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p
洪果儿不是一个多话的人。/p
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具体怎么回事?你还是问你哥吧!反正,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有时候,你觉得像是别人对你施恩,实际上,也许是人家的一种补偿,只要你问心无愧,那就坦坦荡荡的收下呗!有人给你妈看病,这总是好事。”/p
顾忆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对!只要能把妈的病治好,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p
……/p
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p
肖青云竟然不请自来了。/p
拎了个诊疗箱,后面还带了个护士模样的人,进屋就向着顾忆梅解释,“我今晚先来给刘女士做一个针灸!试一试效果。”/p
“啊?”顾忆梅还留了个心眼儿,“是我哥让你来的?那你们先进屋吧,针灸等一等,我去打个电话,回来再扎?”/p
她是怕人家害刘爱玲。/p
肖青云假装不懂她的用意。/p
兀自进了房间。/p
吩咐护士开始准备针灸的事宜了。/p
顾忆梅把洪果儿拽到一边,“你先帮我看着点,我往我哥单位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p
也没等洪果儿回话,一路小跑的出了大门,直奔在巷口的公用电话去了。/p
到了地方,交了钱,直接拨通了顾忆海办公室的号码。/p
听筒里响了两声。/p
紧接着,对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我是顾忆……”/p
“哥!是我!”顾忆梅也没等哥哥说完,急着忙慌的就发问,“上午来的那个肖神医,刚才又回来了,还带了个护士,说要给妈扎针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让他来的吗?我该不该让他扎?”/p
“哦!”顾忆海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惯有的沉稳冷静,“是我让他去的!”/p
“那……”顾忆梅有些担心,“哥,我今天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个肖神医的诊疗费特别贵,倒不是我不孝顺,可妈这个病,恐怕里里外外得花几千块呢!咱们家哪有这些钱?就算把咱两的骨头榨干了,也交不上啊。”/p
“……”/p
“哥,到底是谁给妈预交的医药费?咱们家可不能随随便便的欠这么大的情啊!”/p
“未必!”顾忆海的嗓音里听不出风雨,“你记住: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既然有人愿意交医药费,那总是有理由的,也许并不是咱们欠他的,而是他想补偿妈!”/p
顾忆梅眨巴了两下眼睛,“你说的话,和洪果儿说的话……怎么听起来一样呢?你俩对过台词了?”/p
顾忆海在电话那头挑了挑眉,“洪果儿也这么说?”/p
“嗯!原话不一样!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是不是你们俩都知道什么事儿,就单单瞒着我呀?”/p
“该你知道的时候,早晚会知道!”/p
现在你跟着操这心也没用!/p
顾忆海顺势岔开了话题,“正好!一会儿你和洪果儿说一声,我这几天单位加班,晚上就不回去了!”/p
“那你住哪儿啊?你们单位的独身宿舍还给你留着呢?”/p
“嗯!留着呢!”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了吵杂声,顾忆海飞快的交代了一句,“就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事!你别忘了跟洪果儿说!”/p
“啪”的一声……/p
放下了电话。/p
顾忆梅回家之后,自然是按照哥哥的嘱咐,把口信带到了,“我哥今晚不回来了!加班!”/p
这才回到房间里。/p
眼睁睁的瞧着肖青云给母亲针灸。/p
针灸过后。/p
肖神医又写了个药方,“你们家属按照这个抓药!”/p
并且周到的解释,“至于该如何煎服药物,小刘护士会每天按时过来帮忙的!”/p
顾忆梅点头道谢,虽然没说话,心里也暗暗咂舌……光肖青山一个人的医药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半专职的护士。/p
这可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p
……/p
顾忆梅在家里如常的照顾母亲。/p
洪果儿也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情。/p
建筑局里……/p
却有人在不安分的搞事情。/p
李丽媛自从被父亲训了之后,心情格外低落,上班的这两天,也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的,议论着母亲的绯闻。/p
她觉得郁闷。/p
下班的时候。/p
就到了母亲暂住的小旅社,抬眼一看……虽然勉为其难的算是一个小单间儿,可窗户又小又窄,根本进不来阳光,屋里又潮又湿,棚顶的角落处,还由于下雨渗水,而形成了一块发黄的“大地图”,房间里自带着一股霉味……/p
引得李丽媛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妈,你怎么住在这儿?”/p
话虽然这么问。/p
心里也清楚,母亲现在的情况是今非昔比了,现在还能住在红旗招待所吗?又不好意思,出门去求朋友?有这么个地方遮风挡雨就不错了,“妈?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在这住一辈子?”/p
蒋晓梅懊恼的连头都不愿意抬……她现在彻底的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再也没有以往的威风了,“我没脸回单位!准备提前退休!”/p
在这个县城里也呆不下去了。/p
以后前路漫漫,到底该去哪儿?到现在还没一个准主意呢。/p
李丽媛不甘心,“妈,你想没想过,那晚,怎么就那么巧,警察就过去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