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疼痛,朝着那放箭之人身边飞身而去,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p
“你是何人?!”/p
他大喝出声。/p
那人显然并没有将受伤的时昱放在眼中,之时冷哼一声。/p
“时统领莫不是忘了?您去年可是亲手杀害了我的兄长,还借此到皇帝面前邀功,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p
那人言语间充满狠戾之气的说着,随意的挥起长剑和时昱的长剑碰撞在一同,顿时火花迸发。/p
“时统领昨日大婚,今晨我送您的礼物可还满意?”/p
“谋害朝廷命官,我看你这条小命怕也是保不住了!”/p
时昱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厉声说着。/p
这人的武力也在七境之上,他如今受了伤,自然不是他的对手。/p
思之至此,他趁其不备,缩手在袖中准备好那包裹着麻痹之药的银针。/p
只是这人却是精明的很,冷笑一声。/p
“时统领如今尽耍阴招,这可不是您当年的风范啊!”/p
他话音刚落,便执起长剑朝着时昱的方向而来。/p
那人对于拿下现在负伤的时昱十拿九稳,却未曾料到,还未刺中时昱的胸膛,他手中的长剑,便被一枚飞刀击落在地。/p
“李贰苟!休想动我的人!”/p
只听见一声雌雄莫辨的声音乍现。/p
那一身黑袍之人,从房顶之处落下,身子直直的挡在了时昱的身前。/p
“麻雀...麻雀大人...”/p
李贰苟显然没有想到,承梅机的麻雀会现身,只为救时戎?/p
这两人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如今却联系在一起,他不由的向后挪动了半步,带着审视的目光,再次打量着麻雀身后的‘时戎’。/p
“今日你已然拿了御林军副统领向羽的人头泄怒,怎地还如此不屈不挠?当年的事情,你自己心中最清楚不过!你那拜把子兄弟赵子君,亦是为了保全你才被伏,身死也是向羽所为,本就是山贼出身,以为披上了山庄的皮子,就真当你们能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了?”/p
这其中内幕就这么被麻雀赤裸裸的说出口,李贰苟不由的身形一怔,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试图逃避这个事情,当年赵子君身死,的确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拖了后腿。/p
李贰苟不断给自己灌输着,兄长身死,全是御林军所为,他们捅了山贼窝,时戎借此更得皇上赏识,名声更是大震。/p
而他们呢?从而落魄,不得已才重整旧部,操立山庄,若是人们不知他们从前是山贼,只当他们是逍遥在外的江湖之人罢了。/p
如今唯一能让自己心中对兄长少些愧疚的,便是杀了那一切的罪魁祸首,拿御林军之人泄愤!以此慰藉兄长的在天之灵!/p
本以为那事谁也不知道了,他却忽略了那号称天下之事,无一不晓的承梅机。/p
只是现在回不了头了.../p
“这...”/p
他顿时被激的说不出话来,定了定心间,这才沉声说道。/p
“在怎么说,兄长也是死于御林军的手下的,既然今日我已然拿了那向羽泄愤,此事便算扯平,我也不多为难时统领,就此别过!”/p
李贰苟虽是山贼出身,但却是能巧言善辩的,此话一说,乍一听好似是尚有道理,实则狗屁不通!/p
眼看他要带着那几名青衣之人逃走,时昱脚步向前一步,正准备将他们拦下。/p
麻雀却抬手挡在他的身前,摇了摇头。/p
“你如今负伤在身,此事还是休要在插手了,交给宫中锦衣卫追查便可,许多事情,也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p
麻雀说着,托着时昱的身子,便飞身而起。/p
“送你回将军府。”/p
他的武功境界高,这轻功上阵,稳步前行。/p
此时的公主府附近,已然被锦衣卫的人团团围住。/p
为保公主殿下不受惊吓,易正青特地派人从后门护送公主先行去将军府避风头了。/p
盛尔雅如今坐在将军府的正厅处坐如针毡,这新婚的第二日就出现如此骇人耸闻的事情,论谁心间能丝毫不乱,此刻她更担心的是那追出去的时昱。/p
那凶手既然能将向羽杀害,岂不是自己的功夫更是了得!/p
整个大堂里都寂静无声,人人都好似在沉思猜测着,这事情的原委。/p
却是在麻雀带着时昱而来的时候,众人都瞬间站起了身子。/p
时昱腹部的伤口正在汩汩的涌出鲜红色的血液。/p
容温温本在人群后面站在,看见这一幕红了眼眶,身子不由自主的便钻到人前,在她将要凑近时昱身旁之时,容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p
眉眼中全是警告之味。/p
是了,自己如今贸然出去只会陷昱哥哥于不义之地。/p
于情于理,都该是盛尔雅先行上前的。/p
盛尔雅连忙走到时昱的身旁,从麻雀的手中继而搀扶着时昱的身子。/p
这是麻雀第一次离盛尔雅如此相近,本遇事处变不惊的他,不由的身子一愣。/p
公主和当年的莺鹊样貌简直是太像了.../p
时昱被承梅机中人扶回来,在场的除了盛尔雅之外,皆心中一震。/p
“谢谢你。”/p
盛尔雅只是瞄见了那黑袍人腰间所挂的和自己那相似的鹊登梅牌,便知道这便是时昱曾对她说的承梅机人。/p
是如今和自己的生母,唯一有关的人.../p
公主对自己言谢,麻雀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