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昱回到军营的营帐之中时,还久久未能入睡,他的心中一直都在回想这方才容温温的一颦一笑。/p
自己一定是中毒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这般。/p
时昱嘴边挂着笑意,缓缓的进入了梦乡之中。/p
盛明城如今的身子逐渐好转,只是让人后怕的是,当初那刺客是差点就刺中自己的胸膛之处。/p
他醒来之后,听说易正青还没从那刺客口中审出什么,那刺客便死了。/p
盛明城心中还是十分恼怒的,易正青从前从未出现过如此差错,东厂那厢往常虽然也都是使用酷刑审讯,但都是能确保犯人还留着一口气。/p
这次倒好,直接让那人死了?!/p
他听闻盛天韵惩罚易正青不得出府,闭门思过的时候,甚至还对盛天韵的做法表示满意,这易正青是要多管管了,在这样下去目中无人可是不好。/p
此次的刺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宫,手段自然也是极其的高明,看来自己这是被人盯上了。/p
宫中以后必须要严加守卫,盛明城更多的是一阵的心悸。/p
他毕竟也是有武力傍身的,/p
如今恢复的刚刚能站起身来,便下床开始在宫殿里来回走着活动筋骨,天天躺着,要把人躺的退化了。/p
他忽而想起,从前基本上他相隔两三天便要去密室之中看探望探望莺鹊。/p
可是如今自己已经近十天没有去看望她了。/p
也不知道现在莺鹊怎么样了?/p
自己相隔这么久去看她,她会不会孤独害怕?/p
一想到莺鹊一个人在那里十分的孤寂,盛明城心中就十分的不好受。/p
“罢了,去看看她吧。”/p
他低声喃喃自语。/p
转身走过龙榻,转动那床头一角的盘龙柱,密室之门瞬间被打开。/p
里面和往常一样都是安静的很。/p
盛明城毫不在意的朝着里面走着,确实再走到里头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那床榻之上空无一人,他的心尖还是一慌。/p
难道莺鹊已经醒了?/p
他心中知道莺鹊迟早会有醒来的那一天,只是在这密室之中她是出不去的。/p
他的心中有些雀跃,有些兴奋却还有些忐忑。/p
“莺鹊...你在吗?”/p
盛明城也试着内心的躁动朝着密室的深处走去,可是真正的走到了那床榻的旁边,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p
他这个时候意识到有些不妙了。/p
“莺鹊?莺鹊!”/p
现在原地四处张望着,完全不顾自己胸口上的伤口,扯着嗓子大声的吼叫着她的名字。/p
他现在十分的恐慌,真正看不见莺鹊身影的那一刻,盛明城才发现自己是完全离不开她的,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她证明,自己当初伤害她也是迫不得已,但是终究的结果都是对的。/p
在百姓拥护朝官拥戴,这一切都是他现在做出来的成果。/p
也是莺鹊的付出才换来的这一切。/p
莺鹊对于盛明城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是他的信仰是他的一切,是唯一属于他的东西。/p
是他唯一真心爱过的人。/p
现在她不在了.../p
盛明城突然像疯了一样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推翻,大步走出密室朝着门口的陈公公吼叫着。/p
陈公公被吓了一跳,忙弯着腰俯着身子快步走进来。/p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您现在伤势未愈还要注意身子才是呀!可不要大动心神伤了龙体倒是不好了。”/p
盛明城突然将身边的一个花瓶狠狠地摔的地上,那花瓶顿时被摔得四分五裂。/p
陈公公的心也仿佛跟着那花瓶一样摔碎了。/p
他连忙跪在地上朝着盛明城磕着响头。/p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p
“说!朕受伤的这段时间里,都有何人进过朕的房间,有什么可疑的人从龙霄殿中出去?!”/p
盛明城勃然大怒。/p
“除了几位皇子在这里轮番值守,其余的并无可疑人出入呀。”/p
陈公公说的恳切,他说的也是事实,毕竟盛尔雅那天带着莺鹊出去的时候,陈公公并没有注意那么多。/p
“呵,皇子?”/p
盛明城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一阵的阴霾带着伤痛过后的苍白,嘴唇有些发紫。/p
他生气的手指都在微微的发颤。/p
“尔雅近日可有什么可疑之处?”/p
不能怪他多想,只是能和莺鹊扯上关系的人,只有尔雅一人。/p
“回皇上,尔雅公主在您伤后,一直都担心你那身子前一段儿,还因为过于担心哭泣的差点儿动了胎气,让太医调理了好一阵子才算是保住了胎儿。”/p
陈公公自然不敢说尔雅的不是,皇上还是对公主十分地疼爱的,他生怕自己说了什么错话,在让皇上加罪于自己。/p
“哦?那公主先下身子可还好?”/p
盛明城本来还是有些怀疑,但是一听见尔雅的身子不好,他心中也是顿时揪了起来。/p
仔细回想自己重伤的那一晚上,尔雅的确在自己身边哭得泣不成声。/p
这让他顿时打消了疑虑。/p
可莺鹊一个好生生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p
“陈才你去将尔雅接进宫中。”/p
盛明城稳下自己的心思,淡然的说着。/p
“诺,奴才这就去。”/p
陈公公对应之后连忙站起身子急的朝着宫外而去。/p
他马不停提的赶到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