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解,就越担心。
本来一脸忧虑的王丹,迅速明白了事件重心所在,于是挂上了熟悉的笑容,胡乱地开起了玩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没人忍心戳破这种伪装。
直到临睡前。
“干嘛?”
一进房间,尤墨就被推倒在床上。他闭了眼睛,声音懒懒的问。
“还能干嘛?”王丹扑上来,压住他。
“有个p的心情!”尤墨难得爆粗口,说完,又有些不忍心,搂住眼眶里泪水打转的家伙。
“没有心情对吧,以后都别碰我!”王丹伸手使劲推他,泪水却在动作中不断滴落下来。
“好了好了,来就来吧。”尤墨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就是一酸,目光转开,搂紧她。
“出息!”王丹看的清楚,于是停了动作,趴在他身上,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仿佛这样能让心理平静一些。
“你都哭了,好意思说我。”尤墨心中暖流划过,伸手轻捏她的小耳垂。
“怎么办呢,爸妈知道的话。”王丹心情平静了些,思路又回到原点。
“你最开始决定去广岛的时候,怎么想的?”
“血往上涌呗,一咬牙就决定了。”
“现在呢,害怕吗?”
“是啊,不过,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王丹轻叹口气,手往下移,顺着他的短裤溜了进去。
时已五月中旬,两个人这么搂在一起,很快都觉得燥热起来。尤墨伸手帮她解开胸前束缚,一手一个大白兔握住了。
“咱们认识四年了吧。”
“是啊,觉得自己老了吗,老是爱回忆过去。”
“爸妈要是有些过激行为,你不许说‘为了我好’什么的,咬牙忍住,时间久了就没事了。”
“你就别担心我了,说说看,会有什么过激行为呢?”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担心。”
彼此的身体都已熟悉无比,在这种氛围下,两个人都希望用些粗暴激烈的事情,来转移下注意力。
于是,温柔的话语渐渐变味,粗鲁的动作取代了轻轻的抚摸。
“干,不,操我!”王丹双腿摆成了“m”型,用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的语言和姿势,想把心中的压抑抹去。
尤墨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有这一面,只觉得浑身血往外涌,刚一进入,就忍不住大开大合起来。
“嗯.....啊,好棒,就这样!”王丹的一张俏脸兴奋的通红,张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继续叫唤,“操我,使劲,拿出你踢人的劲儿......”
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后,尤墨全身酥软地趴在她身上,继续听她语无伦次的叫唤。
好一会,气氛才慢慢回落。
“感觉心情好多了呢。”王丹搂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紧紧纠缠住,让他抽身而退的想法没办法实施。
“被你一叫唤,时间缩短好多。”尤墨有些愤愤不平,放弃了努力,不再乱动。
“你这家伙,对人老是太温柔,我还以为你就是这么个人呢。结果,今天你对着记者们的那副样子,迷死我了都要!”王丹伸出小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他肩膀上的牙印。
“认识你这几年,就生过两回气。第一次是老三因为救我被人打,第二次就是今天上午。”
“怎么会,你不是一直在微笑的吗?”
“微笑的时候,不能生气吗?”
“为什么生气?”
“想起队上的老家伙们了。”
“他们在你心中,有那么重要吗?”
“我还有将来,他们很难了。”
...
尤墨所料一点不差。
这种时候,这种消息,表面上看,影响的是当事人。实际上,受震动最大的是他的那帮老伙计们和雷哈格尔。
老家伙们把他视为球队复兴的希望,即使知道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凯泽斯劳滕,也还在隐隐盼望着,希望他至少等到球队真正强大起来,至少能在顶级赛季站稳脚跟之后,才坦然离开。
这种事情谁也不会开口说出来,可每一次训练,每一场比赛,每一次目光接触,每一次默默的关注,都会有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职业生涯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最多过个两三年,就只能经常无奈地坐在替补席上,看着这支倾注了全部心血的球队。
已经沉沦过一次,品尝过苦果,没有人愿意悲剧一再重演。这次冲顶已经十拿九稳,眼光自然不能再放在当下。
下个赛季,才是真正的试金石。
所有的成败对错,都会在下个赛季水落石出。
和老家伙们的心情差不多,雷哈格尔也没有天真到以为俱乐部会有非卖品。
即使这个家伙身上倾注了他最大的心血!
但卖归卖,什么时候卖,卖给谁?
这个夏天卖,心窝上的一刀。
卖给拜仁幕尼黑,还要再补一刀!
...
尤墨的强硬表态,让所有人惊讶,包括他的老伙计们和雷哈格尔。
老家伙们在职业赛场上混迹十余年,见多了来来往往,悲欢离合,不会对为追求自我价值而离开的家伙们有太多怨念。尤墨被豪门看中,他们打心底觉得自豪,即使这种自豪看起来很傻。
所有德国的青年才俊都想去拜仁幕尼黑。
已经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德国联赛中就开始流传这句话了。老家伙们当然听说过,虽无奈,却也能理解球员的选择。
职业生涯短短十几年,再去掉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