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院子里根本就没什么人,当然我初初也以为是因为前日夜里的行迹被发现,里面的人也早已做了安排,或许在我们安排人手在外围拦截之前,那些人该转移也已经转移了……”/p
“所以呢,结果是何?”雍黎问。/p
“那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只有那个伤了我的年轻人和一个约莫七十岁的老人住着,那二人爷孙相称。”席岸撇撇嘴,“曹敦荣一家根本就没有住在那里。”/p
“所以……照你这意思,又是失踪?”雍黎看他,问。/p
“自然不是,您别急呀,我这不正跟您说这呢嘛。”席岸慢悠悠喝一口茶润了润唇。/p
一旁的祝词瞧了他一眼,眼神里大有些嫌弃他啰嗦的意思,只看向雍黎,接口道,“若不是失踪或者死亡,那么便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曹敦荣暗中密谋遁逃,提前将自己家小安排藏匿,但是这种情况若是以曹敦荣自己的能力,能在定安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如此悄无声息地安排,确实不大可能。其二,曹敦荣背后势力的动作,或许曹敦荣此时失踪也是另有安排,而他的妻子儿女便是拿捏在手上的曹敦荣的软肋,不过若是这种情况,除非你们另有发现一些苗头,不过照着目前线索皆断的情况,恐怕查他背后势力是个难事。”/p
“言深所推断的在理,我也是这般想法。”雍黎道。/p
“确实如此。”他二人推断到这些,席岸自然是不吃惊的,继续道,“曹敦荣所做这些,自然是不可能仅仅是他的个人行为,毕竟他原先在王府做得好好的,也是个副管事了,没理由去对璟王府不利。况且只凭他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安排了十二星阵这样的大阵。”/p
“之前听说‘十二星阵’与淑仪公主府有牵扯,直到事发前几天淑仪公主府还在修缮长廊,那长廊的位置布局,可恰是这阵法最重要的一步……莫非这曹孙二人所作所为其实暗中授意于淑仪公主?”祝词道,“不过若是如此,这淑仪公主想毁璟王府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她一个女子……若说是为了兄弟,但黎贤已死,莫非是为了黎贺?但是我也曾隐约听你提到过黎贺与黎贞这两兄妹似乎关系并不亲密……”/p
“不是黎贞……或者说不全是她。”雍黎开口直接打断了祝词的推断,祝词许多年不在定安,交在他手上的势力也多在封地那一边,有时候消息也比不得掌着三国各处几十家广陵涛的席岸来得全面,所以想法难免片面了。/p
“确实。”席岸道,“曹孙二人暗中在王府为了设阵法改动那荷花池子,到底是不是淑仪公主所授意,这事情我们暂时没有明确证据来确定,但我在调查这事情的过程中发现了另外一点。”/p
席岸觉得雍黎显然不大耐烦他的啰嗦了,也很知趣地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我发现曹敦荣或许昌王有联系,或者也可以说,曹敦荣极有可能是听命于昌王的。”/p
“怎么说?”雍黎皱眉。/p
“事情还得说到方才那女子。”席岸道,“我那属下当时试探靠近,那少年当时并不在,屋内只有那个老人。那女子进去后,二人密谈了有近半个时辰,初初还算安静,但渐渐地二人声音越来越大,似有争吵。”/p
“好在那二人都不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我那属下便乘势靠近了些,所以也隐约听到了一二言辞。他二人隐约说的是某桩暗中图谋之事,而且二人刻意隐晦,加之没头没尾的,虽未必听得分明,但那老者言辞之中有几次提到昌王,而且颇有维护确是显然的。”/p
“而那女子似乎有什么意见相左,有些恼怒,语气声音都不太对劲,不过显然不是昌王所属,推测看来,许是跟昌王暗中就某些事情有交易,很大可能还有正在合作的事情。所以那女子即便再怎么恼怒,说话再怎么不客气,到最后还是略有克制的……那老者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言辞之间稳重不迫之处,是那女子远比不上的,不过到底是积年的经历之别,那女子或许到底是年轻些。”/p
“曹敦荣只是当初王府里有那么根本说不上关系的一点关系,说到底不过就是个璟王府的家奴,因王府恩宽在外面有了个小住处,但其实细想想凭他一家哪里有余钱来买这么个宅子?当初曹敦荣曾搬到这处院子看来十有八九也是他背后主子的施舍,只是他是没想到,到手的宅子不一定永远会在自己手里。”/p
“你这猜测,似乎便是当先已经知道曹敦荣家小是被昌王扣押为质?这个猜测的前提是曹敦荣或许没有死也没有失踪,只是仍旧为昌王所用。”雍黎道。/p
“对呀,所以其实还是两种可能啊。”席岸笑道,“其一,曹敦荣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昌王……呃,还只是猜测,就说他背后的主子吧,他背后的主子便干脆利落地除了他和他地妻子儿女,杜绝一切意外;其二,便是方才言深所说,曹敦荣背后那人对他另有安排,或许此刻也正在做什么秘密任务,而他的妻子儿女便被他背后那人控制在手里。”/p
“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更可靠一些?”雍黎问他。/p
“唔,我觉得叭,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