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瑞文面对陌生人时脸上永远挂着万年不变的笑意,可偏偏是这笑意却比那些面如寒霜的人看起来更为可怕。
夕听了佘瑞文的话,立时站出来喝道,“你想干什么!”
年当下拦住夕,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如今对方来意未明,而且实力明显高于自己和夕,若是言语不当起了冲突,吃亏的还是两人。年稳了稳心神说道,“请问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似乎是听到了一个颇为好笑的词汇,佘瑞文的笑意更浓,“谈不上指教啦!嘻嘻……呐!你们是不是该赔偿一下呀?”
年和夕顺着佘瑞文的目光望去,只见二楼一排排整齐的窗户中只一扇窗户映射着明亮的灯光,在灯光的照耀下依稀可见窗棱上残缺的玻璃……
苏祁若仰望着自己寝室面目全非的玻璃,一鼓作气冲到年和夕的面前,“喂喂!你们两个!”苏祁若插着腰,大声道,“弄坏了我的玻璃就想跑?大冬天的没玻璃会很冷知道不?这是公共财产知道不?要赔而且要修好知道不?”
年和夕呆愣的注视着苏祁若,之前还是奄奄一息倚靠在别人怀里的人,怎么一提到玻璃的事就一下子满血复活了,而且还气势汹汹的吵架,难道之前表现出来的种种虚弱不堪都是伪装的?
噼里啪啦的一串话说下来,苏祁若明显感觉到头晕眼花,她突然想喝一杯红糖水补补血。唉,一定是刚才灵力损耗太大,最关键的是竟然什么结果都没有,不甘心呀!
“唉呀!说都说的这么清楚了,难道还不明白呀?”佘瑞文适合的接过话茬,成功的将年和夕的目光吸引了回来。
年和夕两个人对视一眼,神色里均变现出难以置信,难道仅仅是这样?
“修就修!不就是块玻璃!”夕不甘示弱的说道。
“这最好!”苏祁若趁机说道。“你们都是神魔,不能以常人的方法来度量,最多一个小时要修好。这大过年的,还碎了块玻璃,不吉利!”这样随口一说。苏祁若才反应过来今天是除夕。原本心里就因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感到酸楚,又倒霉的进了幽冥聚阴魔煞阵险些丢了命,更郁闷的是还遇上个奇葩魔族。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纠结在一起,让苏祁若无处发泄的郁结之气瞬间爆发了出来,“你说你们两个,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到处乱跑干什么?出来乱跑也就算了,还把我的玻璃弄碎了!还牵连着把我也带进了杀阵里,你们两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倒霉鬼!啊?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们两个!”
“我们俩个怎么了!我们俩个陪着你,你还不知足!你知不知道都多少人求还求不来呢!”夕也不甘示弱的回敬着。
“唉呀!”苏祁若没想到夕竟然还理直气壮的回敬自己,“我还不稀罕你来陪呢!你还爱陪谁陪谁去!我懒得搭理你!告诉你!修好玻璃赶紧走。我还不伺候呢!”
“我们也不要你伺候!一个破玻璃有什么!修完了我们就走!”
“赶紧走!看见你,我流年不利!”
夕气鼓鼓的瞪着苏祁若,多少年来没人敢和自己吵架!这个笨蛋居然这么嚣张!“让我走我还偏不走了!我就要你流年不利!”
“夕!”年断然的打断了夕的对话,胡闹总归要有个限度,而且现在也不是胡闹的时候。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她流年不利!”夕叫嚷着甩开年的手。
苏祁若指着夕的鼻子吼道,“想让我流年不利!你做梦!你是什么来头?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你最好别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流年不利!还有,我要是流年不利,我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嘻嘻……”佘瑞文玩味的观赏着苏祁若和夕的对骂,他第一次见到苏祁若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陆可蹙着眉淡漠的观望着眼前的闹剧,苏祁若和夕简直就像幼儿园里俩个吵架的小朋友。明明是芝麻大的小事儿,却非要纠结个谁输谁赢。
“夕今夜被杀掉,能不能在念力的支持下复生?”陆可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即让夕收了声,他警惕的盯着陆可,思量着他话中的含义。
“呀!是哦!夕究竟有没有灵源呢?”佘瑞文颇为配合的应着陆可的猜测,让夕和年立即警觉的站在了一起。
原本因着苏祁若和夕吵架酝酿起来的轻松气氛突然间变得紧张起来,隐隐有剑拔弩张之势,苏祁若这时才感觉佘瑞文的神情非常诡异, 他注视夕和年的眼神似乎充满了贪欲,“你们在说什么?”苏祁若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她完全弄不清楚陆可和佘瑞文的意思。
“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陆可问向苏祁若。
“不知道。”苏祁若回答的也干脆,自始至终,她都觉得夕和年出现的莫名其妙。
“除夕,就是除掉夕的日子。”陆可在“夕”上着重的念了下。
“除掉夕?”苏祁若低喃着,将头转向夕,“夕?”
“笨蛋!”夕白了苏祁若一眼,不屑的转过头。
苏祁若依稀记得除夕的来历好像跟什么怪兽有关,难道自己眼前的夕就是传说中的怪兽?不会吧?苏祁若上下打量了夕一番,一点儿也不像怪兽啊!“不是说,夕被除掉了吗?”
“夕除没除掉要问年。”陆可将目光转向年,冷冷的注视着年。
“年?”苏祁若又将年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年不也是怪兽吗?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似乎看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