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匕首身上散发的煞光太浓,若将它带到楼下,势必第一时间被王老感知,到时自己的歹念马上被老鬼洞悉,反将自己逼入绝路,得再想个办法,掩盖住这匕首无穷煞气,带至那老鬼身边才能行事。
袁常环顾四周,忽见左边不远有一画卷飘忽,袁常心想,这屋子里尽是宝物,不知拿宝镇宝,能否将这鬼头匕首的煞光压制住呢。
袁常用念力将那画卷慑过来,双手一分将那画卷展开面前,只见画上背景是一处碧波荡漾的湖畔,夕阳西下,有一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偎依在一白衣男子怀中,画境旖旎唯美,浪漫醉人。
袁常只是上下瞅了一眼,顿觉灵魂一阵恍惚,有种被画中意境黏住感觉,让他意识不知不觉深陷而入,置身其中。而就在此时,袁常神魂深处有一异物轻轻一震,吐出一凛然之音:“恨!”袁常只觉犹如九霄之上忽大响个雷霆,三魂六魄如遭雷殛,意识这才从画境中抽出来。
袁常惊骇失se,方知这画卷居然有摄魂之效,差点就在自己手上着了道,哪里敢看第二眼,逐将匕首放置其中,将画重新卷起,上下翻转仔细端详一遍,再也不能感知到鬼头匕首那惊人煞气。
袁常大喜过望,心想古有荆轲图穷匕现刺秦王,今有俺袁常图穷匕现杀老鬼,自己此番设计,大有直追古贤之风范,可惜没有史学家为自己添笔加彩,流芳百世,甚是遗憾,啧啧。
将画卷仔细藏置衣服怀里,袁常这才慌慌张张下楼,为了不让王老起疑,在踏到最后楼梯一阶时袁常还装作撇脚摔倒,滚了两圈才狼狈爬到王老身前。
王老早已经十分不耐,如果不是禁制将他牵掣其中,恐怕立马暴起将袁常打个魂飞魄散,又是气势汹汹瞪着袁常大骂一顿,袁常低着头唯唯诺诺,心中杀机却越来越盛。可笑这王老生前乃是一朝廷高官,因个xing太过于高傲张狂得罪上司被害死,却不知他这极端xing格在自己死后,又要将自己再陷一次绝地。
如此长的一段时间支持大殿禁制不崩溃,饶是王老三阶修为,真元消耗也到了极限,他瞪着袁常喝道:“愣着干嘛,还不将‘镇阵宝珠’给老夫扔过来,笨得像猪一样,让你找个东西都手忙脚乱的。”
袁常哂笑着将“镇阵宝珠”用念力凌空托浮而起,传至王老面前,然后敛衽恭敬地立至一旁。
王老将“镇阵宝珠”放置身前,双手连掐数个法决,将周遭法阵腾开一个节口,口中大叱一声:“镇!”但见那“镇阵宝珠”表面的阵纹逐渐闪亮起来,最后爆发出一股强光,徐徐升起,有如皓月。
王老双手缓缓推出,宝珠也缓缓飞落入法阵的那个节口上,也在此时,大殿整个守护禁制邃然亮起一道玄幻之芒,摇摇yu坠的大殿刹那间被这道禁制之光整个覆盖起来,即时不再摇晃,稳如磐石。
终于将频临崩溃的禁制稳固下来,王老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撤掉周遭的阵纹,正想站起身来伸个懒腰,就在此时,忽觉后脑生风,有一异物袭来,炸得空气噼啪作响。
王老大惊失se,忙低头闪过,葛地背后一痛,有一利器从后直插入心脏。
王老凄厉惨叫,当场“噗”一声,狂喷一大口鲜血,残体内仅剩一点真元,顿时轰然爆发。
“轰!”
一声震耳爆音,伴随着血肉飞溅的恐怖之景,王老的经脉尽断,肺腑被失控的真元炸个稀烂,他这具苦修多年的躯体,从此便要在这yin森冥界,尘归尘土归土,再无修复可能。
王老又惊又怒,颓然倒下之际,拧过头来一看,却见身后一男子手执一柄鬼头匕首,眼神中透出凶狠之光,就如一头狡诈嗜血的饿狼,贼兮兮地半蹲在一丈开外,不是袁常又是谁。
原来,袁常恭谨立在一旁,却是在等待王老松懈那刻。王老刚将禁制稳固起身之时,袁常心想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逐抓住这稍纵即逝之机,先将打魂鞭向王老后脑勺砸来,同时欺身急进,闪到王老身后,摸出怀里画卷中的凶煞匕首,奋力将这老鬼捅个透心凉。
那王老一身真元早被禁制消磨的七七八八,神魂也已疲劳不堪,加上袁常一直乖巧得像个任他摆弄的小羊羔,哪里会想到他竟会骤然暴起发难,猝不及防之下,勉强躲过了袁常那一式打魂鞭,却再也躲不过欺近身后致命的一击。
整个出手的动作行云流水,节奏与时机也被袁常拿捏得分毫不差,加上袁常手中那把匕首确实是了不得的凶器,即便王老修为远强于袁常,终究避无可避,凄然中招。
“竖子,敢耳!”王老瘫倒在地,两眼血红怒瞪袁常喝道,他犹自不太相信这个卑贱的一阶小鬼竟敢向他下杀手,他修炼时i久远,三阶“凝魂境”实力可比黑白无常还要强上一筹,凭着这具凝聚出来的法身,他几乎触摸到四阶“寂灭境”的边缘,眼看千年的苦功即将突破桎梏,却在今i,全被袁常毁于一旦,如何让他不愤?不怒?
袁常手执凶匕小心戒备王老一举一动,狞笑道:“老鬼,你平i仗着自己的修为和职位,骄横得意,假公济私,随意克扣众yin司辛苦工作得来的俸禄,我们早已经对你十分不爽,今i便借地府大乱之i向你下手,你死定了,不怕告诉你,外面还有二三十个兄弟在潜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