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惊,柴安安还是顺口反问:“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你只有相信我。”都求人了,郝麟的语气还是盛气凌人。
“我当然有选择,起码我可以选择结束通话。”说到这时,柴安安按了“结束通话”,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郝麟那可恶的自以为是的病又发作了。”
看着手机,柴安安就在想郝麟说的那句话“如果你在一小时之内回来,我什么都不怪你。”他说的是真的吗?应该不是真的,只是个骗局。骗我回去不知道怎么对付我呢?能避一时是一时吧。可如果他说得是真的呢?那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大事化小的机会?可是现在我又没法确认,还是对他太缺少了解了。想想就窝火,他竟然连我的特殊日子都知道,到底从哪知道的呢?而我对他,竟然连郝麟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见柴安安面对着手机发呆,杨默这时说话了:“两个人之间如果一吵架就躲起来,并不是解决问题的上策。”
思路被打断,柴安安知道自己想太多了,便打起精神,问:“那什么是上策?”
“交流,有话都说出来。别让对方猜心思这才是上策。”杨默一幅过来人的口气。
交流是站在同一高度上才能出现的情况!我和郝麟之间何时平等过?可这样的话说给杨默听得多掉身价呀!柴安安讪讪地笑了。
两个不是太熟的人,沉默相对总是不太舒服。
柴安安没话找话说了:“听你这样的语气,很在意交流的重要性。一般被误会过的人,比较在意交流。”
“算是吧。被误会是一个人必须要面对的课程。有的误会能解释清楚;有的误会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杨默又开始抽烟了。
“感觉有人误会你了,一直没给你解释的机会。”看着杨默的样子,柴安安犹豫着,又说:“能说出来吗?有些误会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吧。那怕不是对当事人说的,也会减轻内心负担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习惯倾诉;男人习惯忍受。”杨默话说到这里了,就是否定了柴安安的建议。
接下来,晚餐吃得很安静;因为柴安安不仅不再回杨默的话了,手机也关机了。
晚上,柴安安没过十二点就入睡了。由于对杨默、对浪沧夜唱的信认,她睡的很安心。
可是半夜,竟然像那夜她和廖镪开房时一样,她明明反锁了的房间门又无声地开了。
进来的黑影步子很从容,丝毫不怕惊醒屋内熟睡的人似的。
柴安安在黑暗中看到模糊的郝麟并没惊慌,她认为自己在做恶梦而已。
至到腰上被掐得生痛时,她才明白这不是梦,于是大喊:“救——”
“命”字还没喊出来,柴安安就无法出声了。
郝麟轻声平静说道:“我想让你喊时,你才有机会。我不想让你喊时,你就好好安静着,要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柴安安不是第一天和郝麟打交道了,知道反抗暂时是没有用的,于是她只有放弃。
感觉到柴安安没有再用力挣扎之后,郝麟慢慢地放开了捂着柴安安嘴的手。
大喘气之后,柴安安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反锁了门的。”
“就目前来说,这世界还没有我郝麟想进却进不去的门。”郝麟的声音依然很平静我。
原来吹牛也可以吹得这么淡定!
在心里柴安安虽不屑,却说道:“能进任何门!有这么大的本事!只用在进异性的房间上,真是太可惜了!”
“该用在哪里不用你太操心。你应该操心的是现在跟我回去,还是就在这里继续睡。”这时的郝麟好像很迟钝,没听出柴安安话里的挤兑成分。
“你先让开,别压着我;这样我无法正常思维。”柴安安说的是实话;郝麟的话虽然平静,可是呼吸吹在她脸上,她想躲也躲不开;这种气息又总让她有些意识分散。
郝麟就真的在黑暗里退开了。
柴安安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看到郝麟一脸的平静时,她也安心多了,甚至有一丝侥幸从内心泛出:或者他真的消气了。
柴安安也跟着坐了起来。这次她不怕走光了。
她庆幸自己没有像在家里那样换着睡衣睡,这跟她从小的习惯有关。或许是跟着妈妈长大的孩子潜意识里缺少安全感。她只要离开了自己的家,在学校、酒店都习惯性地着运动型背心、同套的运动短裤睡。
柴安安想了想,开口:“我可以现在回去,不过今天的事不能再计较。”
“我没来之前你自己回去,那是不会计较的,我最多只会怪自己不小心,没拔车钥匙而已。可是你竟然——回去看你认错态度再做惩罚。”郝麟说到这时,像是不想和柴安安??绿?啵?胺嬉蛔?骸案辖羝鹄词帐埃∥也幌胝厶诘教炝痢!?p> 郝麟的话,柴安安只听进去了一句“回去看你认错态度再做惩罚”。
她思量:这是个什么条件?看来郝麟会因为这事纠缠的没完没了。万一提出什么过分的、让我颜面丢尽的惩罚呢?不行,我是对付不了郝麟的,得求救。既然有求救的机会,是不能随便放弃的。当然,如果能有什么办法让郝麟自动离开是最好的了。这样我也不用在杨默面前显得那么没面子。哎——本来是想到跟杨默学点实用的功夫,没想到成了普通的人身安危都要找他维护了。就杨默这样的人,虽然平时冷漠的有点过,不过凭感觉他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