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平死了?/p
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p
还没搞清楚!/p
黎燕妮有些发懵。/p
脑子里特别乱。/p
各种想法都有。/p
可一时却又抓不着头绪。/p
她合上了面前的文件,麻利的站起身,“维康,你接着帮我打听一下这件事情的后续,最后警方到底有什么定论,别忘了通知我,那就这样吧,我去看一看安琪儿!”/p
不再多说了。/p
快步出了办公室。/p
上了小轿车,直接回了安琪儿所在的酒店,到了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p
过了好半天。/p
里面才传来安琪儿的一声,“谁?”/p
黎燕妮抬高了嗓音,“是我!开门!”/p
房间里静了片刻。/p
紧接着,传来了几声有气无力的脚步。/p
房门一开。/p
安琪儿依旧穿着昨晚的那件睡袍,脸色苍白的站在房间里,“i,你怎么又来了?”/p
黎燕妮缓步进了房间,目光飞快的四处搜索了一下,这才转身望着安琪儿,“你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去?”/p
安琪儿扯了扯身上的睡袍,“我去哪儿啊?我身体不好!从昨晚到现在,我连衣服都没换,一直都待在酒店里。”/p
“真的?”/p
“那还能有假?”安琪儿抬眼瞧着她,“i,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上班吗?怎么突然来看我?”/p
黎燕妮没说话。/p
缓步进了卧室。/p
放眼一看……/p
床上的被褥乱七八糟的,床头柜上还有没吃完的面条……/p
安琪儿亦步亦趋的跟着她,“i到底怎么了?有话你倒是说呀?”/p
“我听说……”黎燕妮这才转回了头,目光定定的直视着安琪儿的脸,仿佛要从她每一个细微表情里,看出她心里真正的想法,“……那个贾胡生,已经死在医院里了!”/p
“什么?”安琪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飞快地转过身,躲避了黎燕妮研判的目光,可就在转头的那一个瞬间,黎燕妮还是看到了她脸上难以隐藏的兴奋和痛快。/p
黎燕妮紧跟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迫她面对着自己,“安琪儿,你跟我说实话,这个贾胡生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p
“和我有什么关系?”安琪儿推开了她的手,“小阿姨,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去杀人吗?再说了,我一直在酒店里没出去,我是有证人的!你别诬陷我!”/p
话一说完。/p
她大步走到床边,肆无忌惮的往床上一躺,顺势拉过被蒙住了头,“i,如果你是来质问我的?那我听够了,我的回答也说完了!如果你是来关心我的?那对不起!我现在头疼,不想说话!”/p
虽然没敢说“请你离开”。/p
可言语间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p
黎燕妮也是个傲性的人,在外面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总裁……面对安琪儿的任性,她真是没法忍。/p
索性弯下腰,一把掀开了对方的被子,“安琪儿,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越来越没有家教了!我是你的长辈,我还站在这跟你说话呢,你就能躺在床上?”/p
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我对你是多管闲事?是干涉你的人身自由?可我只是尽一个长辈应尽的义务,我的出发点是~不想让你走上歧途!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好吧!我请你离开这里,要撒娇?要任性?回你妈妈那去,我还不伺候了!你明天就给我走。我马上就让钱助理给你订机票。”/p
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p
也是个有脾气的人。/p
话一说完,也没等安琪儿回答。/p
大步出了房间,“砰”的一下,摔上了门。/p
安琪儿躺在床上,听着耳边“砰”的一声,力量大的……就连床头的一副小油画都震下来了,差点砸到了她的脑袋。/p
安琪儿慌忙坐起身。/p
呆呆的望着大门……/p
愣了!/p
回家?/p
她不想走!/p
她想要的东西必须要得到,无论付出任何代价!/p
安琪儿低头想了想。/p
就伸手抓起了一边的电话听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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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燕妮做事不含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p
一离开安琪儿的房间,就直接通知钱维康,赶快订机票,让她回法国。/p
然而……/p
傍晚的时候。/p
酒店前台来电话了。/p
钱维康把“安琪儿病了,现正住院”的消息,又转到了黎燕妮这里。/p
黎燕妮无可奈何的一摊手,“维康,你去医院看过吗?是真病假病,医生怎么说?严重吗?”/p
钱维康为难的苦笑着,“安琪儿是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可以要人命,不发作的时候,就像正常人一样!医生能怎么说?只说尽量休养!情绪不能激动,也不易长途奔波。”/p
黎燕妮无话可说了。/p
想了想,“维康,机票照定,不过,定在一个星期之后!带我一张!到时候,我亲自把她送回法国去。”/p
“是!”钱唯康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马上去办了。/p
……/p
孙延平死了的消息……/p
一样也传到了顾忆海的耳朵里。/p
顾忆海没和别人讲,却先去饭店,把这事跟媳妇儿说了。/p
洪果儿一听。/p
当然要弄清原委了,“谁告诉你的?”/p
“吕科长啊!”顾忆海拉着妻