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恍惚,织云总是把他看做是寒清让。/p
“记住了,路易斯公爵大人。”织云会记住的。/p
接下来,织云开始为他作画。/p
他穿着一身公爵官衔的正装站在留声机旁边,他左侧是一个巨大的喇叭花形状的喇叭。/p
织云在画画方面有她的天赋异禀,但其实她是业余的,还是自学画画,也是在生病那会儿有时间来学的这些。/p
还记得最初是用【带把刀】这个名称,开始在眠花上创作,设计服装稿,她不缺钱,设计着玩,之后病情变严重了之后就没再触碰这些,每天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书。/p
好像,她身上的所有技能,都是在生病那会儿学来的。/p
轮廓勾勒得很快,这是她的擅长,再慢慢塑形……/p
织云画得还算用心,因为是寒清让的脸,她把神韵都画出来了,只是那眼里少了一抹属于寒清让的温柔。/p
看到她为自己画的画,路易斯很开心,那开心的样子就像是得到了一件世间罕见的宝贝一样,珍惜得很。/p
他把画从画板上小心翼翼取下来,“阿梨,其实我的眼里也有温柔,只是你看不到。”/p
织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小心翼翼呵护着那副画。/p
他对她的画,还有她的画像,在乎成那样子,可是对她没有半分僭越和靠近。若说他是喜欢她的,但相处起来时,却又疏离得很。/p
他爱不释手的看着那副画,一时间忘了身边的她,织云觉得,自己就这么进去了,他应该也不知道。/p
这么想着她进去了,果然,路易斯全神贯注在那副画中,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走了。/p
一夜无眠,终于等来新的一天。/p
答应路易斯的七天已经过去,织云出门时,路易斯已经在外面等着,那是一辆非常漂亮的南瓜马车,拉这辆南瓜马车的是五匹骏马。/p
织云心道:还有个仪式吗?/p
“阿梨。”路易斯朝她递出手来,织云没有伸手,“坐这辆马车去吗?”/p
“嗯。”他点头。/p
“我自己上吧,谢谢。”她道了谢,然后自己上那辆南瓜马车。/p
路易斯也坐上来,坐在她身边,“走吧。”/p
一路进去藤府的路上,织云和路易斯之间都没有什么话要说,直到路易斯拿了一顶白色的礼帽,给她戴上:“风大。”/p
哪里有风了?/p
没有风,但织云没有拒绝,任由他帮自己戴上礼帽。/p
离那座宫城越近,织云攥着的手就越紧,心里想的是,骨节因为太用力有些泛白,一路是畅通无比,比织云想象中的还要畅通。/p
可是越往里面走,就像是乌云沉沉,天都黑下来了一样,很黑,很暗。/p
这种环境很压抑,会让人喘不过气来,难怪能进来这里的人很少,难怪路易斯不让她一个人进来这里,这里遍布着死亡的气息……/p
这是一间偌大而空旷的幽室,除了那一具白色的冰棺,赫然映入眼前……/p
“他在那里,你去吧。”/p
路易斯抬手指着那一处——/p
是白色的冰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