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果儿做事情不喜欢磨磨唧唧的猜来猜去。/p
干脆就直问了,“季先生,你为什么对我们家这么感兴趣?”/p
为什么?/p
季冬阳脸上的笑容渐渐凝重,刚要张口说话……马路对面响起了两声气笛。/p
卢卡斯扭头一看,“接我们的车来了!大家别聊了,先去饭店吧?”/p
县长请客吃饭,迟到了总不好!/p
季冬阳的轿车和司机也到了。/p
他是生意人,知道守时的重要性,也就不再多说了,“那好!咱们各自坐车?饭店见!”/p
略向着洪果儿点了点头,当先上了自己的车。/p
眼瞧着车子缓缓的绝尘而去。/p
卢卡斯非常绅士,主动为洪果儿开了奔驰的车门,把她安置在后座之后,自己才绕到另一边上了车。/p
等到车子一开起来。/p
两个人自然而然的聊起了天。/p
卢卡斯的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v,可我看你刚才和老季的表情,你们俩早就认识?”/p
“不算!我只听说过他!”洪果儿实话实说,“听说,他未婚妻捐赠了一栋住院处给县医院!他们俩都算是我们县里的名人!”/p
干脆顺着这个话茬儿走了,“我还听说,他未婚妻姓窦,也常常来县里,刚刚怎么没看见?”/p
“哦!”卢卡斯不疑有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隐瞒的,“窦仁美现在不能叫未婚妻了,他们两个刚回印尼办了婚礼!已经正式成为夫妻了!不过,听说,这次是老季自己先回来的!窦仁美要过几天才到!”/p
哦?/p
到底还是结婚了?/p
洪果儿愣了一下。/p
忍不住还是问了,“刚结婚?不是要度蜜月吗?怎么这个季先生,又急着赶回这边了?”/p
“谁知道呢?大概有生意要做吧?”卢卡斯耸了耸肩,“我隐隐约约的听老季讲过,好像他主管的一个公司,马上就要在香港上市了……可想而知,他现在为了提高业绩和上市的筹码,当然要四处奔波了!”/p
卢卡斯没拿洪果儿当外人。/p
见她对季冬阳的事情好像挺感兴趣。/p
就主动多说了一些,“我和老季认识也有几年了!最开始是在香港的经贸晚宴中见过,他非常喜欢喝酒,我们就多聊了几句!才知道他是季氏的养子……”/p
洪果儿:“养子?”/p
“嗯!听说他原本是越南人……”/p
“越南人?怎么会?”洪果儿有些不置可否,“他中文说的非常纯正地道。”/p
“嗯?那大概是他有语言天赋吧?或者是越南的华侨?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和季老爷是在越南认识的,当时那边打仗,他救了季老爷子的命,自己却受了重伤,在医院里躺了三四个月!后来,季老爷子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把他留在季家,并且,给了他一个建筑公司,季东阳非常有生意头脑,公司越做越大,他在季氏也越来越有地位了!”/p
“……”/p
“最近,我们两家公司都有意进军内陆市场,赶巧又在市里见面了,所以,大家接触的就频繁了些,没事的时候就聚聚,交流互换一下投资的信息和人脉!”/p
原来如此!/p
寥寥几句话,好像把一个人的半辈子都介绍明白了,可背后的辛酸苦辣,隐衷内情,外人又怎么能说得清呢?/p
洪果儿也不多问了。/p
卢卡斯又说了几句闲话。/p
车子一路前行,到了福利门酒家……这大概是县里最好的饭店了,洪果儿以前偷偷的来视察过,饭店的规模就是个两层的红砖小楼,一楼大厅,二楼包房,虽然设备和装修都极其简单,可在这年代已经算是不错了。/p
两个人下了车。/p
季冬阳已经先到了,正站在台阶上和县里负责接待的同志聊天呢,接待前来投资的外宾嘛,县长当然也在了。/p
卢卡斯也缓步走了过去。/p
一行人客气的寒暄握手。/p
吴志国县长大约50多岁的样子,穿了一身灰色的中山装,身材略胖,满面笑容,嘴里一个劲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p
也不知道为什么……/p
洪果儿看见他那个样子,就想起了七八十年代的电影里的农村干部……简直太经典了。/p
卢卡斯对洪果儿还是相当重视的,特意拉着她,到了吴志国县长的面前,又把刚才向季冬阳介绍洪果儿的那通话,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p
吴县长没料到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竟然会这么被外国人重视,再一听洪果儿的英语水平,好像比自己带的翻译还厉害……/p
吴志国不由自主的对洪果儿多看了两眼。/p
算是把这个小姑娘记下了。/p
众人一起进入了二楼的包房。/p
按照宾主关系,落座上茶。/p
洪果儿一看……在座的有三位县里的领导,外加一个男翻译,另外就是卢卡斯,季冬阳和自己了。/p
七个人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洪果儿成了万绿丛中的一点红:唯一的女性。/p
酒菜陆陆续续的上了桌。/p
吴县长当然抓住这个机会,先要说几句了。/p
端着酒杯,站起了声,“小刘翻译帮我翻译一下啊……”/p
提高了嗓音,“首先,我要热烈欢迎一下在座的两位外国友人,到我们县里考察投资!我们这里物产丰富,土地肥沃,人民群众也是朴实肯干!当然了,我们县委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