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趁着月色刚走那后花园之中。/p
长廊附近闪烁着灯笼里的烛光。/p
这里下人甚少,还算寂静。/p
麻雀使这轻功落在他们的身后。/p
江远还未转身,便先开了口。/p
“麻雀,你来了。”/p
他好似没有半分的诧异,却是让麻雀浑身一怔。/p
“属下参见令主大人!”/p
江远这才缓缓转身,瞧着那跪在自己眼前的麻雀,轻步走到他的面前。/p
弯腰扶着他起身。/p
“何须多礼,我已然离开承梅机多年,是我对不起你们,不必在叫我令主一称。”/p
江远内心一阵的失落,遥想自己年轻时也是叱咤多年,没想到老了却是做了许多糊涂事!/p
“一日为令主,终生便我的令主大人!”/p
承梅机中人,最讲究的便是个信义。/p
麻雀瞧着盛尔雅和江远之间的亲昵之态,心中自然明了,他们想必是已经相认的。/p
他继续说道。/p
“当年的事情全然是个阴谋,莺鹊的事情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排查,最近到是有些蛛丝马迹,莺鹊当年之死,并非意外!”/p
江远眸色一震。/p
“并非意外?!”/p
他失去神志多年,思绪一直还停留在当年莺鹊之死的那一刻,并未参透其中真谛。/p
“嗯...最近所查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p
麻雀说到这里,眸子轻抬,好似有些忌讳盛尔雅一般。/p
她定下心去。/p
“你尽管说便是。”/p
麻雀这才缓缓而言。/p
“最近所查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是当今皇帝亲手陷害的莺鹊,以至于最后的身亡,但这也只是猜测,还未下定论。”/p
他还是说话谨慎些好。/p
“不可能!”/p
盛尔雅却是先出了声,父皇是最爱母妃的,怎么可能对她下狠手,若是他做的,怎么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岂不是避之不及才是最佳。/p
“这也是只猜测,公主莫急。”/p
时昱忙在一旁说着,盛明城和盛尔雅之间的父女亲情是坚不可摧的,此时说这些,无异于诋毁。/p
“罢了,先去看看你夫君的伤势。”/p
江远率先扯开了话题,但是眼神却在暗示麻雀继续追查。/p
麻雀并没有跟他们一同去那密室之内,而是率先告辞,去忙其他的事情。/p
却是在进去那密室之内,江远看了看那躺在床上之人,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时昱。/p
好似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挑了挑眉,走到时戎的身旁。/p
“这位是?”/p
时戎瞧着盛尔雅搀扶着以为老人,倒是诧异至极,这人是谁?以前还从未见过。/p
“是外祖父。”/p
尔雅轻声说着。/p
时戎眸子看向时昱,瞧见他坚定的点头,这才微微勾唇,礼貌一笑。/p
“参见祖父大人,只是如今晚辈身子不便起身,还不得行礼。”/p
“无妨,你身子如今这个状况,是我愧对与你。”/p
江远说着,本来便满脸皱纹,眉头一皱却是更苦楚了。/p
“祖父大人何出此言?”/p
时戎一阵的纳闷。/p
瞧着江远眼眶再次微红,时昱先行接话说着。/p
“是祖父大人之前遇见事故,失去了神志,才入了左元泽的套,为他配置毒药。”/p
“...”/p
时戎这次没有说话,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合着自己被自家娘子的亲外祖父给毒了?/p
“来,让我看看你的脉象。”/p
江远顺势拉起时戎的手臂,使其手腕落入自己手中。/p
他示意周遭人都安静下来,让他好生听听这脉象。/p
只不过越是感受着时戎的脉搏,他却越是微微皱眉。/p
良久才摇摇头,松开手指。/p
“外祖父,时戎现下该是如何了?”/p
盛尔雅十分的忧心,只怕时戎如今病入膏肓。/p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p
江远故意卖关子的说着。/p
“好消息!”/p
盛尔雅如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好消息了。/p
“好消息就是他可以救回来。”/p
盛尔雅顿时面露喜色。/p
“那坏消息呢?”/p
“坏消息就是他就算站起来,身上也是武功尽废,需得重新修炼。”/p
江远沉声说着,他是知道,武力对于一个常年从军之人,是有多么的重要。/p
这次盛尔雅不知该说什么了,她眸中有些担忧的看向时戎,生怕这让他感到不爽。/p
“无妨,不久是重新操练,有何不可。”/p
时戎的话语让盛尔雅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p
对于他来说,尔雅现在已经有孕在身,自己只要能站起来便是极好的,哪里还敢奢求还和从前一样。/p
江远点点头。/p
“如此,那我便在此处七日,七日之后,你方可痊愈。”/p
他话语间全然都是肯定,江远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十分自信的。/p
七日的时间,若是时戎真的痊愈了,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江南了?/p
这是时昱心间唯一荡漾的想法,那温温呢?/p
温温若是知道这些,还会嫁给三皇子吗?/p
他如今恨不得立马进宫,去寻容温温告诉她这个消息。/p
可是如今天色已晚,并且过了今晚,她明日便要入了三皇子的府中了。/p
一切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