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当然也明白,要郝麟这个人答应点什么,肯定要有条件交换的。她决定先顺着郝麟,到陆晓晓安全回来之后,再和郝麟慢慢纠结。
想好了自己的立场和目的及让步的底线,柴安安的脚下并没加快,反而变得更加沉重;因为她怕最坏的结果——就是郝麟提出要求,要和她马上结婚。她最可怕的是郝麟有可能要求和她结婚后,才放陆晓晓出来。
走得再慢,三楼终久到了。
柴安安刚推开第一扇门,身体就被一股大力一扯;脚下又被什么东西一绊。紧接着,她的身体就失去了重心。
还好,双手撑住,没让自己摔个嘴啃地板的柴安安,很快就站了起来。
郝麟的声音响起:“身手好像比我刚认识你时敏捷了点。”
也是的,换个普通的女孩子,被他郝麟使了绊子,肯定摔在地下,半天爬不起来。
不过,柴安安现在没有心思得意,她尽量让自己平静,说:“多谢夸奖。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也想不起把自己的身手要变好点。就算这样,也没躲过你的暗算,不是吗?看来怎么练都防不了暗算。”
下一秒,柴安安刚站起就被伸过来的一只大手纠住了运动服的前胸,说:“你不止是身手变好了;而且胆子也变壮了。今晚竟然敢上我的门。”
“我也不想来。可是不来不行呀。其实,仔细想想。我为什么不敢来?我又没欠你什么?”柴安安嘴里说着话,双手在掰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指头。
“没欠我什么?你说这话心不虚吗?你心不虚,为什么一直底着头?”郝麟的气息呼在了柴安安的头发上,吹起了几丝不安分。
柴安安下意识地抬起头。直视着郝麟,带着幸灾乐祸的情绪说:“我不抬头是因为你长的太难看了。我如果一直盯着你看,你会很难堪的。”
“你现在假惺惺的怕我难堪了?在你父亲面前,你抓我的脸时,抓得多开心!”郝麟一用力把柴安安纠到了自己的胸前。
“你来得确实不是时候。其实你那么好面子的人,应该等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时来。那样我怎么抓你,都没有旁观者;你不用装着有涵养,我抓你,你可以还手,打我一顿。可是你选错时间了!”柴安安这一说。自己都觉得有些狡辩;可是转念一想:这都是郝麟现身说教的。用他的法子对付他是最有效的。
“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旁观者时,我想做什么吗?”郝麟的话变了气场,有种痞子成分在作祟。
“你能想做什么?最多杀人灭口呗。”柴安安有些不安了;因为郝麟的语气和眼神都有些失常。像某种暧昧前奏。她不要郝麟这样的暧昧,所以就把话说得血腥一些。
“你还是很蠢!怎么着我们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一点也不了解我。像长你这样脸蛋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灭口呢?我一般都只会用来灭火。”郝麟话刚说完就一把搂住柴安安的腰,让她紧紧地贴着他。同时,他又说:“我脸上总是火辣辣的。这让我总是想发火。这火辣辣地感觉是你给我的,你来了,就得负责让我消火。”
柴安安边推边说:“哦,这个好说。抹点药吧。”
“提议不错,可是我要求你用舌头抹。”说着郝麟的脸就往柴安安脸上揍。
柴安安尽量后抑着身子:“你真是变态。我又不吃人血。”
“口水能消毒。”郝麟在坚持他的恶心提议。
“快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就下嘴咬了。到时你脸上就不仅仅是两天就好的爪印了,还有牙咬后的伤。听说那种伤就算好了,也会有疤痕的。”柴安安这话不是威胁。是她现在的想法,如果郝麟真让她舔,她肯定会咬的。因为一股膏药味扑鼻而来,她现在就想恶心。恶心又迫不得已的事,她肯定会极力反抗;现在她对郝麟这样的近况,那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咬。
可郝麟把柴安安的话当成威胁了。他语气冷冽,说:“你如果承认一下错误,我或许就原谅你了。可你竟然威胁我。你知道后果吗?”
柴安安故作惊愕地看着郝麟,说:“你自己说说,我是敢威胁你的人吗?不对,你说,我现在是有筹码威胁你的人吗?”
“你有任何筹码对我都够不成威胁。”郝麟难掩的自负满满地溢出。
柴安安轻松一笑:“那就是了,既然够不成威胁,我说什么也不是威胁。”
“学会狡辩了,不错。今夜我不再会因为脸上火辣辣的痛而感觉难熬了。”郝麟脸上抽了一下,可能是想学着柴安安的样子笑一下。可是脸上那一道道划开皮肤都见血的条形伤因为他那一抽又传来了似摸上辣椒水似的痛。他只有赶紧收起面部任何表情,尽量僵硬着面部的任何一块小肉肉。
柴安安听出郝麟话里的意思是没想让她短时间离开,她忙说:“我是来谈事情的,谈完事情就得赶紧离开。我妈妈等不到我回家会找来的。”
“我不管你想谈什么事都先放下不说。先打个赌怎么样?”郝麟尽量忍住痛。
“和你会有什么赌好打的。结果不管你是输赢,都是你赢。”柴安安有某些失望的样子。
“赌就是靠运气的。我输了就是输,那会也是赢呢?”
“你输了一耍赖皮,我又能把你怎么样?骂也骂不过你;打下打不过你。”柴安安一脸的委屈。她说的这个倒是实话。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霸道。我从来都是遵守愿赌服输的原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