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内心的欣喜几近轻狂!
她这一脚扫中了郝麟,那不知郝麟得多少天脸是不对称的呢?半边脸是肿的,郝麟会是什么样的姿态假装在那慢条斯理地吃饭呢?她其实还有更多的希望,就是,郝麟最好能掉一两棵牙。一吃饭就痛,一说话就漏风。那以后郝麟还能和她斗嘴时说那些下流的话吗?
只是,下一刻,柴安安沦陷在空前的失望中。
她是踢中了。
不过不是郝麟的脸,而是中的郝麟的手掌。
这时郝麟的手握住柴安安的脚,拿下她脚上只有两根细带子的人字拖随手抛在地下,似笑非笑地说:“花拳绣腿中,这一踢算是能看得过眼的,就是力度不够。腰部的力量没完全用上。要知道女人出脚,如果腰部的力量不调动起来是没有多大用处的;特别是对比你强的对手出脚时,力度不够就等于自讨苦吃。”
“噢——痛——放手。”柴安安叫了起来。
原来郝麟竟然下手捏了她的脚。她本来是忍着的,可是感觉脚掌的骨头都要拧成一条了,所以她只有出声叫。
郝麟没有放开她,把她的脚一拉,柴安安就撞到了他的胸前。
下一刻,郝麟一手抓住柴安安的头发,固定她抑头看着他的脸时,才说:“你下脚踢我,我只捏了你一下。怎么了,这想哭的样子,难道你比我委屈。”
柴安安恶狠狠地说:“我不委屈。”
看着柴安安的样子,郝麟眼里到是有想笑的意味。不过他忍住了,说:“我真是不明白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再好的时光也能被你折腾的火药味十足。”
柴安安吼道:“到底是谁折腾?谁挑事?那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安安,我们都到这种关系了?世界上谁还有我们近?那只是个玩笑,只是你和我之间的一句玩笑。对别人不能开,对你说,也只是想逗你开心而已。”郝麟说的话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也太悲哀了!一个玩笑竟然演变成了战争。那如果以后他和柴安安一起生活的话,不得成天让柴安安怒火冲天呀!
也难怪!看郝麟那说话的内容本就不正经。透着刻薄,再加上脸色又阴沉;语气又冷漠;用词又没忌讳。柴安安不当真不生气才怪呢。
见柴安安沉默不语,郝麟放开了她的头发,把她强拥在怀里,说:“好了。我们都不生气了。你再吃点东西去吧。”
柴安安站着不动。还是有些怄气,说:“我不饿。”
“怎么能不饿呢?都上船一天了。什么东西都没吃。”郝麟想着半拥半架地带柴安安再去吃点饭。
“我说过了,我真不饿!”柴安安的声音很大。看郝麟停下脚步有些无措地看着她。她声音又小了一些,问:“你要是刚吐过,会有吃东西的yù_wàng吗?”
郝麟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我没有吐饭的习惯。所以我什么时候都能吃进东西。”
“我也没吐饭的习惯。只是偶然。”柴安安真是觉得和郝麟无法沟通。和他说话总会有一股无名火冒出来。
“好吧,你先不吃吧。我去让煮点粥行吗?”郝麟这次脾气还真好。
“白米粥。”柴安安强调。
“没问题。”郝麟在柴安安的额头上响吻了一记之后转身离去。
…
晚上,柴安安在郝麟的强迫加威胁下,喝了两碗粥。
然后就去甲板上坐着摇摇椅。
海风在夜里吹得紧。
郝麟走过来把手放上柴安安的肩膀上:“风太大了,回仓吧!”
“什么时候能见晓晓?”柴安安完全答非所问。
“这个事,急不得。我也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天,这海上行路,要看风向、浪头……”
柴安安打断郝麟的话:“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又不用教什么航海知识。我只要见陆晓晓。”
“耐心点吧,总能见到的。”郝麟弯着腰。近距离的看着柴安安。一幅小心侍候的奴才样。
柴安安视而不见,把头扭向一边,然后嘴里还在说:“你走开,别拦住我的摇椅节奏。”
“都这么长时候了,还没摇够呀。”郝麟伸手扶住柴安安的双肩。让摇椅完全静止,用一种宠哄的语气说:“夜里的风太凉了!听话,我们回房间吧。”
“可以回房,不过我们要分开房间。”柴安安开出了条件。
“安安,因为你不高兴,这上面两层都被人禁止上来人了,就连菜饭都是我自己下去端的。如果再分开房间睡,我觉得你会害怕的。既然带你出来了,我怎么能让你感觉到害怕呢?”郝麟当然不会答应柴安安的要求。他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到口里的鲜肉不吃个够?
只是郝麟这一番假惺惺的说辞呀,还能骗过柴安安吗?
结果就是——夜很深时,两个人还在甲板上僵持。
后来郝麟妥协了,说:“安安,我依你,不就是不一起睡吗?现在我也放弃了,不想回舱睡了。来吧,我们一起坐这个大的摇椅。我摇,你只要坐着就行。”
要不柴安安经常被郝麟骂她蠢呢。她竟然被郝麟这一哄就骗过去了。
搂着柴安安时,郝麟又说:“其实这样我会暖和着你的背,就算坐通宵你也不用感冒了。”
这话竟然又让柴安安小感动了一把。说风不凉那是假的,那是硬撑,柴安安往郝麟怀里缩了缩,然后靠得更紧。
当下,确实很惬意,郝麟摇着,她坐着无聊时抬头看星星。那感觉就像是天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