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未曾有过疑惑,私下有向叶落询问,但所得结果却是一般无二。/p
难道真有什么事情所有人都在瞒着自己?/p
“放心,不会传出去,”关山月放缓了语气,看了一眼那似受惊小鹿一般的少女,道:“坐下说吧,你都听说了些什么?”/p
苏忆情磨磨蹭蹭坐下后,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才道:“徒儿听闻圣女灵尊与师尊以前...甚是亲密。”/p
关山月的眉头从方才起就从未有一刻舒展过。/p
“还有呢?”/p
“还有...”苏忆情斟酌着句子,轻声道:“听说圣女灵尊并非自愿身殉弑神渊,而是...被人所害。”/p
几乎是壮着胆子说完这些话,苏忆情仔细看着关山月接下来的神色,本想看出些什么端倪,岂料对方依旧是那副冷淡严肃的表情,自己的话对他并非激起半分波澜。/p
如若是他所为,神帝为他隐瞒下来,他定是知道的,若有人胆敢私下嚼舌根,此刻他得知应该是会勃然大怒,为何反而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p
可若不是他所为,自己此时的话已然颠覆神界的记载,这等对圣女灵尊不敬对神界不敬的传言,他也应该会生气才对啊??/p
“被谁所害?”就在苏忆情心中暗暗思忖之时,关山月突然出声询问。/p
苏忆情寒毛直竖,这话她哪敢回答,便连忙摇头道:“徒儿不知。”/p
关山月沉默,但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一直凝视着她。/p
“徒儿真的不知道,这些只不过是些传闻,徒儿也是觉得不妥,今日才会大胆向师尊求证的...”苏忆情连忙解释道。/p
这世上不会有什么空穴来风之事,即便传闻不实,却一定有所根据,今日苏忆情所言,自己从未听他们几人提过,关于过往总总,特别是圣女灵尊一事,他们几人都是一语带过。/p
关山月虽有疑惑,但想起自己往日鲜少与女子亲近,便也没有多问。/p
但栖月宫后院莫名建造的庖屋的确不像他往日作风。/p
他们究竟隐瞒了自己什么?为何自己就连那圣女灵尊的模样都记不得丝毫?/p
关山月突然发觉有些不适,他伸出手轻轻揉动额角,越想便越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捏住衣襟裳坠着的那块血玉,症状才渐渐舒缓下来。/p
“师尊,您怎么了?”发觉对方脸色发白,苏忆情连忙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他的模样很是有些古怪,难道是被人说破心底的秘密,加上有伤在身,所以感到不适了?/p
关山月触电一般猛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四目相对,那双漆黑的眸子逐渐有冷意蔓延,苏忆情突然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威压,顿时抽回手,道:“师尊,您哪里不舒服,徒儿这就去百草阁请...”/p
“不必了,”/p
“可是徒儿看师尊脸色不太好...”/p
“在神界非议先烈,你可知是大罪?”/p
苏忆情的身体突然就僵硬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对于关山月此时忽然之间的出尔反尔阴晴不定,一时有些无法接受。/p
“师尊...”苏忆情大惊失色,虽然心中有些恼怒,但眼下只能认怂一般跪在了他的脚边:“徒儿知错,徒儿再也不敢妄自议论此事!”/p
“不想受罚的话,”关山月本不想用这种方法威胁她人,可如今他也没有其他办法:“有关过去栖月宫的人和事,你都要替本尊打听一二。”/p
这是什么古怪的要求?自己不会去打听么??苏忆情先是疑惑,但立即想起白虎说的话,她心中一震,抬头看向关山月。/p
难道他的确如他方才所言忘了一些事?!/p
怪不得!怪不得白虎不让自己打听,怪不得还说神帝下令不许人议论,可...为什么呢?关山月为什么会忘记,大家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p
“懂了么?”关山月的声音再度传来。/p
苏忆情回神,咬了咬牙道:“可是她们都不敢说,徒儿能打听到的不多...”/p
她该上哪儿打听,原本自己方才说的就不是从被人那儿打听来的啊!/p
“那你方才所说,又从何处得来?”/p
“......”苏忆情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会儿真的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下该怎么办,难不成去向涂山焕君询问不成?/p
“师尊...”苏忆情突然抬头,小心翼翼道:“师尊的伤难道是失忆之症?”/p
自己因元神碎裂,死过一次,沉寂十年重生才会导致记忆一时无法恢复,关山月每日都在服药,难道也是元神受了伤才会如此??/p
关山月突然沉默下来。/p
仙池水榭。/p
双脚在池水里泡着,苏忆情望着手中御兽铃,仔细回忆着自己与涂山焕君之间的记忆,良久之后还是无果,她有些气恼的用脚拍打起水花。/p
“忆情?”元香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苏忆情连忙收好御兽铃,扯出一抹笑意回头道:“香香,怎么才来啊?”/p
元香抿着唇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坐到露台边,奇怪道:“你怎么神神秘秘的?发生什么事了吗?”/p
寝时苏忆情为关山月取药时,神神秘秘邀约她来仙池水榭,却没有言明是何事,害的元香心里七上八下,还以为又有谁寻了对方麻烦。/p
“没有没有,就是有件事想问你...”/p
“怎么了?”元香眉头拧紧。/p
苏忆情朝李珩的房间看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