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然和容致等人在房中看着那府医正在给时北彦包扎伤口,那后背之上,简直没一块好地方了..../p
“娘...”/p
时昱从直接走了进去,眼见那床榻之上的人,虚弱至极的样子,他心中一阵的愤恨,咬牙道。/p
“是谁对父亲下了如此狠毒之手?!”/p
纪明德看着时昱的眸子,微微闪动,随之紧紧攥着拳头。/p
“此乃大皇子之举!在这京城之中,心软者最难立足!”/p
他后半句,无疑是在提醒时昱,这时北彦身为当朝大将军,亦会如此,更何况是旁人。/p
“嗨!今晨我便交代时将军,有大皇子坐镇,他便派人随行即可,何必自己亲自跟着,这倒好,反倒被倒打一耙!”/p
容致也在一盘唉声叹气。/p
“这又能如何,这种事情又不能找皇上说道,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p
这皇权贵胄竟如此嚣张,时昱如今便是见识到了。/p
看着自家父亲落的如此境界,他直接转身便要出门。/p
“时统领是要作何?!”/p
纪明德叫住他的身影。/p
他握紧手中长剑。/p
“我去给父亲出口恶气!”/p
时昱说着,身子已经出了门。/p
“容致,快去拦着他,那是大皇子!又不是旁人!”/p
纪明德难得的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让容致赶紧去拦下时昱。/p
容致也明白,这事情冲动不得,赶紧起身到门外一把拉住时昱。/p
“别冲动!”/p
时昱心中一阵的烦躁,如今时戎正躺在那密室之中,自己也身被陷害,就连父亲也无辜承受鞭刑。/p
他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面对这一切,自己若还像从前一般的优柔寡断,岂非大丈夫所为?/p
容致看着他紧咬的牙关,心中料到他是如何作想,继续说道。/p
“你自己尚且根基不稳,还是先顾全自己!”/p
时昱正准备反驳于他,还未张口,别院门口便传来一阵脚步声。/p
眼见那一身锦衣的盛午煊和身着飞鱼袍的易正青一同进了院子。/p
时昱赶紧敛下嘴边的反驳之言,忙朝着三皇子行礼。/p
“起身罢,时将军如今身子状况如何?”/p
盛午煊一脸忧心的样子,眼眸看向时昱身后的容致。/p
“劳三皇子挂心,将军方才伤口已经包扎完毕。”/p
容致忙回应着。/p
盛午煊微微颔首,一脸沉重的走近屋内,那屋内已然遍布血腥之味。/p
如今时北彦被大皇子刑罚,三皇子亲临府内探望,足以表明三皇子意味和枢密院联手之心。/p
易正青跟在他的身后,心中盘算着,面上却是一声不吭。/p
时昱身子站在房门口之处,正准备抬脚进去之时,朱锲在一旁朝着他勾了勾手。/p
他微微皱眉,眸子看着屋内的众人的如今眸子都在时北彦的身上关注,这才转身随着朱锲到达一旁的侧房之中。/p
朱锲看着时昱进屋之后,他便赶紧关上房门。/p
如今易正青等人都在府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倒是现在没人关注时昱到底在去了何处了。/p
朱锲从袖中掏出承梅机回来的密函,递给时昱。/p
“这是时将军交代小的给您的,也正是为了这密函,耽搁了一刻的时辰,才让大皇子捏了把柄处置将军。”/p
时昱闻言,面色一摒,随之将那密函拿在手中抻开,扫眼看去。/p
上面所言,皆是宰相的行程。/p
没想到父亲在外,依旧挂念着他被人陷害之事。/p
这从前江南之处未曾感受过的父子温情,顿时乍现在他的心间。/p
只是眼下不是他在此思情的时候,他正准备合上那密函,却是趁着澄黄的烛光在那密函的纸张之上,发现暗藏浮雕暗印。/p
那印记颇为熟悉,这不正是鹊登梅之图?!/p
这与盛尔雅给自己的那令牌的图案完全一致!/p
“朱锲,这是从何而来的密报?!”/p
他压低了声音对着朱锲说着。/p
“是将军派我去承梅机所换来的密报。”/p
“承梅机?”/p
“没错,承梅机乃是京城之中的一处秘密机构,晓通万事。”/p
“如何联系?”/p
“本在城角处皆有暗箱,近日倒是将暗箱所置于城南一处破庙之中。”/p
承梅机行事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一个地方所置暗箱不会很久,便会再次挪动地方。/p
时昱将那密函揣入怀中,点点头。/p
朱锲便再次将身形隐入黑暗之中。/p
时昱也悄声出门,回到了时北彦的卧房之处。/p
盛午煊竭尽问候,随之派人去宫中取御赐的良药赠与时北彦,交代几句,这才准备离开将军府。/p
“时将军近日身子不爽,时统领大可在府中照应,东厂那边本皇子先行照应,有事在唤你便可。”/p
盛午煊临走的时候对着时昱交代说道,也算是仁至义尽。/p
“多谢三皇子施恩。”/p
时昱一直将他们送到将军府门口,眼看着两位大人物都上了马车渐行远去,他这才松下一口气回到府中。/p
只是如今身边的事情皆是一桩接着一桩的发生,让他能停下来喘口气的机会都不曾有。/p
好在明日不用再去东厂了,如今父亲还在病榻之上,时昱看着眼下左右无人,他先是进入时北彦的卧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