。
死死咬在陆沉明身上的毒草忽然明显地瑟缩了一下,然而不等它们收回深陷在皮肉中的须子,甲衣便爆发出一股强悍的吸力,鲸吞一般,只见密密麻麻的金悬草被呼呼地吸进甲衣之中,力道之大,有些金悬草抵抗不住被吸过去时,须子被扯断,陷在了陆沉明体内。
这一过程中,二人一鸟始终在飞速向下滑行。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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