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森引路,两位侍卫一左一右架着五花大绑的桔西第三美男杨慕哲进入烛火辉煌的密室。/p
“启禀圣上,人已带到。”培森躬身道。/p
“绑松了,杨慕哲留下,余人退出!”刘佩羽头也不抬,声音平淡无波。/p
两位侍卫麻利替杨慕哲松了绑,与培森一道退出了密室。/p
解除ròu_tǐ束缚的杨慕哲胆怯的眸光快速瞄了一眼龙椅上正细细品茶、不怒自威的刘佩羽,不由得背脊发冷,双腿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低头低声道:“草民杨慕哲叩见皇上!”/p
刘佩羽只是安静地盯着青瓷茶杯中逐渐下沉的茶叶,眸光与表情不见波澜,良久无声。/p
狭小的密室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p
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反常平静么?是雷霆之怒之前的铺垫蓄势么?/p
杨慕哲的内心就在沉闷的气氛中经受着万般煎熬。/p
讨厌死了的沉寂!是打是骂,你倒是整出点动静来吖!半天连屁也不放一个,这到底算怎么回事?/p
“抬起头来!”刘佩羽总算想起了地上的大活人。/p
杨慕哲被动地抬起头来,他惶惑的眼神与刘佩羽犀利的眼眸做了个电光石火的短暂碰撞,他赶紧收回了目光。/p
“模样儿是很俊,”刘佩羽缓缓起身,朝杨慕哲走去,走到杨慕哲身前站定,审视的眸光将地上的美男全面罩住,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难怪嫣儿会对你这般着迷——”刘佩羽的手仍未放开那个硼城官窑产的青瓷茶杯。/p
杨慕哲内心一阵哆嗦,他担心刘佩羽那高贵的手会将他手中精致的茶杯随时扣向自己的头部。/p
杨慕哲的余光死死追随着刘佩羽握茶杯的右手。/p
一个人的怒火大多时候是需要手的助力。掴耳光?投物砸人?用剑削人?刘佩羽的腰间的剑也很是瘆人……/p
动了,刘佩羽抬起手,杨慕哲双眼一闭,却没听到声响。他睁开眼,却见刘佩羽只是悠闲地喝茶……/p
长悦殿,刘可嫣想要出殿,却被一群宫女拦在门前,一位宫女上前道:“请四公主留步,圣上有旨,四公主不得擅离长悦殿!”/p
刘可嫣窝着火折回殿内,将殿内的花瓶、茶杯之类的易碎物件一阵猛摔,摔完叉腰道:“本宫今日非得要出去,不怕死的就阻拦试试!”/p
一群宫女跪地哀求:“请公主息怒,圣命难违,公主若执意出殿,奴婢们的脑袋便保不住了!”/p
刘可嫣心中惦念着杨慕哲的安危,顾不了那么多了,趁宫女们跪地的工夫,象兔子一般蹿出了长悦殿。/p
“四公主请留步!”一群侍卫上前拦住刘可嫣的去路。/p
刘可嫣从一位侍卫的腰间猛然抽出宝剑,果断横在自己雪白细嫩的脖颈间,斩钉截铁地道:“速速带本宫去见父皇,若有半个不字,本宫便死在尔等面前!”/p
侍卫们哪敢拿公主的性命冒险,一个个乖乖将刘可嫣带到密室外。/p
吊起来用鞭子猛抽?五花大绑用棍子暴捶?……刘可嫣头脑里构建了一幅又一幅的恐怖场景……/p
……/p
皇家酒楼叶已姗的房里也在讨论杨慕哲的处境。/p
萧陌尘手执茶杯:“死倒不致于,皮肉之苦是难免的。”/p
韩承旭放下茶杯:“多半用鞭笞之刑。”/p
叶剑锋双手抱于胸前:“棒捶也是可能的。”/p
叶已姗替萧雅尘削好苹果,递给萧雅尘:“用剑将他凌迟?”/p
萧雅尘头接过苹果咬一口:“虐完之后四公主咋办?”/p
柳含烟轻抿香茶,清眸扫向萧陌尘道:“圣上可不可能对文博以礼相待呢?”/p
“不可能!”萧陌尘、韩承旭、叶剑锋、叶已姗、萧雅尘异口同声说道。/p
……/p
“父皇!父皇手下留情——”刘可嫣提了剑冲进密室,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可当刘可嫣入得房里时,却并没瞧见什么令人惊悚的血腥场景,瞧见的却是一幅翁婿同乐的和谐图景:刘佩羽正和颜悦色地与杨慕哲下着棋。/p
“草民又输了,圣上棋力不凡,草民自叹弗如!”杨慕哲恭维刘佩羽,跟杨崇焕如出一辙。/p
刘可嫣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呆若木鸡立在当地。/p
“傻站在那里作甚?还不快替你夫君掺茶?”刘佩羽头也不抬朗声道,右手拎了红炮平至中路。/p
夫君?/p
刘可嫣脑袋继续短路。/p
杨慕哲非但没受罚,还获得了法定地位?当着父皇的面,他不是该对自己行礼吗?父皇居然要自己替杨慕哲倒茶?/p
“大胆,圣上的话也不听了么?”杨慕哲的惯常作派也使出来了。/p
“听听听,可嫣这就去办!”刘可嫣手忙脚乱为杨慕哲掺茶,一面偷偷打量着刘佩羽与杨慕哲。/p
可怜的四公主脑子已完全不够使了,父皇啥时跟文博混成一路人了?原本该成为对立面的俩人竟然合伙对付起原本该成为盟友的自己!/p
“去替圣上掺茶!”杨慕哲胆大包天,竟然当着天子的面使唤起天子的女儿,可那位平素对自己百般骄纵的父皇为何不生气呢?/p
“是,可嫣这就去办!”刘可嫣替刘佩羽掺好茶,恭敬地唤了声,“父皇请用茶!”/p
刘佩羽与杨慕哲又下了两局棋,刘可嫣怀着感伤与感动的矛盾心理为二人掺茶递水摆棋……/p
临行时,刘佩羽拍着杨慕哲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