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回过神来,忙对着盛尔雅跪下行礼,紧张道。/p
“臣女...参见...参见公主殿下,方才疏忽,望殿下恕罪。”/p
“无妨。”/p
盛尔雅只和她对视一眼,便移开了眸子看向躺在床上的时昱,随之抬着脚步朝着时昱身边走去。/p
“他这是怎么了?”/p
盛尔雅微微侧头看向正在一旁跪着的容温温说道。/p
“时...时统领只是着凉发热,并未其他,不多时便可醒来。”/p
“原来如此,你们都起身罢。”/p
盛尔雅语气平淡的说着,身为皇家中人,她与身俱来的皇族气质,让容温温顿时有种黯然失色之感。/p
方才这动静属实有些大,时昱的眼眸微抖,随之缓缓睁开双眸。/p
入眼所见的就是盛尔雅投来的那关切的眸子。/p
“公主殿下…”/p
时昱顿时一阵局促之感,身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p
盛尔雅扶着他的身子微微摇头,“罢了,你还是歇息着吧。”/p
时昱这才看见盛尔雅身后的众人,额间的棉布也随着身子的坐起而掉落。/p
“这…”/p
他微微晃头,现下头好似也没有那么昏沉了。/p
“公子,这是为了帮您退热的凉布…”/p
锦城在一旁忙说着。/p
“方才是这位姑娘在照顾你,现在觉得身子如何?”/p
盛尔雅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容温温随之又看向时昱。/p
这位姑娘…/p
时昱的眸子看向容温温微微一顿,容温温与之对视也手指一颤。/p
她不知公主知晓时昱非时戎此事,生怕公主觉得自己方才的动作逾距,再连累了时昱。/p
“多谢。”/p
时昱对着容温温微微颔首说道,言语之间尽显疏离。/p
这周遭旁人太多,他不得不处处注意。/p
“这都是臣女应当做的,本便会点医术,正逢时统领抱恙,既然时统领已然转好,那臣女便先行告退…”/p
她说着,先是朝着盛尔雅行礼,在对着时昱福身,这才转身走出门外。/p
只是在她转身出门之时,余光所见盛尔雅正弯腰搀扶着时昱起身。/p
那婀娜多姿的公主和英姿飒爽的时统领,果真是般配至极…/p
从前在江南之时,不乏多数女子向时昱示爱,哪怕是江南知府美貌出了名的李小姐黏着时昱身边之时,她也不曾心中有一分的退缩之意。/p
可是这房中的公主,是她不能相论的,甚至有些自惭形秽…/p
“你们都先出去,我与公主说几句话。”/p
时昱看着众人说着,锦城得令和孙管家先行出去,只是公主带来的人们却丝毫未动。/p
盛尔雅微微侧头,眼眸冷冷的落到他们身上,他们这才福身退下。/p
不管是谁,他们只听从公主一人之令。/p
待众人都出去后,盛尔雅看着那房门关上,这才转头看向时昱。/p
“你去看他了?”/p
除了时戎所在的密室,她实在难以想到,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时昱这有内功傍身的人还受寒发热。/p
“嗯,昨夜去的,与他说了很多。”/p
“他…可好?”/p
“还如最初。”/p
时昱站起身走到房中的桌边准备给盛尔雅斟茶。/p
手指微微触碰茶壶的身壁之处,茶水是温过的…/p
“我知道你的那个令牌是何处而来的了。”/p
他转眸看向正在微愣的盛尔雅,继续说道。/p
“你可还记得你的母妃?”/p
“母妃?”/p
盛尔雅多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称呼了,她从记事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的叫过这个称呼了。/p
宫中的人们,那些麽麽们只会让自己叫皇后为母妃,只是她小时候虽会叫那么一两次,可渐渐长大了,便也自己心中有了自己的见解。/p
除非必要,她不会主动去叫皇后一声母妃。/p
“我至今还未曾能忆起她…”/p
“是在下失礼了,只是这个令牌着实是个贵重之物,你先看看这个。”/p
时昱说着从袖中掏出从承梅机信箱中拿出来的信件。/p
盛尔雅从他手中接过,打开那信件,仔细的看着里面书写的每一笔每一画。/p
许是亲情的羁绊,她从信中感受到了来自外祖父对母妃的浓浓爱意,想必当初他们应当是有误会在的。/p
“外祖父如今还在吗?”/p
“听承梅机的人说,在当年他听闻你母妃去世之后,便难以承受以至疯癫,再让后没了踪迹…”/p
“看这信中所说,这令牌是可号令承梅机?”/p
盛尔雅有些不可置信,她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到底有一段怎样的过去,只知道在深宫中的她,每当在那些麽麽面前提到自己的生母,她们便闭口不谈,不管怎样都不会与她多说半分。/p
能有一个执掌承梅机的父亲,想必母妃也应当有这一段传奇人生罢,只不过她英年早逝倒是真的可悲了…/p
“嗯,如今令牌是你来继承,自然可由你来号令!”/p
时昱坚定的说着,有承梅机在,不管做何事都可事半功倍!/p
“那解药的事情怎么说?”/p
她有些着急的问着,这也是如今她心中的重中之重。/p
“说三日后给我答复,若是到时候可有转机,我必定会告诉你。”/p
时昱沉声说道。/p
盛尔雅松了一口气,她如今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三日期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