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郝麟竟然这会有这么呆痴的一面!柴安安有多久没动弹了他也有多久没动了。
他竟然也有如此天真的一面,竟然在奢望着柴安安能拿起手机给他打个电话。
他甚至希望柴安安能变聪明点,怀疑这是他郝麟干的“好”事,直接杀上门找他算帐。
可是他只能那么看着柴安安;因为他希望的事并没有发生。柴安安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柴安安好像坐在那里失去了动弹一下的能力,像座玉雕。
柴安安同一个姿势坐了很久,久到郝麟都以为那只是一个假的背影。
他伸出手指触摸着频幕上柴安安的背影,没有温度,他竟然神经质的、条件反射的把手缩了回来。
他有些怀疑地看着视频,心问:我对你做了什么?我做的过分了吗?我真伤着你了吗?你不是连选美、公开卖吻、当众跳脱衣舞都不在乎的吗?为什么会被一报纸的头条伤到?你没长脑子吗?当时那一撮人观众虽然很过分,可真没有记者参与,没有人公开拍照。或许是你自己的魅力作祟,当时还真没有人想起来拍照……哎——头条上没有图只有文字你不知道吗?总之,你真傻!上了头条,你就想不到来找我?来找我,或者打个电话给我;或者只响一声也行。
郝麟的眼神越来越迫切地看着视频里的柴安安,直到最后有一种浓浓地愧疚渗透了的痛苦从他眼里涌出。
可惜!柴安安真没有断定是郝麟所为。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伤心、难过了;那样,她就只需要恨!然后就想办法报复,努力的活着,指望有一天有能力折磨郝麟。
更可惜,柴安安也无法看到郝麟眼里现在的痛苦;因为郝麟只在一个人独处时才流露自己内心的某些藏不住的情绪。如果真看到,柴安安可能会有一些庆幸;毕竟始作蛹者像是比她更痛苦。
有时候,某些复仇方式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这一点,柴安安还是懂的。
其实,柴安安并不是真正的胸大无脑之人,她其实也分析了当时的情况。她是临时话赶话,被郝麟激着去塔顶跳的脱衣舞,怎么就那么巧有记者在?
她是有冲动向郝麟问个明白,可是她忍住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郝麟;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再和郝麟见面才好。再说了,没有充足的证剧找上门,那只会被郝麟讥讽出来。
现在,她只希望自己的妈妈柴郡瑜稍后几天再回来,那时或许浪沧城这个晨报的内容就会淡化一些。或者运气好的话,妈妈根本就不会看到这张报纸。
或者是母女间的预感,柴安安虽然不知道柴郡瑜已经到了浪沧城,可是她内心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浓。
她竟然不是怕妈妈的鞋底,而更多的是怕面对妈妈柴郡瑜的失望眼神。
往往,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的。
就在柴郡瑜客厅里坐了一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家里的门开了。进门的就是她的妈妈柴郡瑜。
柴安安突兀地跳了起来:“妈妈,你回来了。”
“原来,你在家。”柴郡瑜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带着五分严肃五分的疲惫问:“今天下午没课吗?”
“是的,今天只有上午有课。”柴安安回答的是实话。
“我回来洗个澡,然后还要出去。”柴郡瑜走向了二楼。
要是往常,柴安安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跟上楼,今天她只是怔怔地站在那看着自己的妈妈。她感觉:妈妈好像变了。哪里变了一时说不清楚。比平时冷?比平时累?
妈妈的反常,让柴安安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在些迟钝的思维中最终还是动了,一步一步地上楼追妈妈而去。
就在柴安安呆怔状态解除时——
郝麟也不再迟钝了;因为他看到了出现在柴安安面前的柴郡瑜。
现在的他眼神又恢复了往常的冷冽,动作缓慢而有力的拿起电话找出某个号拔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像是专门等着郝麟打过去一样。
郝麟语气很直接:“柴郡瑜突然出现了。不是让你留她一段时间的吗?”
“办法是想了,也有人中途挡了;就是柴郡瑜对我们好像有怀疑了。让她的搭档带着子弹、冒着生命危险连夜赶回的浪沧城。”对方回话的人就是郝麟通过话的殷部。
“这种女人真狠毒,不顾搭档的死活。”郝麟明显地对柴郡瑜没有好感。
“哎——要不是当年的事她是直接当事人,还真不想动她。在业务上,她真是心思缜密智勇不输须眉的难得人才。”殷部的话语重心长。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帮她说情吗?现在就帮她说情,那我往下还怎么进行?”郝麟明显的不喜欢听殷部说这些内容,就算是上司,他也直接呛白起来。
殷部的反映也出乎预料,只无奈的一笑:“好吧,就当这是最后一次说情吧。既然她已经回了浪沧城,希望你自己拿捏得当,不要什么事也没办成,反而成了人家的真正的上门女婿。”
“如果事情能达到目的,成为上门女婿也在所不辞。”郝麟的回话有些负气、有不顾一切的绝决。
“好吧,具体的方案、施行我就不干扰你了。就为等你这个电话了,下班了我也没走。现在我可以回家了。”殷部这就挂了电话。
郝麟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半躺在了沙发上。如果说今天他和柴安安都没吃午饭,只为傻怔了。那么自从柴郡瑜出现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