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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即将结束……/p
客人尽兴的相继散去。/p
洪果儿这才拉住了黎燕妮,不好意思的一笑,“原本我借穿了你的长裙,是应该给你洗干净,再还给你的,可我明天早上就要回县里了,恐怕没时间……”/p
“算了!还洗什么呢?你留着吧!”黎燕妮无所谓的一摆手,“我就是搞服装设计的,还差这一件衣服吗?”/p
洪果儿不愿意白拿人家的东西,“那怎么行?”/p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我凭什么要你的衣服?这样吧,我脱下来还给你,再给你一些干洗费!”/p
黎燕妮诧异的瞧着她:真没想到,这小丫头不但傲气十足,办事情还挺周到。/p
她一见洪果儿态度坚决。/p
也就不再坚持了,“那~衣服还给我就好了,洗衣费?免提!你寒碜我吗?是我主动提出借给你穿的,你这也算为我打广告,你还没收我广告费呢!哦,对了!不瞒你说,今天已经有两个人问过我这条裙子了,看来你的模特效应还挺强。”/p
边说着话,边跟洪果儿走到洗手间外,等着她换裙子。/p
说来也巧了。/p
洪果儿裙子后面的拉链卡住了,自己够不到。/p
她只能拉开洗手间的门,抱歉的一笑,“黎,你能帮个忙吗?”/p
“没问题!”/p
黎燕妮快步进了洗手间。/p
三下两下,就帮着洪果儿把拉链解开了。/p
余光在她白皙的背上一瞄。/p
正瞧见洪果儿的尾骨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虽然尺寸不大,可形状却很特别,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小蝴蝶,栩栩如生的让人过目不忘。/p
黎燕妮不由得多看了一眼。/p
洪果儿在镜子里瞧见了她的倒影,“怎么了?”/p
“没什么,就觉得你这胎记挺有意思的!”黎燕妮随后问了一句,“出生就这么大吗?一直也不长?”/p
“大概吧!反正长在背后,我也没注意!”洪果儿也没多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这才把人家的裙子认真的折好了,双手递到了黎燕妮的面前。/p
黎燕妮笑着接过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一起出了洗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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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散尽的时候,已经夜里10点左右。/p
顾忆海把那个邻结摘下来,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扔,又到小礼堂的角落里,把自己的夹克拽出来了,往身上一穿……/p
洪果儿在一边瞧着他,“你爬窗户上来的?咋没给你摔死?”/p
“就这两层楼,就能把我摔死?”顾忆海已经习惯了媳妇儿说话呛人的方式,不但不觉得反感,有的时候,甚至觉得甘之如饴。/p
他眯着眼睛笑,“你这是对中华人民g特种兵培训的轻视和侮辱。”/p
“滚你的吧!”洪果儿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有人没人就两个样,平时看着好像是不言不语的,实际嘴特贫!”/p
“啥意思?你嫌我说话多?”顾忆海爱干净,边低头掸着夹克,边为自己辩护,“我和你说话多怎么了?你不是我媳妇儿吗?我有话不跟你说,我跟谁说?”/p
“少扯!”洪果儿一转身,当先出了小礼堂。顾忆海随后而至,在夜色里亦步亦趋的跟着她。/p
一出市委的大门,他就快步跟上来了,两个人并肩而行……月色淡淡的拢着他们,也在地下拉出了一对儿忽长忽短的剪影。/p
顾忆海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和他平时给人那种冷硬的印象截然不同……有的时候,有些男人的温柔,只在自己爱人面前展示,“哎,啥意思啊?你想走回去?不累?”/p
“就几步路!”洪果儿习惯于在晚宴喧嚣的背后,略微沉淀一下自己,“刚才大厅里又是音乐,又是应酬的……太吵!”/p
“哦!”顾忆海不再多说了,抬手脱了夹克,直接披到了她的肩上:夜风凉,别感冒了。/p
洪果儿只觉得夹克搭在自己的身上,暖暖的,仿佛还带着男人的体温。/p
她下意识的抬手拽着夹克的衣襟,侧头看向他……/p
顾忆海仿佛能读进她的心里。/p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别推来推去的!我不冷!我们以前当兵的时候,三九天还用凉水洗澡呢!什么都得学,什么都得练!”/p
“你们那个时候……”洪果儿对他的生活也逐渐开始感兴趣了,“是不是也挺苦的?”/p
“嗯?”顾忆海的视线毫无焦距的望向前方,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怎么说呢?那个时候也没觉得苦,就觉得流血牺牲都是光荣的,都是为了国家,无论有任何危难,我们都得冲在最前面,这就是军人的天职和使命。”/p
冲在最前面?/p
洪果儿忍不住开口问,“你就不害怕?”/p
“怕什么?”顾忆海淡淡的笑了,“有害怕的功夫,早就冲过去了!”/p
他傲气的挑了挑眉,“我当了这几年兵,学到最多的就是一个字:拼!关键的时刻,拿命也得往前拼!人生没有回头路!就像你和我……”/p
他调皮的笑了。/p
眉眼在月下悦目,“……结婚了,日子过不到一起去?那也得凑合!没办法!没退路了!自己点头娶的媳妇儿,我就只能忍着!不管你怎么作,咬牙我也得忍着!忍到最后,也许就是另外一副天地了,也许咱俩还能过好了?”/p
“嘶!”洪果儿皱了皱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