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来人,让他画押!”/p
易正青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放在桌上,随之抬手叫人。/p
“向大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p
他看着向建的手已然不能动弹,在锦衣卫的帮助下,这才在那诉状之上画了押。/p
“三皇子,这便是事情的真相,向建谋害御史大人之子陷害时统领,从而将眉头引到宰相大人的身上,这样一来,宰相必不能再朝中立足,御史大人也无心朝政,时将军也颇受打击,从未向建渔翁得利,意味篡取宰相或御史之位,一举两得!”/p
易正青说着,将下人递过来那已经被向建画了押的诉状,双手呈给盛午煊。/p
“三皇子如今大可去向陛下复命。”/p
盛午煊眸子扫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诉状,展开仔细瞧着上面所述。/p
虽说这恩怨也算是合理,只不过他总是觉得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p
向建到底是逼供才认罪的,是受不住那酷刑故意求饶,还是属实是他所做?/p
罢了罢了,还是先去宫中找父皇复命才是。/p
“辛苦易大人了,本皇子这便进宫。”/p
“恭送殿下!”/p
易正青微微探腰朝着盛午煊的背影说道。/p
如今这桩事情已然算是结案,易正青却还未半分的歇息,便有下人前来汇报。/p
“易发生一起命案!”/p
“哦?是为何事?”/p
易正青微微不解,能闹到他们东厂这厢的事情,一般都是与官家有关的。/p
“大人,是通政司参议魏为大人,方才下人来报中暴毙!”/p
“暴毙?!”/p
易正青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方处理好一桩朝廷重臣的案子,这又接踵而至一桩案件。/p
“速速去案发现场!”/p
.../p
盛午煊刚入宫中,便瞧见陈公公正站在乾清殿门口候着。/p
“陈公公,劳您去向父皇通报一声,我有事禀告。”/p
陈公公瞧着盛午煊面带笑意,随之福着身子。/p
“诺,奴才这便去通报。”/p
此时的乾清宫中,皇帝盛明城正怒瞪着大皇子盛天韵。/p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去处置朝中一品官员,还是权重将军?!”/p
“父皇明鉴,儿臣也是为了百姓,时将军路上耽搁了启程的时间,灾区百姓民不聊生,也正是在乎这一刻。儿臣也是思之至此,才一时愚昧,怒急攻心,办了错事!请父皇责罚!”/p
盛天韵依旧是表面功夫做的周到,什么错事,在他的一番圆场之后,都变了滋味。/p
“哼!”/p
皇帝顿时甩袖子冷哼,虽然他心中明白这里面带有的盛天韵的私气,但单单凭着这借口,他一时间也不能怎样处罚。/p
“陛下,三皇子在殿门口已等待多时,是否通传?”/p
陈公公福着身子,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如今可不想成为这皇帝发泄不满的出气筒。/p
“宣!”/p
“宣三皇子觐见——”/p
陈公公拉着声音,话音刚落,便看见殿门口处,不但是三皇子入了内,他的身后俨然还跟着尔雅公主和二皇子一同前来。/p
尔雅公主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陈公公不免的摸了摸额间的薄汗,今日这出好戏,可有的看喽.../p
“尔雅,你今日怎地来了?光霁,不是交代你了,你皇妹如今身子虚弱,怎能随意出府?”/p
皇帝看着自家的宝贝公主,这才面色缓和了些,却是皱着眉头看向了盛光霁。/p
盛光霁当真是哑巴吃黄连,自己就知道,见了父皇定不好说,可这盛尔雅想要进宫面圣是自己怎么都拦不住的。/p
“儿臣实在是拦不住皇妹,这才...”/p
“罢了,尔雅,今日入宫,所谓何事?”/p
有尔雅在这里,盛明城好似看不见旁人一般。/p
“父皇可要为儿臣做主,眼看不日儿臣便要与将军府联姻,在这关头,大皇兄不顾儿臣颜面的将时将军打成重伤,如今还在榻上不能起来,这分明是驳儿臣的颜面,为皇家丢脸!”/p
盛天韵这才想到这一茬,他从前根本没把联姻这件事放在心上,不久是时戎成为皇家驸马而已,谁能想到那么多?/p
“父皇明鉴,那时戎成为驸马,那将军府便是更要依附于皇家的,怎有丢脸一说,皇妹这还未成亲,胳膊肘便朝外拐了。”/p
“你胡说!”/p
盛尔雅直接对着盛天韵怒瞪,她咬牙继续说道。/p
“皇兄当真是巧言善辩,这等强词夺理的说法一套接着一套,时将军可是当年跟着父皇麾下的开国功臣,你如今养尊处优,竟不能分辨忠奸之臣,属实毫无谋略!”/p
“你...”/p
“罢了,休要多言,此事天韵属实有疏忽之处,看在你心系百姓的份上,朕也不罚你,便去将军府赔礼道歉即可,去去你的锐气!”/p
听着父皇如此说来,盛天韵心中暗道不爽,这还不如让自己去受罚呢,自己堂堂皇帝嫡子,怎能去和一介莽夫赔礼道歉,简直是龌龊至极,但如今自己确实不能多说什么。/p
“是,儿臣明白。”/p
“想要成为万人之上的君者,便要学会左右逢源,这才是智者所为,午煊,你今日进宫,那命案可有何进展?”/p
“回禀父皇,方才儿臣从东厂归来,向建已然招供,所有一切都是他一人谋划,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