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笑颜好心疼母亲,但童云却执意坚持:“笑笑,妈妈知道你孝顺,但是妈还没老,你和你弟也都没成家呢,而且就算是辞职,也要把这一年的工作做完啊,家政公司那边可是签了劳动合同的,违约金那么多,咱们付不起!”/p
“可是……”童笑颜为难着,突然想到了一个注意,“那,这样吧妈,您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这几天我去替您给那家做钟点工!”/p
“这,这怎么行?”童云有点担心。/p
童笑颜却笑着拍拍胸脯,“妈您要相信您的女儿是最棒的,没什么不行的,好啦!就这么定了!”/p
……/p
九点半,童笑颜准时出现在景湾别墅区,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她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个地方半步。/p
拿着母亲给的地址,童笑颜脚步停在了一栋别墅前,放眼看了看门牌号码,“108……”喃喃着,她突然又想起昨晚去的那栋别墅的号码,她犹记,那个门牌号码是106。/p
想到这,不由的往隔了一栋别墅的那边望了望,想到昨晚她为了网店那个差评的事去过106号别墅,还被那个莫名其妙的陌生男人羞辱,想到此,她心有余悸的慌忙收回视线,拿着母亲给的门卡开了108的别墅房门,匆匆进入。/p
这是她第一次以一个钟点工的身份出现在陌生人的房子里,好在来之前母亲细致的嘱咐过她应该做哪些事,她这才得以井井有条的忙碌起来。/p
偌大的别墅,她把整个楼下的地板和陈设一一擦拭干净后,正要上楼收拾楼上的房间,却在刚迈上楼梯的片刻,突闻房门传来声响。/p
蓦然回头,一道挺拔的身影闯入视线,当看清那张刚毅冷俊的脸孔,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有个不可思议的声音在哀嚎,“天呐!那不是昨晚的变态男吗,啊啊啊——”/p
景薄修的脚步也一时怔在门内,冰冷犀利的眸,同样不可思议的盯着楼梯口的身影,那不就是昨晚主动送上门招惹了他,最后却偷袭了他的该死女人吗?/p
想起昨晚他最后落得狼狈的情景,景薄修皱紧剑眉,长腿迈开,几步来到了楼梯口,一双冰眸恨不得冻结眼前的女人,“你难道不知,趁主人不在而私闯民宅,是犯法?”/p
冰冷的声线拉回童笑颜一时的错愕怔忪,想起昨晚的事,她也不甘示弱,讽刺一笑,“哼!你要是真懂法,就不会做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了!”/p
“我卑鄙?”景薄修挑起剑眉,恶言相对,“女人,明明是你自己为了沟引我而下贱的送上门来,一次未达目的,又二次私自闯入,到底,是谁更无耻?”/p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沟引你了?”童笑颜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景薄修,“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肆意给人泼脏水!”/p
景薄修微敛狭眸,睨了眼再次指着他鼻尖的那根细指,薄唇牵出一丝邪恶的弧度,突然的张开利齿咬了上去……/p
“啊!”童笑颜手指吃痛的尖叫起来,“松开我,别咬我!啊……”她另一只手捶打着男人坚实的胸口,被咬的手指入骨的痛,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开。/p
景薄修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利齿咬着她的细指,大手攥住她的粉拳,鹰冷的墨眸紧紧盯着几次对他无礼的女人,直到舌尖品尝到了一丝丝血腥的滋味,他才松开了利齿。/p
童笑颜连忙抽回手指,细白的指腹被男人印上了两个深深的牙印,已经有点点血丝溢了出来,入骨的疼激起了她胸腔里所有的愤怒,她怒吼一声:“死变态!”/p
继而抓起楼梯口柜子上的一只陶瓷花瓶,朝景薄修愤力砸了过去。/p
景薄修身手敏捷的往旁边一闪,瞬间,啪的一声,青花瓷器碎了一地。/p
童笑颜正气恼于没有砸到他,转而就听到景薄修拍手叫好:“不错啊!摔得好,不愧是几百万的青花瓷器,连碎地的声音,都那么清脆好听!”/p
童笑颜闻之一愣,皓眸瞪得滚圆,看着男人唇边那邪肆的笑意,她脊背一阵发寒,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那不镇定的声音,“你……你方才说什么?几……几百万?”/p
景薄修勾着唇角,俯身拾起一块瓷器碎片,回到童笑颜面前,一字一顿的清晰送进她耳中,“这花瓶,是上个月我在古玩拍卖会拍得的康熙时期珍宝,价值,三百二十万!”/p
啊?三百二十万!/p
童笑颜听到这个天文数字,惊得倒抽冷气,漆黑的眸珠差点没愕然的蹦出眼眶,但是看着男人唇角勾勒的那丝丝邪肆的笑意,她又有些质疑:“你吓我吧?这,怎么可能?”/p
“怎么不可能?这房子里的每一件陈设都价值不菲,我景薄修富可敌国,这一点,难道你在刻意接近我之前,会不知道?”/p
直到此刻,景薄修仍是认定了眼前的女人就是一个处心积虑要攀附他的心机女。/p
只是此刻,童笑颜一门心思都在那只碎了一地的花瓶上,已经无心和他再争辩任何,她怔怔的看看景薄修,再看看地上的青花碎片,默默攥紧双手,努力让自己镇定的反驳:“我才不信,一个破花瓶而已,会值那么多钱,你明明就是信口开河,想要敲诈我?”/p
“呵呵,信口开河?”/p
景薄修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说话有趣,唇边含着笑意,深眸紧紧盯着童笑颜故作镇定的俏脸,随手从西裤兜里掏出手机拨给助理,吩咐道:“立即叫一个古玩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