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胡生被送进了医院的急诊室。/p
生死未卜。/p
洪雷被抓进了警察局。/p
顾忆梅跟着他。/p
忙里忙外的抓住警察解释,“你们听我说,洪雷是无辜的,他是因为帮我才……”/p
警察把情绪激动了她安置在那走廊上,“这位同志,你贵姓?”/p
“我姓顾,顾忆梅!警察同志,这事的起因是因为我,要抓你们就抓我吧。”/p
“顾忆梅同志,你先别急,听我们慢慢给你解释!”警察耐心的细讲,“现在的情况是,那位伤者正在医院抢救,情况未明……”/p
“是他先要敲诈勒索我!”顾忆梅也没等对方说完,“洪雷才……”/p
“我们还不知道事情确切的缘由!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的是,无论洪雷跟伤者有个人恩怨也罢好,还是他见义勇为出手救你也罢,他都是过激伤人了,无论如何,他恐怕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的!”/p
法律的制裁?/p
那就是要坐牢?/p
顾忆整个身子懊恼的靠进了长椅里,两手瘫软的一点力量都没有。/p
警察接着往下说,“当然!这案子具体该怎么判,还要取决于伤者的情况和态度,以及后续各方面的供词!现在我们是无论如何不会放洪雷的,你们家属有一个思想准备!”/p
思想准备?/p
顾忆梅一想到贾胡生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以及被抬上救护车时,一动不动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双唇颤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那……那……如果那个姓贾的,醒不过来呢?”/p
虽然话这么问。/p
可她心里也清楚:现在正处于严打阶段,杀人?即便是误杀?那也很有可能会毁了洪雷的一辈子。/p
果不其然!/p
警察也遗憾的摇了摇头,“我们希望最好不要出人命!如果不出人命,双方可以协商解决,事情就简单很多,否则的话,恐怕……”/p
停下不说了。/p
顾忆梅还不甘心,“警察同志,那我们现在能做点什么?我能为洪雷做点什么?”/p
“送几件干净的衣服来吧!他恐怕要在局里待一阵了!”/p
“……”/p
顾忆梅也没敢跟家里人说。/p
离开了公安局后,就直接奔着医院去了,守在急诊室外等着贾胡生的消息。/p
虽然心里恨这个姓贾的,可也暗自的祈祷,希望他早点醒过来,为了洪雷不坐牢~也千万别出事。/p
老天保佑!/p
晚上8点多的时候。/p
急诊室的门开了。/p
顾忆梅赶忙迎了上去,抓住医生的胳膊问,“贾胡生的情况怎么样了?”/p
“你是他家属?”/p
“嗯?”顾忆梅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儿坐半天了,也没看到贾家的人来!/p
她囫囵的点了点头,“我算是家属吧!医生,你快说!他情况怎么样?没死吧?”/p
“死什么?”医生瞪了她一眼,“哪儿有你这么问话的?他没那么严重!多数都是外伤!鼻梁骨骨折,身上还有几处韧带扭伤!死不了!养养就好了!先去交费吧。”/p
“知道了!”/p
顾忆梅只觉得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瞬间好像就轻了不少。/p
交完医药费之后。/p
再折返到病房。/p
抬眼一看……/p
贾胡生也够不要脸的,给自己要了间条件最好的双人病房……赶巧了,对面的病床上还没有人。/p
顾忆梅缓步走过去……说句实在话,如果只是关系到她自己,她真是豁出去了,爱咋咋地,肯定不会到贾胡生面前说小话。/p
硬就硬到底。/p
可既然牵连到洪雷了?/p
那就不一样了!/p
顾忆梅希望能够协商解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至少不让洪雷因为替自己出头了,就枉受了牢狱之灾。/p
贾胡生躺在病床上,脑袋上裹着左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冷眼看上去,像是电影里因为重伤而下了战场的伤员。/p
他虚张声势的。/p
不停的哼唧着,“疼!疼!”/p
一看到顾忆梅进来了。/p
嘴里发出的响动更大了,“哎呦,哎呦,我马上就要死了!我要死了!来人啊!我冤枉!我政府呢?警察呢?我请求你们出面,帮我严惩凶手,伸张正义呀!”/p
还挺会演戏。/p
如果真要死了?/p
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p
顾忆梅清咳了一声。/p
知道对方是个难缠的角色,什么事没有,还要敲诈1000块钱呢,现在这样躺在床上,那还不定得出什么幺蛾子呢。/p
顾忆梅站在床边。/p
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别喊了!贾胡生,你说吧,到底要什么条件,你才能放过洪雷?”/p
“什么叫我放过他?是他不放过我,你搞清楚了吗?是他先动手打得我!”贾胡生虽然满脸裹着绷带,却还是无赖的不停嘴,“他把我打成这样了,刑法上,民法上,他都要负责任!刑法?简单!我让他坐牢!民法嘛?那咱们就谈谈钱,除了你答应给我的那1000块钱……”/p
顾忆梅不耐烦的皱着眉,“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1000块钱了,你那是敲诈!”/p
“你能证明我敲诈你吗?那好,有证据,你就提交给警察!我也把我的证据交上去,让警察来做主吧!看看到底最后你我谁坐牢?”/p
贾胡生仿佛抓住了顾忆梅的痛处,肆无忌惮的敲诈勒索,“还有,你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