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语蝶猝不及防被尹如衣推个趔趄,蹬蹬后退了两三步,才堪堪止住脚步,满脸阴励,怒气横生的看着尹如衣。
尹如衣才不管她,泪人一般的解着靓四身上的绳子,还抽抽噎噎的说道:“这都谁啊,这么丧尽天良,愣说我的夫君是魔道之人,还把我夫君捆在这里,若是我来晚一步,就要与夫君阴阳两隔了,我这还没过门呢,就要守活寡,这是谁的良心被狗吃了,做出这么非人的事儿来。”
靓四今日非常配合,瞅着尹如衣温柔的说道:“如衣,还是你目光精锐,一眼就看出我们是被贼人陷害,若非今儿你来了,我今儿就是被狗吃了连骨头都不会被吐出来。”
“夫君,你这是说你们幻月宗有狗吃人不吐骨头么?”尹如衣大声问道。
“如衣聪慧!”靓四含笑赞同。
这俩人一唱一和,搞的幻月宗菩提等南派的人面面相窥,面红耳赤,北派的人以紫宸长老为主都忍俊不禁,布茶真人苦黑着脸,眉头纠结,走到浮月真人面前张了张嘴,便满脸通红,摇了摇头没吱出声来。
浮月真人是原本听见尹如衣的骂声就已经忍笑忍的很辛苦,现在看见布茶真人的模样便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
浮月真人一笑,周围围观的弟子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绑在木桩上的啸天虎和绕心柔都抿了抿嘴。
“师父!”蚩天看现场一片欢乐,自己的父母还在刑株之上,他也知道啸天虎和绕心柔事关重大。急不得,便想学着纳兰思的样子一步步来。于是他上前一步,对浮月真人抱拳道:“师父,徒儿也有一事相求。”
浮月真人自然知道蚩天是什么意思。就用力咳了一声,使场面暂时安静下来,加重嗓门问道:“徒儿有事尽管说,段掌门都不让纳兰思为难,我怎么会让你为难。”
蚩天听了此言心中微微一动,最终还是忍了忍。没敢再提救啸天虎和绕心柔之事,而是转颜指向憨大和靓四道:“师父,憨大和赌二都是我的师兄,他们看我长大,憨大师兄叫我炼气,帮我炼体,赌二师兄教我......教我......”
蚩天支支吾吾,有些含糊,浮月真人便主动问道:“教你什么?”
“教我赌博!”蚩天一咬牙说了出来,小脸憋的通红:“我。我生活中断不能离了他们,否则,我也会走火入魔。”
“呀!那可不行!”浮月真人故作惊讶的大声说道,蚩天微微一愣。
“我浮月真人的关门弟子岂可为此事走火入魔?你可是我的关门弟子,我未来的衣钵传承,若有人想让你走火入魔。那岂不是要断了我苍阳剑派的根基?还是觊觎我苍阳剑派灏祤大陆门派之首的位置?况且你这两个师兄,一个助你修炼,功劳自是不消多说,一个教你赌博锻炼心智,揣测人道,的确不可多得,有人驳我面子吗?”浮月真人装模作样的言论一番就抬眼扫向菩提等人。
菩提道人和幻月宗南派弟子当时有一个共同的愿望,拿块豆腐撞死算了,这徒弟动不动就走火入魔,这师父动不动就断了门派根基。这过来抢人的两个名声显赫的掌门,一个说自己被欺负,一个说别人觊觎他的位置,还什么赌博是锻炼心智,揣测人道。难道修为和脸皮是平行的?段如金修炼顽臂术皮厚也就罢了,这苍阳剑派的脸皮怎么也跟城墙似的?可不管人家怎么无赖,咱没有那胆量和能力去驳人家的面子,虽然自己请来了几个人,太昊派啊,灵宗派啊,火凤窟啊,可那些人是来给充脸面的,不是来打脸的,让他们跟浮月真人和段如金翻脸?拉倒吧,看他们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八成想着如何抱人大腿呢吧。
除了菩提道人和纳兰雪蝶等人的脸黑的乌云密布的,围观的幻月宗弟子也都想撞墙了,这落霞峰的废物们居然全被当今第一,第二门派给收走了,自己早知道干嘛不去落霞峰啊。
眼看自己的徒弟一个个都安全了,啸天虎和绕心柔悬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他们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不过徒弟安好他们也就别无所求了,刑柱和刑柱之间离的并不远,啸天虎便转过脸冲着绕心柔笑了笑,奋力从捆绑的绳子间挣出一只手来,和绕心柔也挣脱出的那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吉时已到,请段掌门浮月掌门及各位的高徒上座,观看执行!”菩提道人一个眼神,万松峰的琚四野就及时的站了出来,看似恭敬的脸上带着点不怀好意的觊觎,反正漏网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虾米,况且,我们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师母被活活烧死。
琚四野语毕,他的大弟子黄岩就拿着火把向绑着绕心柔,啸天虎,竹竿三人的刑桩走了过去,那火把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若不细看同普通的火把没有差别,细瞧的话才能发现火焰上方有一层薄薄的蓝色,而那蓝色是真灵的燃烧,只有燃烧的真灵才可点燃修真之士的躯体,莫说肉身,就连灵魂都会燃之亦尽。
黄岩那张看来平淡无奇的脸在火把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狰狞,他走到刑桩下面,手中高举着火把,扭头看向琚四野,等着师父号令。
琚四野看向菩提道人,菩提道人看向玄烨掌门轻咳一声。
玄烨掌门这才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抬头说道:“落霞峰绕心柔,竹竿实为魔道妖孽,盗取我门轩辕土人赃并获,落霞峰啸天虎知情不报与魔道勾结为伍,此三人罪不可赦,不除不足以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