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安额头抵放在郝麟的下巴上本能的大口呼吸。心想:这是吻吗?这才是真正的吻吗?他不是告诉水婉儿他不会接吻吗?他怎么看起来像个老手?是他骗了水婉儿,还是为骗我故意那么说的?
想到这时,柴安安抑起头,看向郝麟,不想却对上了一双炙烈的眼神,这眼神里平时都如一塘死水,有时还冒出冷冷的像是杀气的冷光;现在却是春风抚过,泛出阵阵暖意,摧放了沉睡多年的花蕾在无声怒放……她就沉迷地这怒放里,一时没有想起对方是谁;只是本能地轻轻地启开唇瓣:“再试一次。”
这是一种什么眼神,企盼春浓的桃花眼!不是都说是桃花劫吗?不,我郝麟不信这个,我只会是别人的劫!这红嫩的吹弹欲破的红唇轻启,发出的这是一种什么声音?迷惑人心智的邀请!我的心智没那么容易被迷惑。我只是想偿尽这份难得的邀请。
柴安安话音落,郝麟的眼神更是升温,毫不犹豫地底下头:不是再试一次,是再释放一次……
他吻地执着而放肆,她回应的生涩而大胆。
没有谁再想禁锢谁;没有谁再相反抗谁;只有你情我愿的靠近再靠近、纠缠再纠缠……
一个清爽的声音响起:“院长让我来问中午要不要准备你们的午——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人同时分开。
柴安安惊慌地看向门口,那里是护士服的一角消失。
郝麟却专注地看着柴安安,眼里的炙热在慢慢退去,临了,看着柴安安底垂着头不再看他,他扯了扯嘴角说出平淡的一句:“这次是你求我的。”
“什么?”柴安安的羞涩立马转变成了怒气的看向郝麟,对上一眼的冷漠之后,她竟然“啪——”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想再扇第二个时,手被郝麟捉住:“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啪——”这次也很响,只是响在了郝麟的脸上。因为柴安安羞怒气无处发泄,郝麟抓住了她的右手,她就左手抬起扇向了郝麟。
不是人在自虐时都很少有空攻击别人吗?郝麟没有防备,那是因为柴安安是个例外,她扇自己那是因为打不过郝麟,既然郝麟把脸送上来了,不扇白不扇。
“你疯了!”郝麟眼里冷气直冒,抓住柴安安再扇上来的手腕,他双手上自然也用了力道。
柴安安手腕痛的吸气。恼羞成怒得不到充分地发泄,憋出了她的眼泪。她尽力忍着不让眼睛掉下来,嘴里大声喊道:“你不是人。”
看着眼前桃花脸上桃花泪,郝麟内心突然一软,力上力道减了,却没有放手;因为他觉得柴安安有可能会再次攻击她。
僵持了良久,郝麟松开手,把柴安安上身连双臂一起搂在怀里:“我喜欢今天这样的吻,也喜欢你说‘再试一次’。我盼望你有一天在床上也对我说‘再试一次’。”
“你休想!”柴安安软在郝麟的肩膀上,眼睛看着门口;虽然恨郝麟这个人,可是郝麟的肩膀她靠起来觉得很舒服。有便宜不沾太对不起郝麟了,不是吗?
“这样吧,为期三个月。三个月内你没有在床上对说‘再试一次’。我就不再限制你的自由。”郝麟的话并不平静,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说的。
柴安安把眼泪擦在了郝麟的肩膀上:“三个月时间太长。三个星期。”
“不,我是按我的付出提的要求。”郝麟恢复了平调:“我花三千万买了你的吻,今天算是正式对现。可是我并没有完全满意。一个月一千万,我要你和我交往三个月,我觉得很合理。”
“那加一星期,一个月。”柴安安自顾地讨价还价。
“没有还价的余地,三个月。不答应的话我们一直往下耗。”郝麟推开了柴安安,抓着柴安安的肩膀,眼神阴晴不定地对审着柴安安。
“好吧,三个月。”柴安安颓败地垂下头。
郝麟眼里有一丝不易觉察地得意之色:“那么,三个月之内无条件听从我安排,从现在开始执行。现在我们出院吃饭去。”
*
午餐点已经过了,浪沧夜唱的药膳堂里还有两个顾客在慢条斯理地喝着粥。那就是柴安安和郝麟。
柴安安喝了两口把勺放下:“饱了。”
“不行,得喝完那一碗。”
郝麟的话很硬,不过看了看柴安安的神态,他语气又软了一些说道:“三寸碗一碗粥你都不喝完,下午还怎么上课?”
明明就是一只黄鼠狼,装什么关心人的货。柴安安白了郝麟一眼,不得已又开始一勺一勺地喝。
终于把粥喝完之后,柴安安声音很小地说:“我想自己开车上学,你让我去薏园取车好不好?”
“好。”郝麟答应的相当爽快。
柴安安展颜一笑,可是脸上的笑还没完全展开,就听到郝麟的下一句:“不过,不是今天。这几天我有空,有空就接送你上学。等我忙起来时,你再自己开车上学。为了你晚上不出去乱跑,你的车还是先放在薏园吧。”
“我晚上怎么会乱跑?我向你保证!”柴安安感觉郝麟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因为郝麟接到了一个短信。
对牛弹琴,柴安安正觉得失望时,郝麟收起短信果断在说:“好,保证有效。我现在就送你去薏园取车。在我出差的这一星期里,你自己开车上学。记住,这三个月内,不管我在不在浪沧城,你除了上学都要呆在家里,不许和别的男人出去疯。”
“我记住了。”柴安安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