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萋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瞄了一眼吴颜,见他脸色难看,赶紧又绷紧了嘴,可只憋了片刻又破了功,干脆也不再忍着了,扶着南宫大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哈!就这样……还俊美无双呢,都快成猪头了……哈哈哈哈……”/p
南宫大少那里也弯着嘴角笑了笑。/p
吴颜恼怒地横了白萋萋一眼,又看向白萋萋,怒道:“昨夜里本南寝室擎天撞门上了,有什么好笑的?”/p
“啊?是撞门上了啊?”白萋萋故作真诚地回道,“回吴颜的话,小得不敢笑,也确实没有笑!”/p
吴颜气得还要与白萋萋争论,那边南宫大少却是叫住了他,说道:“行了,别和她斗嘴了。”/p
白萋萋在一旁接腔:“就是嘛,您是南寝室擎天,小得不过是一个小女职员,小得怎么敢笑主子?”/p
吴颜便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搭理白萋萋。/p
南宫大少淡淡地笑了笑,问白萋萋道:“你来这里做什么?”/p
白萋萋生怕他们再误会自己是来这里勾引南寝室擎天的,赶紧举手答道:“卷烟吩咐小得过来借本书。”/p
南宫大少目光从白萋萋的手腕上扫过,见她并没把昨日送去的镯子戴上,又问道:“昨日里送去的东西不合心意?怎么没带上?”/p
白萋萋见他眉梢轻轻扬起,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便想起他曾在南寝室布库里讥讽自己轻浮的事情来,当下便以为他又在讽刺自己,一个没忍住,便又反唇相讥道:“小得谢南宫大少的赏,小得不敢带,小得记得南宫大少的话,像小得这么轻浮的人,戴再多的金子也坠不住。”/p
南宫大少听白萋萋这样回话,不由微微一怔。/p
吴颜一听,忽地将头转向南宫大少,冷笑道:“听听,八哥,人家好像不领你的情啊!”/p
南宫大少看着白萋萋,挑了挑眉毛,却无半点言语。/p
白萋萋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心中暗骂自己口无遮拦,一点气也忍不下,这下完了,又把这个南宫大少得罪了!/p
旁边的白萋萋眼见气氛不佳,赶紧和稀泥,一边推着吴颜往前走,一边打岔道:“够了,够了别在这耽搁了,说好了一起出寝室乐和乐和的。刚刚在朝堂上老四可是合了皇阿玛的眼,得了皇阿玛的赞许,却只夸他有将相之才,你们看到老四当时的脸色没有?那可阴的啊,哈哈,看得我当时差点就没笑出来。”/p
“老十!不许这样口无遮拦的!”南宫大少轻声喝止道,不过自己却也是笑了,抬眼淡淡扫了白萋萋一眼,转身与吴颜、白萋萋一同走了。/p
白萋萋大松了口气,用手拍着胸口直叹好险好险,总算是糊弄过关了这回,见他们三人已经走得远了,便冲着南宫大少他们的背影恶狠狠地做了个鬼脸,不曾想正好赶上南宫大少回头看她,白萋萋吓了一跳,赶紧又装出恭谨的样子低下了头。稍候再抬头看过去,南宫大少竟然又回过头来,见她看着他们这边,突然冲她瞪了瞪眼睛,做了个鬼脸。/p
白萋萋一怔,直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却看到南宫大少脸上已是换上了日常的那种温良无害的笑容,冲她挑了挑唇角,转回头去与吴颜、白萋萋一道走了。/p
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今日被这三南寝室擎天吓了吓,定是撞邪了,白萋萋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转身去了。/p
上书房看管书籍的小职员一听白萋萋竟然要借《史记》,不由得嗤笑道:“你一个小小女职员,不好好地伺候主子,看什么《史记》,你识得字吗?”/p
白萋萋见他如此瞧不起自己,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书可是政府叫卷烟读的,卷烟吩咐小得来借,怎么,你借是不借?”/p
小职员一听是卷烟要借的,又知她最近很得宠,不敢再拿乔,好好地给白萋萋取了一套《史记》出来。/p
白萋萋取了书往回走的时候就想偷个懒,抄个近道,便挑了御花园里的一条小路走,路过那一丛花树旁时,脑中忽地闪出了那个总是冷着眉眼的英俊御前侍卫来,也不知那人现在如何,今日是否当值。白萋萋停了一停,转身踏上了旁边的那条石子小径。/p
这次因为脚上穿了鞋子,倒不觉得脚疼。白萋萋一步步慢慢地走着,回忆着那天夜里脚上的感觉,那时的痛似乎能让自己把受到的委屈统统都抛开,勇往直前。他说过,当脚上痛的时候,心里就不会觉得痛了。那晚她嘴上虽然喊着不屈服,可是心里却是已经低沉到了极点的,可就是这样的一段小路,就叫她再次振作了起来。/p
白萋萋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步伐也渐渐地快了起来。/p
正走着,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白萋萋听得一愣,不由得好奇心起,悄悄地顺着琴声寻了过去。石子路在前面转了一个弯,绕过假山石之后,就露出花木掩映中的小小凉亭来。/p
一个穿着深色衣袍的男子正盘膝坐在亭中,凝神静气,神态平和,面前放了一把古琴,正在抚琴,手指拂过之处,动人悦耳的音符便从琴弦上轻快地跳跃出来,随着琴音直击人的心灵。/p
白萋萋看到这人愣了愣,这不就是那晚的御前侍卫嘛,这个时间竟然不用当值?白萋萋想不到会在这里又碰到他,更想不到这人还能在此弹琴,便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静静地听起来。/p
那人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