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狱卒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叹了口气道:“这位公子,是非黑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对皇室中人动手,这罪名已经足以处死你千百遍了。”/p
另一人接着说道:“不过王爷也并非草菅人命,只是方才那罪,你若认了,吃段时间苦头,待他气消,便不会记得你,还是有机会出去的。”/p
“宁王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乱抓人,凭什么就叫人认罪?!”凰音怒道。/p
那方才输了银钱的狱卒伸长脖子朝里看了一眼,斥道:“方才就是你吵吵闹闹,哭的像个娘们,害的老子连输了好几把,你若再吵,我便先将你舌头割了!”/p
凰音浑身一颤,连忙躲到了关山月的身后。/p
门外几人轰然大笑,其中一人道:“你瞧瞧他,倒真像个娘们,不过这年头,公子哥儿们养几个小白脸倒也常见的很!”话音落下,几人又是一阵大笑。/p
凰音在书中自也看到过‘小白脸’这词儿,立即脸上一红,怒道:“你们瞎了眼么,我本来就是姑娘家!”/p
话音才落,关山月立即脸色一沉,低声呵斥:“住嘴!”/p
可惜这话已然被门外狱卒都听了去,几人对视几眼后,其中一人道:“这地牢里,男女可是要分开关押的,不过若你们识相,哥几个便通融通融了。”/p
关山月一时没有明白几人意思,那几人见他没有动静,脸色一变,其中一人直接打开牢门,几人便立即涌了进来。/p
“走吧!”其中一人立刻上前就要伸手拉走凰音,关山月立即将她护在身后,狠狠道:“你们做什么?!”/p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女分开关押是上头下来的规定,这里可不是住店,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让开!”狱卒还要上前,关山月伸手一拦,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p
几人从未见过进了地牢还如此气焰嚣张之人,顿时怒了,纷纷举起手中四棱铁尺就要动手,关山月看一场恶斗必不可免,他素来不是忍气吞声之人,反手将凰音退到一边就与几人动手起来,几名狱卒哪里会是关山月的对手,不过几下,便被关山月抢了铁尺,打的七零八落。/p
事已至此,关山月不愿多做耽搁,拉起凰音就朝外走去,地上狱卒哀嚎不已,见他要逃,顿时大喊起来,关山月不知府衙之内把守极严,还没走出地牢甬道,便见十多名官兵从狭长的走道外涌入,将这昏暗狭窄的地牢挤得水泄不通。/p
此时境况,若他一人出去不是难事,但身边还有凰音便会有诸多顾忌,关山月心道不妙,但还是沉下气来,默默后退了几步,让凰音站到自己身后远些地方。/p
官兵也是难得看到如此景象,一时之间纷纷拔出官刀向他而来,关山月没有犹豫,挥动铁尺迎了过去,这狱卒所用的四棱铁尺虽不是利刃,但打在身上却是实打实的痛,而关山月下手狠戾,只要挨上他一尺,便是一阵骨裂之声再也没有行动之力。/p
眼见潮水般的官兵涌上,却丝毫没有对抗之力,关山月心知出去有望,手上速度更快,岂料没过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呵斥之声,伴随着凰音的呼救声,他顿时转过身去,心头狠狠一沉。/p
被他打伤在牢房之中的狱卒不知怎么竟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自他身后悄悄将凰音扣住,只见那狱卒双目通红,显然已经是恨极,他将铁尺扣在凰音咽喉处,恶狠狠道:“你再不停手,可不要怪我勒断她的脖子!!”/p
“放开我,放开...呃...”凰音奋力挣扎,岂料还没动几下,就觉得喉咙剧痛,再也发不出声音。/p
那狱卒见关山月目光冰冷,周身气势极其吓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向后退了几步,关山月再要向前,那狱卒立即加重了力道。/p
关山月不得以,只得顿住身形,阴沉道:“放开她!”/p
二人对峙之时,余下官兵见状立即想要趁机向前擒住他,岂料刚上前几步,关山月就立刻发觉,反身一脚,连带三人,统统被他踢翻在地。/p
“你还敢再动试试?!放下兵器!”那狱卒见状,立即出声威胁,手上力道加重勒的凰音脸色都涨红了,关山月无法,只得扔下铁尺,注视着狱卒,像是妥协。/p
那狱卒大松了一口气,对身后余下几名尚且还能行动的官兵道:“此人甚是麻烦,快将琵琶锁取来!”/p
那几名官兵还没出声答应,关山月却算准了此时空档,突然大步疾冲向前,那狱卒还未来得及反应,手腕被关山月狠狠扣住一扭,他吃痛之下立即松开凰音,而很快就被关山月趁机一脚踹翻在地。/p
凰音险些就要窒息过去,此时咽喉剧痛,便是连说话都剧痛不已,她身子一软,险些就要摔倒在地。/p
关山月眼疾手快,立即拉住凰音,此时那其余官兵眼见不妙顿时挥刀冲了过来,关山月一手将凰音护在身侧,连忙躬身去捡方才扔下的铁尺。/p
正要上前迎战,忽的耳边传来一阵沉闷风声,紧接着便是剧痛自头上传了过来。/p
“啊!!”凰音失声尖叫,看到狱卒手握铁尺还要再来一击,她立即挣开关山月的手,疯了一般冲了过去。/p
她已忘记害怕,嘶哑的尖叫着将那狱卒撞翻在地,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