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决定自己开车去拿感冒药。
刚走到园子门口,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人挡住了柴安安的去路,其中一个人分明就是郝麟的隐身跟班——狮成宇。
狮成宇直接就说:“对不起,你不能单独离开。”
“你们是郝麟的人吧,他发烧了。是送医院还是去给他拿药,你们自己决定吧。”柴安安心里有气。郝麟竟然带着人在这里暗处监视,却没有告诉她。
说完话柴安安也不等答案,就回转身进了园子,直直往回走。
那知,柴安安进屋还没上到二楼,就听到了郝麟的声音:“是有些没力气,发烧而已,你们随便拿点退烧药来就行。”
看来这个电话是狮成宇打来确认郝麟的病情的。他显然对柴安安不信认。也难怪柴安安对他们没好感。
“起床吃饭没力气,有力气接电话?”柴安安就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郝麟。
郝麟放下电话,暖洋洋地笑着:“着急了吧,怕我病吧。放心吧,我从小都有感冒了不药自愈的本能。过来,陪我再睡会儿,睡够了就痊愈了。”
柴安安本不想动的,可是看着郝麟平日里润红的唇棱分明处都不再明显;竟是因为唇白的和肤色相近了。
这个昨天站在楼前仰视她时装枯萎的男人,一夜之间好像真的要枯萎似的;于心不忍就是柴安安此时的情绪。
还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力量让她不由的往前移步。
犹豫着来到床边坐下,柴安安手放在郝麟的额头:“还是很烫。你昨晚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去了?”
“我就是坐了很多俯卧撑,大汗之后又下水游了一会。我是好人。哪里会干坏事?”郝麟为自己狡辩着,手就搂着柴安安的腰想往被窝里拖。
“都烧成这样了还对我用强。”柴安安这次一用力就推开了郝麟。她就明白郝麟是发烧了没劲,于是她嘴里大胆嘲笑道:“女人半夜在靠海的水里裸游那叫海的女儿——是美人鱼!男人半夜在水里裸游应该叫什么呢?对,想起来了,贴切一点就叫——发烧鱼”
郝麟自己情不自禁地回了一句:“对。发骚鱼!”
可是柴安安对郝麟的话没再搭腔,而是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柴安安端来凉水,给郝麟头上搭上了毛巾。
郝麟感觉舒服了一些,说道:“我再睡一觉,你就在这,别走开。”
柴安安极不耐烦地回了两个字:“知道!”
嘴里答应着,心思却想着别的,这人都烫成这个样子了,不是病人应该吃清淡的东西吗?肘汤面看来是不用吃了。或者把汤里的油分出来也行。
于是,柴安安想着把肘汤放进冰箱,等油冻上了,就可以把油分出来了。这些都是她从小看妈妈柴郡瑜做过的。柴郡瑜虽然这两年很少回家做饭了,可是柴安安小时候。吃妈妈做的饭还是很多的。
在她的记忆里。只要妈妈在家,就有好吃的摆在餐桌上,而且多半都是妈妈亲手做的。
看来一个人成长中,对她影响最大的就是她一起生活的长辈们的言传身教。柴安安不仅是继承了母亲柴郡瑜长相上的优势,也继承了性格中的好强、坚韧;而且也学会了柴郡瑜丰富生活内容的能力。
也正因为如此,她照顾突然病了的郝麟一点也不觉得束手无策。
此时,想轻轻离开的柴安安刚起床才发现,原来衣服的一角还在郝麟的手里,于是她没好气的扯出了衣角。
还好,郝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醒。
把肘汤放进冰箱时,敲门声就响了。
这拿药的真是神速。
原来是狮成宇的车里备了各种常用药,他的车怕柴安安看见,停在了远一些的隐蔽处。不想这郝麟还真不争气,睡个女人还搞出了意外的发烧。他们本来隐藏的很不好的,这一发烧全都漏了。狮成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闷着,可能直到忘记也不敢说出来的。他口头只能交待着药怎么吃。
听着狮成宇交待药的吃量时,柴安安本想让他进来侍候郝麟吃药的。
可想到郝麟一丝不挂的在被窝里,被狮成宇看见还指不定怎么淫秽怎么想。
再说郝麟身边的人,她少面对一个少浪费细胞。对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又会突然消失的人群,她向来没好感。
于是,柴安安接过药就把狮成宇关在了门外。
刚睡着的郝麟被叫起来吃药时,他有些不高兴,闭着眼唠叨:“吃什么药,不用吃药。”
可是一看到柴安安的脸时,他就顺从地坐了起来。
柴安安忙把水放在一旁的移动便利桌上,上来帮他裹好了被子:“别再凉着了。
郝麟刚想从被子里把手拿出来,对上柴安安的眼神,他又不动了;像只刚破茧的蚕一样只露着头,有些呆傻地看着柴安安。
真是奇怪了,柴安安经常会被郝麟的眼神震慑。没想到自己今天也小宇宙爆发,拿眼神收拾了郝麟。
药到了郝麟的唇边,郝麟犹豫了会儿,还是张嘴了。然后就是水到了唇边,他也喝了。不过只喝了一口,把药吃吞下去了他就不想喝了。
沉默进行的吃药程序,终于被柴安安打破:“这水温刚好不烫嘴,都喝了。我妈妈说过,发烧了多喝热水总没错。”
或许柴安安不说后面那句话,郝麟就把水喝了。可是柴安安一说到“我妈妈”三个字,好像剌激到了郝麟什么。他眼神突然就一紧,本来暖洋洋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